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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通,你疯啦!”
一位从少年起身,从衣着看身份不凡,踏实羽氏家族学员,在受到某人的指示后站了起来,指着竹通大声质问。
他喝道:“你说的这些,我们可从没听过,能说出这等怪话,不是疯了?又是如何!且说你连初境都不是,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大肆谈论五境强者?”
“我父亲乃是中境四星武者,爷爷是上境一星炼妖师!”
“而我即将踏入初境,待拿到家族赐我的下境青蟒妖山骨,届时我便是下境强者!呵呵,连我父辈他们都说妖山骨决定修为上限,你又有什么凭证,证明祖父辈流传下来的炼妖术,都不过是些旁门左道?难道说你竹氏没有一人融合妖山骨吗?”
羽言说的话不少人都是赞同的,炼妖师以古老的炼妖术将妖兽的力量为人所用,这是一直以来的常识,在他们眼中这才是正常的事。
羽言在言语气势上占了上风,便有些激动,只听他冷笑连连到:“符道?我看这才是旁门左道罢!细枝末节之术,不修也罢。”言罢,他还看了看某处,得到那少年满意的笑容,像是得了什么好处般高兴起来,哼了一声坐下。
胡杏有些懵圈迟疑,她和现场大部分学员们一样一头雾水,一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他,都是默不作声。
羽氏是排名极为靠前的大世家,其中族系之间争斗极为复杂,在这里不多论述。在竹通的记忆中,自己与这个羽言并无冲突,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然而他却站起来拿话一顿顶自己,顶的稍稍有些不舒服,不禁将目光投到那个角落的少年身上,看到那个少年,他“啊”地一声,立刻知道了原因。
角落里那位学员也是羽氏弟子,只是地位比起站起来顶撞的那位羽氏弟子,身份更高,天赋更好,且与我家族有过节。
嗯,那便罢了。
竹通如是想。罢了并非认可,毕竟这并不值得他这么做。竹通是如此热爱修炼,好比如他明知茅厕的刷子只能用来刷茅厕,却有人非要用它刷牙,又阻止不停,且竹通又是一个非常爱惜牙齿的人。
那么,亲眼看着对方蹂躏、摧残自己的牙齿,以至于步入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件事本身,对竹通来说会痛苦。
好巧不巧的是,这种人竹通前世见过了太多,以至于他对蠢蛋有些麻木,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他将此类人都归为以下称呼,并不得再理会。
他轻声开口,却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楚,道:“白痴。”
场内陷入沉默。
准确来说是再次陷入,先前竹通对老师说不认可时安静了一瞬,羽言站起来反驳竹通后沉默了一会儿,现如今竹通的反驳已经是第三次让众人默不作声。
羽言听他说“白痴”二字,脸上便出现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感觉尊严被人侵犯,他甚至疑虑了一瞬家族权威。
他瞧了一眼那个角落,而后缓缓站起来,嘴里含着“老子”和“他妈”的词汇,对着后方竹通的方向便芬芳了起来。
听着这些飘荡在空气中散发着芬芳的连珠妙语,竹通看了一眼下方讲台上的胡杏,微微示意,带着从容的笑容落座,像是欣赏话剧相声那般,旁若无事地欣赏着红温了的羽言。
......
......
