第八十五篇:明恒帝国内战(2)黑暗棠承遗民方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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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胞们,他们称我们为‘黑暗棠承遗民’,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的使命....和真正的血脉。”

此时,李殷生正面色沉重地对他的众将们诉说。

“萧远山领主在上一仗打得非常好。而如今世西方面已经反应过来了,我们必须保证我们的主动权。”

“现在,我没法动宋悦和安玥。她们应该放在最后使用....而隗瑛已经逃走,情况对我们很不好。萧远山领主,请你来给大家简述一下目前的战局。”李殷生说完后,示意坐在一旁的萧远山,萧远山随即放下茶杯,没有站起,开始讲话。

萧远山原是棠承世北帝国中效命于张兰将军的一位副将,在明恒帝国关于棠承世北帝国的歼灭战中被击伤,李殷生一直很欣赏他,便趁机将之带走,如今他成功地回馈了李殷生对其的信赖。

他曾是一个很上进的人,且为人热情,能说会道。但自从天启以后他便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冷漠无情。在经历过次次战争以及长时间忍辱负重、痛苦不堪的在世西的生活后,他终于也变得凶狠而残酷,并热衷于杀戮。

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偏激、疯狂、奸诈的人,他虽然打起仗来不分轻重,也从不限制手下对俘虏和敌人的凌辱和残暴,但他实际上很有大局意识,也总能在合适的时候下达正确的命令。

“....这些世西的菜狗,任何关于他们的战斗和反击都是小玩闹。”萧远山不屑地说道,同时低着头,看着被放下的茶杯。

“现在,应伟大而智慧的李殷生军团长的命令,由我来组织我们下一场进攻计划....”

说着,萧远山充满杀气的双眼突然变得柔和,他随即抬起头,双目充满了悲伤....

“....不过在这之前,让我们深刻悼念那些牺牲于‘铁血之战’的勇士们。他们为了棠承的存亡与福乐而死,也理应得到我们所有人的铭记。”

说着,他示意在场的各位将军站起,包括李殷生。他们双目空洞,底下了头,为自己的同胞哀悼。

一旁的卫士和门口的哨兵并未收到此命令,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双手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与盾,心中怨恨四溢,却又悲伤得无法自拔。

三分钟过后,萧远山让所有人坐下,开始了他的部署。

“....四天过去了,我们的反应略微迟钝,但这不重要。”萧远山坐下后,又拿起了那杯茶说道。“之前的计划进行地很顺利。我们的部队也确实都驻扎在了应该驻扎的位置,对吧?”萧远山问着,众将军分别呼应:“是!”

“很好,李斌尉侍,你需要继续坚守你的位置,也就是我们的东北前哨,位于中医医院十字路口正北方的商场。那里靠近难缠的凛北游侠的范围,无论如何他们也一定已经在那个方向驻扎了部队,你要面对的敌人非常可怕,无论如何你都要坚守住——阻止凛北游侠的部队南下,这之中我们会给予你一定的支援,你可明白?”

“明白,这帮就会射箭偷袭的逼登不是我的对手,跟我交手他们一定会非常荣幸!”李斌答道。

李斌和谭一恒原先都是追随隗瑛建立凤凰帝国的最初元老之一。不过在更早些时候,天启尚未来临之时,因为个人性格与偏好等方面因素,李斌并不为周边的人们所接受。那时只有谭一恒与他为友,北永校也尚且有规矩和法律的约束,李斌过得还不算很糟。

但天启之后,身边的人对他的厌恶便无节制地体现出来,谭一恒本是一位可以均衡身边关系的能人,很受周边人物欢迎。但因着李斌次次为了避免更大的压力而躲在他身后,谭一恒也慢慢地不被接受,遭到猜疑。直到他们被迫加入了隗瑛的阵营,经过历次战斗出逃北永校,才得以获得一丝喘息。

不过,因着周边的环境对李斌和谭一恒不断的影响以及哪怕那些人当中仍有一小部分人对此二人的偏见,哪怕他们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优秀,再怎样执着地提升自己也无济于事。他们的优秀在旁人来看是奢侈、是对怠惰者和羡嫉者的羞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二人就这样怀抱着长时间以来习得的才华与旁人为他们强加的偏见消失在了凤凰帝国的发展中。他们为此承担了很多不公与掠夺,使得虽注重人才但却日理万机而无暇顾及少数个体得失的隗瑛也无法察觉到此二人的存在。

