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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
世间唯二的清净修道之地。
天师张静清盘坐在大殿中,双手成抱丹势,修炼道法。
他正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脸型如鞋长的青年,头发稍微显得有些凌乱,神态放松,懒洋洋的依靠着坐垫,嘴里叼着狗尾巴草。
看那模样,像是睡着了。
仔细听,竟是有细弱游丝的呼噜声?
“你小子……”
张静清听到呼噜声,缓缓睁开铜铃大的双眸,络腮胡根根炸立,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眼神燃烧着怒火。
一巴掌拍在了那青年的后脑勺上。
“怎么着?”
“觉得自己能行了?敢在殿前睡大觉?”
张静清怒目圆睁,双手按住膝盖,冷喝道。
“哪敢啊师父,我这是在冥想呢……”
青年笑眯眯地整理了下深蓝道袍,赶紧盘坐端正,找借口解释。
“哼!”
张静清太清楚自己的爱徒是什么德性。
天赋无敌!
心性非凡!
悟性逆天!
可以说,如此修道天才,放在古代注定是能羽化飞升的仙人。
龙虎山很幸运。
同时坐拥两个不世天才。
只是,现在这世道,仙路早就断了。
如何成仙?
张静清知道。
但他无力做到,更无法言说。
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爱徒。
张静清微微凝神,眼中神色变幻,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要是那家伙还在就好了。
说不定能压这小子一头。
毕竟。
当今世上,在修道天赋上,比张之维还要可怕的,也就只有那家伙了。
他在哪呢?
张静清一想到此事,就有些生气,胡子都翘了起来。
好歹自己也算一把屎一把尿给他带大的。
师父年老无力传功。
全都是自己他妈手把手交的。
又当师兄,又当师父,又当亲爹……身兼数职!
结果呢?
那家伙消失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
数年时间,更是没个信!
知不知道咱有多担心他啊!
兔崽子!
怎么自己身边都是这么一群兔崽子?
没一个省油的灯!
张静清微眯着双眼,忽的想到一直在藏经阁那扫地的大鼻子。
这小子看上去倒是挺老实的。
虽然笨点,但勤能补拙,对道法的悟性也不错。
倒是可以传授点术法,收为弟子。
如此一来,有人在后面追赶,想必张之维这小家伙也有点动力。
想到此。
张静清便是下定了念头,等考验一段时间,便暗中传授那小子术法。
“你别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不用说别人,单单龙虎山,之前不就有一位能按着你打的家伙么!”
“你要是不用功修行,打不过他,丢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还有你师父我这张老脸!”
张静清缓缓起身,宽大袖袍垂落,脸色十分凝重。
“……想起来了!”
张之维睁开了丹凤眼,少见的露出凝重的神色,双手贴合在一起,身上冒出星星点点的金光。
仔细看。
这双眼,多多少少和张道一有点像。
“您老放心,要是以后真有机会遇到,我指定给您找回场子!”
张之维信心满满的抬头说道。
“信!信!信!”
“天师,迎鹤楼的信!”
一小道童火急火燎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大声喊道。
张静清接过,展开看了起来,眉头逐渐皱起,眼瞳中闪烁出一丝惊色。
“师父,里面说啥了?”
张之维看见他眼中的神色,急忙凑上前问道。
“龙虎山丢的东西,好像要找到了……”
张静清合上信纸,指尖金光浮现,化成火焰形状,将信纸烧了个干净。
“要不您告诉我,我替咱们龙虎山拿回来?”
张之维眨了眨眼,歪着头问道。
张静清缓缓转过身,看着张之维,逐渐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
三一门。
“师兄,我们还去找李慕玄么?”
桌上摆着迎鹤楼送来的信件,以及各个密耳传来的消息。
水云皱着眉头,想到左若童闭关之前,当着他们弟子的面做的自我反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待师父出关再说吧。”
澄真犹豫了,沉思了下,方才开口道。
尽管左若童闭关之前,说他那日心怀怒气,心猿不宁,乱了方寸,不该和李慕玄讲死理,若是日后诸位弟子见了李慕玄,应该好生劝说,让他回来。
但澄真他们几人,却是对这个李慕玄非常不待见。
恶童,恶童,说到底心性为恶,和他们三一门的善完全相悖。
大道朝天。
各走一边。
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人,怎么可能天天相处?
“接下来,会有不少人去找那张三清四人,若是李慕玄死在乱斗之中……”
水云没敢往下说,但在场几人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李家终归是三一门的香火客。
不仅有生意往来,而且私交甚好。
李慕玄在三一门出事。
没办法和李家交代。
“唉……”
澄真叹了口气,他非常不待见李慕玄,比陆瑾都要不待见。
现在刚刚接受了陆瑾,相处的不错。
又要来个让他厌恶的小家伙。
命该如此么?
“那好吧,水云,洞山,你二人带几个弟子去寻李慕玄。”
“记住,去寻之前,先去一趟李家,说明情况,若是李老板能亲自跟随,自然是最好不过。”
“李慕玄如若不归,你们切不可与之起了冲突,安全回来便是。”
澄真叮嘱了他们几句,水云几人便动身下山了。
望着他们下山的背影。
不知为何。
毋澄真心神不宁,右眼控制不住的跳动了起来。
……
风起云涌。
暗流湍急。
迎鹤楼客朋满座,其中不少人是想来看看,江湖中风头正盛的真全性掌门张三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令他们失望的是,张三清并未露面,直至彻底离开迎鹤楼。
“不走正门?哼!这些家伙贼性倒是不改啊!偷偷摸摸的,怕不是要做什么亏心事!”
年长的店小二,为迎鹤楼的左膀右臂,是刘渭的得力干将。
他迅速禀告给了刘渭。
“他们一路西行?西行……这是要去哪啊?”
刘渭盘腿坐在炕上,捉摸着下巴,望向西方的目光,露出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