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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厉鬼杀了人,吸了精气,凶性大发。
王清翡不过凝气期二层的修为,长时间与其对峙,灵气已经捉襟见肘。
以往中元驱邪,如她一般的低阶修士往往都是成群结队出行,确保万无一失。
今年为了攀上苏晓礼的大腿,才会单独出手。
见苏晓礼还是没有出手的意思,王清翡只得咬牙强撑。
要想得到筑基期前辈的青睐,必须得表现出过人之处!
苏晓礼只盯着那院中跌坐的妇人,丝毫没注意王清翡的小心思。
那女鬼喃喃之语,像是捉奸。
鬼怪执念一起,除了强行灭杀,就只得平复。
平复之法一是如苏晓礼之前般,以杀平念。
二是解念。
“你与此男子是何关系?”
跌坐在地的妇人痛哭流涕,已被吓破了胆。
忽而听闻苏晓礼的话语,心中渐渐平静。
清心决,遇龙宗功法,对凡人使用有安心宁神之效。
“他……他是奴家的夫君,呜呜呜……”
妇人回过神之后,见到男人的尸体,肝肠寸断,止不住的哭泣。
苏晓礼看了眼口中还在呢喃着:“奸夫淫妇!死死死!!”的鬼怪,眉头微皱。
就在王清翡体内灵力即将耗尽,海晏河清功法摇摇欲坠时。
苏晓礼抬起了一只手,绸缎衣袍顺势滑落,露出光洁细腻的藕臂。
掌心光芒闪动,正对着那嫁衣女鬼。
一直空洞麻木的女鬼第一次出现恐惧的情绪。
这是妖魔对鬼怪者的压制!
女鬼不受控制地朝着苏晓礼掌心而去。
海晏河清直接破碎,王清翡哇的吐出一口血,整个人萎靡下来。
透过其残缺魂魄,一段记忆涌入苏晓礼脑海中。
女子身穿嫁衣,打扮得精致艳丽,眼中饱含深情,不住向外望去,期盼着什么。
没有等到新郎官的马车,只有一名小厮闯入:“小姐,我们公子他……他逃婚了……”
“二家从小订下的娃娃亲!王家子如此行事,可将我李家放在眼里?!”
“老爷!宾客都已经到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哼!此事你王家必须要给一个说法!”
“……是我王家对不起你们,犬子不知何时心有所属,一直想要解除婚约,被我一直压着,谁知道他居然……居然……哎!”
“你们要我女儿怎么办!全镇都知道新郎官逃婚!!她以后要怎么办!!”
女子独坐在大喜的房中,红烛摇曳,一片刺目的红。
屋外喧哗嘈杂,屋内寂静无声。
床框上用以装饰喜房的红绫被解落,搭上了房梁。
随着板凳跌落,画面戛然而止。
苏晓礼收回掌心,轻叹一声。
那鬼怪呆愣在原地,血泪不住滴落。
片刻后,重新被茫然替代,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游荡。
怨念平息后,黑气消散。
“前辈……我感觉……我可能……要不行了……”王清翡见鬼怪消散,心中安定下来,也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地。
苏晓礼看着王清翡,自言自语道:“忘记给她点回复丹药了。”
妇人环抱着那男子的尸体不断哭泣。
男子惨白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俏,皮肤白皙不似贫困人家出来的孩子。
他左手拇指带着的扳指掉落,内里刻着一个青字。
李青儿,是那嫁衣女鬼的芳名。
夜间,出现的鬼怪暴走杀人事件不少,吟诵之法于城中各处响起。
除了仙门回来的弟子外,繁京附近所供奉的庙宇,道观等皆有弟子参与驱邪。
论起驱邪的本领,仙门弟子不一定能胜过那些僧人道士。
等王清翡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
苏晓礼抱着玉米啃的正香甜。
体内暖洋洋的感觉是灵气在恢复:“谢前辈救命之恩。”
“确实是个不怕死的。”苏晓礼仍专心啃着玉米,对王清翡态度冷淡。
“醒了便回家去吧。”
“前辈……我觉得……还是有些浑身无力。”
本来已经坐起的王清翡,听闻此话又重新躺了回去。
苏晓礼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受到冲撞,龙胎不稳,请您去看看。”白栀端来一壶热茶。
“皇后娘娘受了冲撞?宫内一直是国师负责守护的,再加上护国寺的高僧,怎么也不会出问题才对。”王清翡听到消息有些不可置信。
国师来历神秘,她曾远远望过一眼,深不可测,之前也是筑基期的修士。
更别说护国寺香火旺盛,受到皇家世代供奉,得道高僧颇多。
“你对那个国师,很有信心?”
苏晓礼见了王清翡诧异的模样,不禁对那所为的国师生出几分好奇。
“咳咳。”王清翡急着回答险些被茶水呛到:“他与前辈比起来自然是前辈更胜一筹。”
“不过,那国师多半是筑基期修士,对晚辈来说,也是遥不可及。”
筑基期?
苏晓礼有些纳闷。
秦朝不过弹丸之地,资源贫瘠,并无灵脉灵矿等,周围盘踞的都是些小门小派。
若到了筑基期,去哪个门派当个供奉都要比在秦朝做个国师得到的资源丰富。
怎么会跑来秦朝当个国师。
苏晓礼起身,准备随着传唤公公入宫看看情况。
萧氏此胎,可得护好了。
“小姐,你又不带我去。”白栀委屈地撅撅嘴:“白栀什么忙都帮不上……”
小丫头眼眶红红的,让苏晓礼有些不知所措,做鬼怪的时间久了,她现在还是无法处理一些凡人的情感。
一向叽叽喳喳的王清翡默默低头喝茶,也不插话,耳朵却竖了起来。
“……宫中居心叵测之辈很多,你不必去与他们过多接触,很烦的。”
苏晓礼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留小姐一人面对那些人,白栀心里也觉得不好受。”
“……”
苏晓礼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依旧不想带白栀或者是府内他人卷入宫中之事。
凡人的生命在修士的斗争中,过于脆弱。
“你家小姐可是仙家,很厉害的,不用太担心啦。”王清翡终是看不下去了。
“可你也是仙家啊。”白栀扫了一眼躺卧在床的王清翡,目中皆是怀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