羽言骂累了便要坐过来论拳脚,胡杏制止了闹剧,羽言一副“小子算你好运”的大度样子,放过了竹通,竹通反而自始至终面带笑容。
他心想:“白痴。”
胡杏有些头疼,她再如何也看出端倪,顿时觉得这帮孩子好生幼稚。想想竹通小子站起来侃侃而谈,回忆其那份冲击感,仿佛犹在胸口,便抱着远离不想掺和事的心态,针对羽言的理解进行了敷衍了事的点评:“竹通同学的想法很有趣,就目前而言炼妖师以秘法炼制出妖山骨供人融合,以达到发挥妖兽力量提升自身修为的方式是主流,但没有证据它无害,同样也无法证明有害,竹通同学的探索精神值得学习。”
胡杏其实说的也有道理,客城的战力天花板是宋奇,宋奇身为客城的守护神,拥有着五境的力量,然而五境却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因此没有那么多人供以研究炼妖山骨对更高境界的影响。
胡杏凭一己之力将课堂拉回正轨,虽说发生了初境未到的小屁孩论道事件,却并不能阻止她继续将要授课的内容,只是在讲的时候,胡杏总会想到竹通小鬼说的那些话,陷入思考,有几次险些对着课本走神。
对于这种情况,并非只有授课讲师有,有几个被竹通所关注的学员,一遍听课也是暗自思忖着修行一事。
时间慢慢流逝,直至下课,在此期间竹通伏在案上,提笔写了什么,留给同桌一张,竹通看着那略带迟疑和好奇的学员,含笑说道:“收好。”
同桌“额”了一声,还反应过来,东西就已塞进手里,竹通却转身拔步离开,他只好无奈低头,向手里那张纸条看去。
那纸条上没有画符,也没有写字,而是被人点了一个“丶”字,看起来像是一滴水,又或者找不到妈妈的小蝌蚪。
郭铁挠挠头,“啥玩意。”虽是这般说,细细感受下,他却发现了纸上的不同感觉。郭铁眯眼盯着那个“丶”,看不出个所以然,却有不一样的收获,他摸着胸口,这种跃然而上的悸动是怎么回事?
竹通快步离开,手里几张纸被他捏住,胡杏说下课后,他给同桌郭铁留下纸条,便往某个方向奔去,去找下一个目标,然而就在他前进过道上,一个身影拦住了他,不是羽言还能是谁?
羽言叉着腰,他的体格比竹通要大,不仅骨架子大而且四肢还壮,冷漠看着他道:“你上课时说我是白痴,肯定没想到下课时还要还回来对吧?”
竹通脚步停下,身形微顿,他不会因为对方是白痴,就不打算回人家话,这是不礼貌的,于是他想了想摇摇头道:“你猜错了。”而后又道,“让开。”
羽言听他说“让开”后一怔,这小子怎么回事?丝毫不清楚我是来干嘛的吗,拳头握起顶在腰上,我看起来是那般和善?他这态度怎么看着都没有丝毫害怕,不知道的反而以为我欠他钱,还要有求于他?
竹通说“让开”时有多自然和利落,此时羽言的动作就有多出其不意,他做了一个让刚刚落座吃上瓜,看上戏现场学员们目瞪口呆大声惊呼的动作,那先是一个微小的扭胯,然后是转体,再然后是甩臂。
在男学员们勃然变色,女学员们“啊”的尖叫下,一个充满力量感的抡拳完成了。身为羽氏世家的旁支,羽言从小就跟随家族武师强身健体,学习擒拿劈掌等动作,早早成就了武者,此时选择的攻击方式也算是他所会的诸多攻击手段中,最留手的随意一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竹通也是武者,更不知道竹通不仅仅是武者,还自12年外面第一场春雨后,成了一位符师。
他的手里正捏着被众人所认为小道尔的符师才能写出的符,上面有他留下的意,当然这个意在此时并没有什么用,不能攻击敌人更别提击倒同窗,那些纸目前只能做到辅助感知天地元气的目的。
但这却是一个象征。
这些由竹通亲自写出来的符纸,证明了一名符师的身份,象征着他的实力。符师却又意味着需要操控元气,以墨为载体送入纸中,于是间接证明了竹通能操控元气的能力。
这一切已经足以说明竹通的奇妙天赋,他已经迈过了那道仿佛根本不存在的坎,进入了某人说即将跨入的那个初境。
一刹那教室里忽有风起,风吹到山腰处往里钻,那里有青山气孔,被风带孔而过便发出呜呜的震动,这些震动没有人可以听得到,只有天地元气能听得懂,便出现了以下一幕。
竹通这一手起风的能力比羽言的动作还快,而他的话又比风起的快,他喝道:“别耽误我时间。”一股劲风便自左袖中拂出,扑至羽言,羽言一拳还未中,便“哎呦”一声先行欲要摔倒。
不由他满脸讶异,竹通侧身前踏一步,右手一按,“啪”地一声脆响,羽言头昏眼花,前额如遭雷电重击,五根手指的红印像老虎的王字一样爬在他的额头上,印的死死的。
惊呼忽止,满场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