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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具体情况我就不复现了，以免引起你的不适。”成涟很是体贴地说道。晨铃儿也是颇为感激地一笑，只要稍微回想起那个出租车司机的描述，晨铃儿就觉得头皮发麻、一阵反胃。
“重要的是之后发生了什么。”成涟说道，“首先第一现场的来人，是谁？”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一同来烧香拜佛的家人，第二是寺庙里的和尚。”
成涟慢慢朝着被封条封住的佛像前，仰头看着说：“无论是谁，都指向了同一个问题，他们之前在哪里？为什么会留一对母女在庙里？”
“我先做一个不确切的猜测，以使得我们的推论能够进行下去。我想能够使得一家人和一座寺庙的和尚都离开大殿，只留下一对母女，可能是那位母亲已经劫持了自己的女儿，逼迫他们离开。否则我很难想象怎么会这么凑巧，大殿里没有其他人，而且能够给她足够的时间……虐杀自己的女儿。”
“也就是说，她的发狂是早有预谋，他们家里人希望她能回心转意的方式恐怕也不是那么的平和。”
晨铃儿想了想，觉得的确无法反驳这种猜想，但是……
“但是这个没有根据的猜想，和之后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晨铃儿说道。
“因为，这种早有预谋的发狂，才是使得她虐杀一个不可能忍耐这种痛苦的孩童成功的关键。”成涟说道，“这里经过了三十年岁月的洗礼，但是痕迹却依稀可见。黑褐色的血迹，封条，地上的脚印因为灰尘显得更加显眼。我仔细观察了鞋印，发现这里有大量的、同一时间出现的鞋印，也是最后出现的鞋印。踩上了血迹的鞋印比想象中能在这个世界上停留更久的时间。”
“警察。”晨铃儿喃喃道。那个物资匮乏、消费水平不高的年代，只有警察才有可能统一配备一样的鞋子。
“可是必然会有警察啊。”晨铃儿还是不能明白成涟的话是什么意思。
“很不专业的警察，踩着血迹、肆意地破坏现场，你知道什么情况才没有保护现场的价值吗？”
凶手唯一且确定的时候。
“可是，凶手的确是……”
“还有一点，那就是现场太过于残忍，以及有比保护现场更加重要的事情。”成涟指了指一些地方，这些小小的细节构成了三十年前那炼狱般的状况。
地上的抓痕，墙上不自然的凹痕和黑褐色痕迹，墙角的苔藓——但是有一块却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长。
“毒，凶手毒死了所有人。小女孩的状况已经是明眼可以看出必死无疑，那么，拯救中毒的人才是比保护现场更加重要的事情吧？”
成涟说道。
晨铃儿只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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