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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并不失望。
古往今来的至强者，从来没有一人是靠复刻他人的道路登临巅峰的，他们往往都是借鉴了无数前人的经验，最终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那条崭新道路。
相反，如果尝试和探索的信念都能被轻易浇灭，那这条漫漫长路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
所以小黑越是不看好人类，不看好体修，苏念心中反而更加跃跃欲试，他并非不信小黑的眼界和经验，而是他无惧失败。
“既然小黑这边没有人类体修的记忆碎片了，那就该自己去收集了”他暗暗下定决心。
小黑见苏念静默许久，以为他终于认清现实，舒了口气，转而提醒道：“我看你已经掌握了衍灵，只是那化灵和融灵，对现在的你来说，境界依旧不够，斩境五阶，你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要浪费时间去做这无谓的尝试了，相反，你更应该重新关注一下养灵这项能力。”
“养灵可以将一条废脉温养修复到觉醒，自然也能将一条觉醒的灵脉进一步塑造到新的巅峰......不过，还是要特别提醒你，普通的灵修，同阶中，灵脉的规模差距至多增加两倍，一旦突破极限，灵脉中的灵力暴走，身体极有可能承受不住而崩毁爆裂......”
苏念却是发现了华点，欣喜道：“这么说，调灵师的养灵能力是能够让灵脉的规模突破同阶极限的咯？如果只是同阶的极限，灵力的容量至多是同阶的3倍，可一旦突破极限，越阶的灵力容量必然是几何级别的增长！”
苏念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个想法，一条道路的雏形逐渐在他面前铺展开来。
小黑感觉自己的好意提醒被狗吃了，甩过头去，气鼓鼓的打断了苏念的美好幻想。
“你要是嫌死的慢，大可以一试！我发现了，你这家伙，好好的捷径摆在眼前不走，却总是能另辟绝径！”
“嘿嘿，暂时不会的！”苏念自知理亏，主动认了个怂，心中却是了然，这也许就是某种天性，跟小黑看见吃的，无论如何都会往上冲，是一样的。
只能说，两朵奇葩，各有千秋。
是夜，前半段苏念用衍灵滋养缓和了全身伤口，后半段便是衍灵和进阶养灵齐发。
进阶养灵的调灵手法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只不过，跨入斩境之后，在快充模式（衍灵）之下，需要操控的规模远非先前可比，苏念用了半宿方才熟悉了这种新场景，不过成果也是喜人的，灵脉的规模足足扩张了一成，这无疑也增加了他在接下来的对战中对抗老金的底气。
第二天的对战如期而至，老金隐隐觉得眼前的家伙身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却是说不清道不明，不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不过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却是随着两人战斗的进行，变得越发清晰。
从昨日，苏念最多一次接下六招，灵力感知铺展维持十五分钟，一轮最多拆招两式，最长战斗时间半小时。到今日，最多一次接下十招，灵力感知铺展维持半小时，一轮稳定拆招四式以上，最长战斗时间一个小时。
除去了技巧变熟练，耗灵变少的缘故，这种翻倍提升的程度还是太高了。
终于，在五轮战斗之后，老金像是确认了什么，忍不住问道：“你灵力的容量似乎变得更高了？”
四周有意无意朝这看来的k党，亦是分外关心。显然苏念变强的速度也已经到了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程度。
“嘿嘿，似乎昨晚误打误撞，灵脉的规模扩大了一丝......”苏念不好意思的解释着，四周的k党却是早已羡慕得双眼发红。
除去调灵师，其他的灵修，多半只能在境界提升之时，给灵脉带来些许变化，像这种并非破境的偶然提升，出现的概率就像买彩票中头奖一样......就算只是一成的规模扩张，那对于将来，对于上限的提升都是肉眼可见的......
如果苏念告诉他们，这种程度的中奖，我还能再来十九次，这些家伙可能会疯掉的。
不过，那也意味着，他将要在斩境一阶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灵脉规模的扩张和废脉的修复是一样的，越到后面，需要的资源就越多。
“不错的机遇，下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老金感受到了苏念的灵脉规模提升并不高，一言过后也是打消了窥视者的疑虑。
“一定！”苏念答应下来，心中盘算着今晚一定要好好发挥下进阶养灵的威力才行。
接下来的对战中，苏念慢慢找到了感觉，落到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昨日那般不可控了，因此在钟声响起期间，养伤的时间大大缩短，用来回忆和练习老金招式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在明确了体修和灵修的差距之后，他果断放弃了复刻老金招式的做法，而是更多的灌注灵力于刀式之中，充分发挥灵修的优势。
此外便是对老金招式一系列的魔改，这样的改变有时显得十分笨拙，有时却又能出其不意。
老金感受到少年攻击方式的变化，既是欣慰，也是颇感头痛。
在他看来，苏念的悟性并不算高，但他试错的角度非常刁钻，试错的速度非常快，快到有时候连老金都有些措手不及......但也因此，少年的刀式中有了些许新意。
可这样的打法，在真正的死战之中，无异于主动将弱点暴露给敌人，是玩火的行为......
练刀的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苏念继续推进灵脉规模，这一次，整整一宿过去，衍灵模式全开之下，灵脉的规模再度被扩张了两成，不过这一次，所需的灵力几乎也是比上次翻了数倍。
“如果没有外物相助，接下来进阶养灵已经很难再进行下去了。小黑那边也催的不行了，得找机会再启动一次培养皿才行，不知道恶之花的能量，对斩境的提升是否依旧惊人......”
苏念颇为可惜，进阶养灵目前却只能到此为止了，他做好计划，决定后面跟老金请个假，得先完成指标才行。
练刀第三天。
三轮过后，老金又是停了下来，望着少年的目光中，多了些许惊异。
苏念内心不觉涌起一股子隐瞒了老金的愧疚，却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抛出了那个蹩脚的理由。
“那个，昨天晚上，误打误撞，又扩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