于是,在羽铭伊兰和李殷生第一次进驻凤凰帝国并开始招兵买马时,李斌与谭一恒便加入了他们。他们相互倾诉了彼此的遭遇与理想,居然不谋而合、相见恨晚。于是很快,李斌与谭一恒:两位经历了三个“朝代”的拾荒者终于找到了归宿。他们得到了李殷生的绝对信任与重用,他们也对黑暗棠承遗民奉献了不可质疑的忠诚与热爱。

李斌回想起了这一切,咬牙切齿。他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的能力与憎恨。

得到回应后,萧远山点了点头,双目再一次充满了杀气,他因着长期以来的怨恨和操劳而显得煞白的脸(事实上,每一个黑暗棠承遗民的成员都是如此,无论男女老幼)开始因着激动和兴奋而充血,然而那也只是让他的样子从“干尸”变成了“死人”而已。

“谭一恒尉侍,你的部队更擅长正面防守与战略性补充,正好你的主力目前全集结在中医医院,我要你守住这个位置,像李斌尉侍一样建立割据范围,并且随时准备好骚扰性进攻——注意,不是佯攻,是进攻。你必须保证北向南方向的干道堵塞,如果李斌尉侍遭遇劲敌,你一定要确保凛北游侠和其他可能的力量不会以最快速度走近路包抄我们的进攻方向,你可明白?”萧远山嗓音低沉,杀气浓重,怨气四溢....他如此陈述,连涧贞听了都会冷汗如雨,但在在场的所有将军和卫士心中,这却是最温柔美好的声音。

“明白,谁敢来我会戳爆他们的脑袋。哦对,据之前我的斥候报告,我负责防守方向的正对面——也就是对街插上了永定自治联盟的旗帜,上面有着高云翔勋尉和卿远方勋爵的纹章。”谭一恒尉侍报告道。

“永定自治联盟我操他妈。这帮孙子最擅长防守,他们的钢甲御刃、骑兵噩梦、无畏战墙....这帮一比一的绝对精锐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各阵营的精锐兵种创立的武装力量体系,咱们上次赢了,他们这次把永定自治联盟的胆小鬼派出来防守....”

听到永定自治联盟的消息,萧远山一旁的李德龙突然骂了出来。他还没说完,萧远山便接着:“所以他们派出永定也不足为奇,正好说明了他们怕我们,说明他们需要更强劲的力量抵抗我们。”

“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永定自治联盟最擅长防守,而凛北游侠最擅长进攻。他们一盾一矛如此布局定是要鼎力配合、争取南下机会以阻止我们的伟业。谭一恒尉侍,你的任务艰难而伟大。我虽受命李殷生军团长为后方坐镇指挥,但彼时我的部队将全部交由你来打理,李德龙领主任我们东南前哨的总攻方向,而除了他以外,我会确保你的部队组成最为精锐,如有必要,我也会亲临战场,与你共克时艰。”

萧远山说着,没有看向李殷生。李殷生经过一阵思考,看向了谭一恒,点了点头表示默许。李殷生并不想让自己的元帅再次亲临战阵,或许他自己可以,但元帅不行。因为上将军葛元的死至今仍为他所悲伤。可如今,为了赢,他不能再顾虑其他的了。

谭一恒尉侍点了点头,双眼湿润。他板着煞白而皱纹的脸,绷起神经与血管,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托付知遇之恩,我们一定用尽全力完成任务!”话毕,他向着萧远山和李殷生各鞠一躬。

萧远山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谭一恒坐下后,他继续说:“孙林尉侍,你的部队在上场战斗中承受了不小的损失,我听说你在部队扩充中新编入了很多长刀救赎者和枪盾暗潮勇士?”

