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qcxoo.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白尾已经在左红玉那里吃喝了一个月,偶尔回来一趟,也是从不多做停留。
彭蒿将猫咪高高举起,迎着阳光问道:“你和左红玉那丫头玩儿的很开心呐,连老爷的大号作案工具都不顾了。”
白尾喵了一声,说道:“白尾已经过了发情期,不需要彭蒿啦,白尾要好吃好喝。”
彭蒿一脸的黑线,不愧是只猫咪,有奶就是娘:“还吃,你都吃胖了好几圈了,再这么下去,非要得了糖尿病不可,没事也练练功,减减肥。”
“不要,白尾就是要吃了睡睡了吃。”
穆青青在一旁看着一人一猫,乌鲁乌鲁说着妖族语,心中大感惊讶,自己这老爷竟然是精通妖族语的,好厉害。
这些日子,彭蒿在饕餮的协助下,已将境界提升到了洗髓境巅峰。
整日里除了书库背书,练习魔功,就剩下和小婢女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眼看的身上衣衫逐渐轻薄,州试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寒州府的州试,可不止州府这些书院的学子,十里八乡通过了乡试的学子,都要集中到州府来。
于是,寒州府城,这几天也格外热闹。每到夜晚,夜市繁华至极,竟有了几分前世的景致。
彭蒿带着青青,手里捧着鱼丸、蟹粉这些小吃,一路说笑一路吃,停在了华灯社的所在。
此时,华灯社早将点缀着灯谜的灯笼,一一挂在街边,吸引的大群的学子,要在这里一展所学,讨个彩头。
“老爷老爷!你看,是动物的花灯,我们去看看。”青青自从跟了彭蒿,早已没了当初魔宗的阴郁,终于将十几岁少女的开朗和活力迸发的淋漓尽致。
彭蒿笑道:“走!看老爷给你露两手。”
二人在花灯前停下,青青牵着彭蒿的手,激动道:“老爷老爷!我要那个鲤鱼的灯!”
彭蒿放眼瞧去,只见花灯下挂着的纸条上写道:望断南飞燕,打一礼节用语。
“老板!”彭蒿指着花灯道,“久仰久仰!”
那老板嬉笑道:“少爷好巧的心思,这位少爷答对啦!”说着,伸出杆子,将鲤鱼灯挑了下来,送到彭蒿身前。
彭蒿摘下,转头道:“给你!”
青青欢喜的跳了起来,叫道:“谢谢老爷!”
正欢喜间,一个不合时宜的尖锐声音传来:“什么东西,也敢自称老爷,刚进城那会儿,不过是个破衣烂衫的小乞丐!”
人群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
二人扭头看去,正是韩二皮带着一众狐群狗党,招摇过市。
青青恼怒道:“老爷,要不要教训教训他们。”
彭蒿笑道:“大好的时光,莫生气,生气伤身体。”
青青登时被逗得一乐。
“咱们气气他倒是无伤大雅。”
青青乐道:“怎么气法?”
彭蒿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撅着嘴,使劲儿嘬了一口。
这一下,果然把韩大少气个不轻。
跳着脚,气急败坏的大骂狗男女。
二人哈哈大笑,飞快消失在人群中。
三月二十七,立夏,宜结网,塞穴。
头天晚上,彭蒿来到草庵堂。
顾世清身子骨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些消沉。
“顾师,明日便是州试,弟子所书恐怕会有违初心,心中难安,特来拜见顾师,请顾师解惑。”
顾世清苦笑道:“解的什么惑,我如今已是老朽了,自己的惑还解不开,如何能为你解惑,只管走你认为正确的路,就好了。”
彭蒿犹豫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层层叠叠的纸张,放在案牍上,告辞而去。
顾世清摇摇头,长叹一声,取过彭蒿留下的纸张,一层层的打开,却是现出一副字来。
字体苍劲,笔力雄浑,有着刀刻斧凿般的古朴之风。
顾世清将案上的油灯挑亮,仔细看去,登时呆住了。
双手微微颤抖,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点在纸张之上。
只见上面写着:吾本息机忘世、槁木死灰之人,念念在滋于古之忠臣义士、侠儿剑客,读其遗事亦为之涕泪横流,痛哭滂沱而若自禁。今虽不能视富贵若浮云,然立心之本,岂能尽忘?我身入梏炬,我心受梏方,天地大无耻,吾对之以二字,曰……正道!(引自《英雄志》)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老朽竟然要弟子来指点你,你还有脸在这自怨自艾,哈哈哈!好个‘天地大无耻’,好个‘正道!’啊!”
州试的气魄,远非乡试那等小打小闹可以比的。
考中之人即成为贡生,那是可以进宫面圣的存在,在俗世洪流中,已是一等一的人品。
寒州府贡院位于府衙后的山根处,一想到要在贡院吃喝拉撒呆上三天,彭蒿便浑身不自在。
臭气熏天对于贡院来说,只是寻常事,尤其立夏时,天气炎热,窝在一平米的小小号房内,那个感觉光是想想,就让彭蒿毛骨悚然。
好在彭蒿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乃是常态,面对着这些反人类的设定,倒也不惧。
彭蒿早已提前打探过考场,驾轻就熟来到检查处,便将青青打发了回去。
州试检查的仔细程度,远非乡试可比,需要一个个脱光衣服,仔细搜查。
彭蒿也不在意,长衫一解,浑身上下线条流畅,坚实优美的肌肉轮廓,登时展现在众人面前。
看的众人都是一呆,这身好肉,加上一处处狰狞的伤疤,分明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哪里像平日里一门心思苦读的学子了。
贡院院吏将彭蒿的衣服里里外外仔细翻检了一遍,当然什么也检查不出来,便放了进去。
号房坐定。
院吏发下题来。
题目的类型,与乡试如出一辙。
一题是纯背诵圣人言,只是要求默写的文字量,要远大于乡试;一题是策论,论秦庆沙场之胜败;一题是诗词,以‘破庆’为题做诗词一首。
果然还是老一套。
华英殿中。
“中官!那小子的考卷可拿来了?”
赵英哲上前递上一个托盘。
伺候了这位皇帝这许多年,他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忧,这位大太监都是拿捏的死死的。
心知皇帝的心病不过白浪书院顾世清。
而这当世大儒的弟子,若能在州试中,给这位来一记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正是皇帝喜闻乐见的好戏目。
于是,彭蒿的考卷一路快马加鞭,直奔京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