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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的耀迩城中一所不起眼的小酒馆内觥筹交错,少男少女们唱着青春的赞歌,划拳声不绝于耳。
“哪来的小兔崽子们,吵死了,还让不让大爷喝酒了,滚回家吃奶去”正当这群少年喝致兴头时,一伙从进门就面带怒气的大头兵出声打断了他们,怒目圆睁盯着他们。
“哈哈哈,哪来的街溜子,要不是这身军装,老子还以为是哪个阴间角落里火并被打散的黑帮小混混呢,灰头土脸的,怎么了大爷,打败战了还是被你的领导抓到了小辫子”这群少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再加上酒馆里形形色色的人群,谁也不愿意落了面子,自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其中一人带头发声后,余者皆面含讥笑,甚至连周围一些顾客听了对大兵们的描述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再给老子笑一个试试呢”那兵先是恐吓了周边的围观者,转而面向刚才讥讽他的少年。
“妈的,没教养的小畜生,你爹妈没教育好你,让你老子我来教育教育你”说着便单手拎起一条长凳,作势就要打去。
“朱爷,朱爷......”这时酒馆的老板赶忙从后台走出来拦着,显然这领头的大兵是这个店里的常客,紧接着,他便附在大兵的耳边嘀咕了一会,这下周边的酒客们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能让老板出面维护,这群少年的后台也并不简单。
“哼哼,原来是肃朽书院的,难怪口气这么大,也不怕把自己撑死,不过就算是肃朽的,今天哪怕你们院长来了,老子也得让你掉层皮出去。”说罢继续出手,向着少年们打去。
这下子酒客们都明白了这群少年的出处,肃朽书院,是由曾经救洪明帝国于水火之中世家公子,现在的帝国国师王守明为帝国培养军政人才所创设的。
当然也有人说是王守明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培养自身党羽的后花园,因为这所书院是帝国开创以来第一所面向平民的学院,而洪明帝国的建立是各大世家政治经济相互斗争妥协的产物,他们自然不愿意有底层的人掌握知识等爬梯,来到贵族阶层来瓜分属于他们的蛋糕,对于他们而言,蛋糕虽大,但没有任何一抹奶油是多余的。
而王守明出生便含着金汤勺,来自帝国最大的四个世家之一的王家,属于是权贵中的权贵,但他却“大逆不道”地从云端下放了一条麻绳,给与了平民们向上攀爬的一条索道,这可如同是对着帝国的大海投入了一粒石子,渐起波纹,虽然根基尚浅,水波不显,但终究是打破了这一汪死水。
王守明能在整个帝国的世家阶层的压力下运转肃朽书院,甚至将许多书院出来的学子们输送入军政界,执掌帝国权柄,其手段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窥测的,至于从这位朱爷嘴里,连王院长的面子都不给,要么他的身份超越了王守明,要么就是仗着王守明不在此处了。
而王守明已经登顶帝国了,几乎是没有能让他低头的存在,第一种可能性自然排除了。要是王守明当真在此处,他恐怕连夹着尾巴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多半自己老老实实拿着桌上的酒瓶往自己头上砸去谢罪了。
这群孩子中大部分显然是初出茅庐,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朱爷这种老油条,一下子就被唬住了,再加上这群兵痞子人高马大的,一下就把他们唬住了。
大兵本来就带着怒气,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想着肃朽闻名也仅仅是因为王守明罢了,这群学子大多也就是普通人了,王守明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来追究他这种小人物的麻烦。于是乎抡着手上长凳,继续向着那个学子出手。酒馆老板知道这事是很难善了,只能在旁劝说着大兵收着点手,别下狠手。
这孩子也是涉世未深,一下子慌了神,双腿发抖打转,面对着迎面而来的长凳,竟然立在原地,没有躲避。
“不好。”周边人都惊呼起来,即使反应过来想去救场恐怕也来不及了。
可就在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即将落在少年肩头之际,又一道破空声袭来。
原本在这群少年人堆中心的一道白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踩住身旁的桌子,腾空袭来,一脚从侧面,将大兵手中的长凳踹飞出去了。
“啊.......”这一击又重又疾,不仅就长凳踢走了,甚至紧接着在长凳脱手的瞬间,连带着把大兵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扭了过去。
“谁?!”这大兵吃痛,用另一只手护着手腕,半跪在地上,面目狰狞地抬头道。
“呵呵”而这白衣少年只是轻蔑的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兵,之后便仰天甩动了几下脖子,轻哼了一声,丝毫没把群人放在眼里。
而那之前受了些惊吓的孩子,仿佛才从睡梦中惊醒,满脸惊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头轻声对着屹立在自己身前的白色身影道,“谢谢泷哥。”随后老老实实地退回到了人群中。
“混蛋。”那些士兵们更加愤怒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辈揍了,传出去的话以后都不用在这条街上混了。
后头的跟班们搀扶起自己的头头,朱爷起身后双手握拳,青筋暴起,一脸横肉与这白衣少年对视。
“好的很,今天你们不死也得给老子脱一层皮,准备好爬着出去了吗?”说着,朱爷指挥手下去把酒馆的门关起来,也学着那白衣少年扭动了几下脖子,却失了毫无那分傲然的气度,更像是市井的匪气。
“街溜子,你不会以为你们今天能站着出这个门吧,爷还没想放过你呢,你倒是聪明,自己把门关起来挨打。”人群中又有一道声音传来,那群学子让开了一条道,又一名全身着黑的少年缓缓从人群间走出来,与先前的白衣少年并排而站,其他的学子们全部都以他们二人为中心。
肃朽书院虽然近乎封闭,但仍然有不少小道消息从里面传说,据说立学十几年来,踊跃出了无数的新星,而这一年的学子中有两颗最闪耀的恒星,一位叫泷督,喜穿白袍,对外永远保持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还有一位常年着黑衫的名叫元啸,整天唯恐天下不乱,学院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大多和他脱不了干系。偏偏这肃朽双子星交情极好,除去王守明,他们可以说是这群学子们的领袖。再结合先前离开的孩子对白衣少年的称呼,他多半就是泷督了,而另一个八九不离十就是元啸。
泷督不屑地撇了撇嘴,“死装。”
“大哥,我来帮你镇场子,你还这么说我,真的很令人心痛诶。”元啸和作秀一样,双手捂住心脏,面带痛苦作声。
“再说了,你刚刚窜出来的时候不也一副骚包样。”元啸紧接着小声嘟囔道。
泷督白净的脸上显过一抹不好意思的红色,当做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