萧远山问道,孙林随即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我们的骄傲,他们是极好的抗线步兵和投掷盾墙,一定要好好利用。所以,我命你为战场游击补充,之前傻逼段树琨将军封死的中医医院范围已经被我们尽数破除,只留了一小部分用以防御。中医医院曾为凤凰帝国首都,其道路四通八达,条条通畅。你的任务就是在各个范围内部署相应的快速反应部队,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我虽然可以为各位调来不少支援,但毕竟时间有限,在我的部队为各位补充战损之前,孙林尉侍便是第一补充力量。尤其李斌尉侍....”说到这,萧远山顿了一下。

“李斌尉侍的范围非常危险,我担心凛北的进攻会冲垮他的防线。李斌尉侍,不要轻敌,如果有任何需要,或者当你的部队结构出现任何缺陷,就立刻呼叫孙林尉侍与你共同抗敌——这是命令。”说着,萧远山叹了口气。

“是!”×2,孙林和李斌同时答道。

得到回应后,萧远山松了口气,他继续说道:

“运长英尉侍,你的部队在上场战斗中受损最大,甚至高过了孙林尉侍....虽然已经做了很大限度的补充但毕竟不是嫡系。如今你的队伍攻防兼备,我要你守住中医医院和李德龙领主所驻扎中医医院与正南方高耸居民楼,也就是我们的东南前哨和周边社区、事业单位房屋之间纵横交错的道路与巷子。我们的南部目前没有标准的防御力量,凤凰帝国到北永校共和国的通向南方的道路也因着我们的独立而遭到荒废,早已被大雪填埋。如今,那个地方是无人区、不毛之地,我们无法确定南方是否会有敌人驻扎或偷袭的计划,你必须要确保我们南部的稳定,守住那些咽喉要道,就是守住了我们国土的底线,也可以为其余各个方向的战友提供稳定的保障,而你也不要担心什么,我们大后方的百万战士(形容词,表很多,并非真的有‘百万’之多的部队)将随时准备支援你——只要你需要。”萧远山说完,喝了一口茶。

“是!我一定完成任务,请各个方向的同志们放心。不过,我的方向仍然没有十足把握——据谭一恒尉侍的斥候回报,我们的南方虽然是一片白雪茫茫,但东南方已经被割据出了一块范围——那是位于李德龙领主驻扎点正东方的企业矮楼小广场方向,有一处敌军的前哨。具体组成我不知道,但斥候说他们看到了大谷联合自卫处和凤凰帝国的旗帜。”

“大谷联合自卫处和凤凰帝国,大谷居然也来了....‘世西命运共同体’吗?这就更好办了。”萧远山歪过头双手握着茶杯,眯起眼睛思考着。

马上,他继续说:“这说明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他们真的怕了,同志们。我们凭一己之力居然掀起了整个世西的波浪。李德龙领主,接下来便是你的任务。”

萧远山抬起头,看向会议桌正前方的窗户,外面下着已经连续下了二十多年的雪,白茫茫的世界,外面飘扬着黑暗棠承遗民的旗帜。

“你和我本是同一层级,且资历较我更深,但毕竟我们的分工如此,李殷生军团长的考虑慎重深远....如此接受我的指挥,希望你不要感到不安。”萧远山说着,看向李德龙,双眼充满着敬意与诚恳。

李德龙的脾气自天启之前便差得要命,但他也同样拥有理智与才华。就像萧远山所说,他的资历和能力要高出萧远山,所以至此,李德龙还不至于被暂时的一次分工惹恼。相反的,在黑暗棠承遗民中“深明大义”的一方面里,李德龙还是能知道孰轻孰重的。

“唉!不要这样说!我们都怀抱着同样的理想和信念,就像你说得,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哪有什么不安!李殷生军团长的智慧无可置疑,你的坐镇指挥才华也同样如此!要让我坐在后方把自己的部队交由他人指挥,无法亲自临战杀敌才是我的羞耻!无论有什么命令,快请说吧!”

听着,萧远山露出了微笑,随即说道:“好,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萧远山喝了口茶,随即说道:“李德龙领主,因为在整场范围中你所掌握的兵力最多也最精锐。先前所说我不必再陈述,你也能看出来所有将军都在做防守、替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是我们唯一的进攻方向。如今,凛北游侠正悬在我们头上,凤凰帝国与我们水深火热,八西共制属和北永校共和国暂且没有什么行动,但大谷联合自卫处和永定自治联盟也同样已经兵临城下....”

“为了完成我们的事业,我们必须谨慎至斯,秋毫不可有所莽撞。所以经过了良久的考虑,我们决定由你驻扎在我们的东南前哨并担任下一次战役的主攻。”

“李斌、谭一恒、孙林、运长英....各位尉侍都会尽他们所能保障你的部队不受到任何除进攻方向防守力量以外的其他武装力量干扰....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

“东南前哨,面对的是大谷那群书呆子的防守范围。在刚刚来到这里时,伟大的李殷生军团长便调研了世西所有武装力量的组成和基本情况。大谷联合自卫处的人非常平庸——至少在武装力量方面,他们虽然被称为是世西的几大主力之一,但却仅在数量上可以为之所叹,质量上并不可貌相。”

“不过,这不代表我们可以轻敌。上将军朱韵成带兵有方,常常能用他的虾兵蟹将取得不错的成绩,就连凛北游侠都曾向他学习。我们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他的贴身卫士,也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否是大谷二十几年来所积攒的全部精锐....毕竟,整个世西都已经轮番上阵了,尤其海涛队长的阵亡更会让他们恐惧....从而谨慎。”

“彼时,你负责全力进攻他们的‘西部前哨’,无论如何要冲破他们的防线,直逼那些企业矮楼内部,占领那个范围并驻防,之后我们会派遣游击部队进行下一轮进攻。”

“并非是我不相信外围负责防守的将军们,只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应做出最坏打算。假如我们的防线被破,哪怕我本人都被俘虏....”

听到这,萧远山座下一片唏嘘。现在正是黑暗棠承遗民反击与扩张的火热时期,萧远山但敢说出这样的话让人们很是不可思议。

“....哪怕我本人都被俘虏,李德龙领主,你也要继续前进。我们背后还有棠承百万战士,我的成败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你的成败则决定着我们棠承....是否可以像王泽涛总统还在的时候那样,带给我们光辉与荣耀....”

说着,萧远山的眼眶变得湿润。犹如几滴稀拉的雨落入贫瘠的土地,绽放着和这土地所饱含怨恨极其不成比例的幸福。

此时,他座下的人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并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绝不会输掉这场战役。

“如此,综上。”萧远山说着,稳定了情绪。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说道:“来吧,为了战友们,为了我们光辉而血色的未来!”

此时,所有人愤然而起,高呼“万岁”并高唱着黑暗棠承遗民的战歌。

随即,所有人都开始了部署:李殷生带着自己的秘书回到了他们的首府办公室,和他的其他领主、尉侍们商讨着之后的事情;李斌带领部队径直补充到了黑暗棠承遗民东北前哨的驻军中,拉出了一块割据范围,他们的防御固若金汤、不可逾越。而李斌也在前哨的一个隐秘高处用望远镜分明见到了托尔然队长在他对面的凛北游侠南部前哨那俊俏的面容;谭一恒领走了萧远山的军令牌,将中医医院彻底加固并驻防,割据出了中医医院的范围。对面的高云翔、卿远方见状,心头一震;孙林集结了自己的快速反应部队,他们磨刀霍霍,士气高昂,随时准备在下一场战斗中拼死奋战;运长英此时穿梭于黑暗棠承遗民的咽喉要道,绘制了很详细的地图并做好了驻防准备,他还联系李德龙,阐述了他所担心的事情....请求了李德龙的即时支援并获批;李德龙彻底占据了黑暗棠承遗民东南前哨的高耸居民楼,他旗下的四个尉侍分布在靠向他们进攻方向的各个进攻与驻守点。李德龙还应运长英的请求分了一小批隐秘的弓箭狙击手(这一时期,黑暗棠承遗民的兵种树中并没有专职弓箭手这一分支,他们是李殷生专门训练并配给他的领主们的精英贴身卫队。这些弓箭手训练有素,百发百中,甚至可以和凛北游侠的战弓手相媲美。只不过他们的人数很少,最多不过百人)到东南前哨的南部方向,以占据制高点以免敌人有可能进攻咽喉要道时运长英被迫化为被动。

此后,黑暗棠承遗民的部署便如此结束,接下来等着他们乃至整个世西的将是世西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场战斗(哪怕这之后还有更惨烈的,目前只是‘有史以来’),我们不知道世西人民是否做好了准备,我们只知道如今——每一方都在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命运而斗争,每一方都做好了不计一切代价阻止敌人行动的准备。

或许,他们根本就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