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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馆兼职的最后一天下工后,店长让余愫到二楼包厢,当面结清工资;余愫背着琴箱推开了包厢门,见里面客人在吃饭,余愫道歉着后退关门。
“没走错!进来就行了!”
店长从里面出来,拉开门招余愫进来。
余愫歉意地说:“您先用餐,我到外面等您。”
店长抓着余愫的手臂,半热情半诱哄,大方地说:“你也没吃饭,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就好······”余愫猛地甩掉男店长的手,强忍恶心道:“我只是做兼职的,哪好意思跟您们一起吃饭?”店长立刻故作愠怒面色,教训道:“年轻人,前辈肯带你吃饭,你再推脱可就不像话了。”
里面坐的可不是面善之辈。
余愫强行镇定,依旧态度谦卑,道:“真不好舔着脸蹭饭,您继续,我到楼下等您。”
话落,余愫抬脚就走,却又被男店长抓住了手臂。
“请您放手!”
“吃个饭而已,你再弹个曲儿······”
“请您放手!”
“哥们儿随便打赏就够你几天······”
“放手啊!”
余愫一脚蹬出去,男店长狼狈地后退几步,趁此,余愫赶紧抱着琴箱跑向楼下。
但是跑出了餐馆大门,余愫又停住了脚步,兼职的钱还没拿到,她回头望望里面,咬牙又进去了。
余愫在前台站着,心里害怕,可又不甘。
“他妈的,小骚货!”
谩骂声音从楼梯下来,但一会儿后就停了,余愫看过去,男店长用鄙夷而恼火的眼神盯着她。
餐馆一楼还有不少客人,作为服务人员应该会自觉管控言行举止。
余愫等男店长近一点后,刻意抬高音量,说:“之前洽谈条例约定现在支付我工钱,请您现在发给我。”
男店长的面部肌肉隐约扭曲,恼怒的情绪让他的语气烦躁,说:“回去等着,少拿这种小事烦我!”
“四百八十元的确是小事,但老板答应让你现在发给我。”余愫的手在抖,但她坚持抬高音量。
果然,客人纷纷抬头看向了这边,这是余愫要借的力,男店长也知客人的异样目光,脸上挂不住了。
男店长冷着脸,掏出手机点点点,嘴里还在贬辱道:“没见过钱的沙比,头发长见识短,破烂货,没啥本事儿,怪不得出来卖,装的清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
余愫气的脖子线条紧绷,羞恼冲击天灵盖,眼里有湿气却坚持瞪着这个恶臭男人,她拿出手机,看见转账信息过来立刻点了接收,然后马上跑出餐馆。
一直到地铁车厢里,余愫才掉眼泪,她慌张地抹去泪水,可泪水不断,怎么也抹不完。
顾不得周围异样目光,余愫哭了一分钟才停下,出地铁站前,余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在摄影店工作了两小时后,余愫早已饥肠辘辘,可是商场里面东西贵,余愫硬是撑到外面买馒头和豆浆。
今天的遭遇,余愫不敢跟爸爸讲,打电话抽抽噎噎地跟连倾海倾诉,连倾海让她别愚蠢地去做兼职了。
“可是,我不赚钱,未来会更辛苦。”余愫声音苦闷,带着浓重的鼻音。
连倾海嘁了一声,凉凉道:“你报医学院不就没这烦恼吗?”
如被蛰到心脏,疼得脑子空了一瞬,然后哀伤更加汹涌,余愫气道:“你不扎我刀不会死吧!?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后面声音减弱,直到没声。
连倾海知道后面的内容:被逐出师门不能再继续医学。
“哭够了嘛?我要回去上课了。”
高三生和大一生的假期是不一样的。
连倾海凉薄的声音没心没肺,余愫负气地说“绝交”后先结束了通话。
但过会儿,连倾海转过来一千元,余愫退回去了。
以连倾海的家境,一千元还不够连倾海周末一天的消费。
余愫气闷地到食堂吃五谷渔粉,结果那个窗口没上班,她更气闷了。
回到寝室,余愫发现寝室钥匙不见了,她这么谨慎的人,居然会把寝室钥匙弄丢;余愫赶紧发信息问室友什么时间回到。
祸不单行,手机只剩百分之二十的电了,余愫抱着琴箱坐在寝室门口。
十分钟后,莫周出现了,不仅把寝室门开了,还把手中食盒递给余愫。
“莲子百合羹,送你吃。”莫周面无表情。
余愫受宠若惊,不确定道:“真的吗?”
莫周点头,余愫立刻接过食盒,感激道:“谢谢,大善人一生平安!”
余愫小心地将食盒放在桌面,洗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启——半分钟过去,余愫还没把食盒打开,她不禁怀疑这小小的食盒隐藏了什么高科技。
“我来。”
莫周过来,双手端住食盒两边,然后改换端住另一组对边,盒盖被她一双骨结修长的手拿起来了,馥郁的莲子百合香味飘散开来。
余愫再次感激道:“谢谢大小姐解救孤陋寡闻的我!”
无比珍惜地吃完羹后,余愫细心地将食盒里外洗干净了,又拿纸巾擦干水渍,才将食盒放到莫周的桌面。
余愫又一次郑重感谢:“谢谢你莫周,你拯救了我原本糟糕的心情!”
“不客气。”莫周轻动嘴唇,淡漠的话从喉咙溢出,清冽的视线扫过余愫的手。
余愫的手匀称而显秀气,是拨琴弦的,是拈银针的,是拿手术刀的。
如果“余愫”确是“余愫”,那她应该手握神器。
“莫周,一起跑步吗?”换了衣服鞋子的余愫期待地来邀请莫周。
“可以。”
两人一起在校园里跑步,夕阳拉着万物的阴影,偶尔她们的发丝被浸在璀璨而清凉的霞光里。
跑了半小时,余愫要拿快递,两个人就走到了驿站。
余愫抱着快递,突发奇想,好奇地问道:“莫周,你网购吗?”
莫周斜眼看向余愫,余愫也正抬头看她,视线相撞,余愫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会买几十块的衣服鞋子吗?我不懂名牌货,但谭子宝说你的护肤品鞋子包包都是几千几万的。”
莫周:“你心里有落差?”
余愫赶紧摇头,扬起干净的笑容,说:“我只是好奇而已啊,好奇大小姐的消费观。”
“我用的笔,两元一支,一包替换笔芯三元。”莫周的声音不徐不疾,不觉得两三元难以启齿,亦不觉得几千几万值得炫耀。
关于护肤品鞋子包包,都是焦姨置办的,莫周没了解过其价值,只是挑了合眼的拿来用。
听此,余愫忽然嘿嘿地傻笑,莫名其妙的,还往前跑了几步。
回到寝室楼下,天才阴下来,余愫忽然提议去瑜伽室,两人回寝室换了鞋子,又跑到负一楼的瑜伽室了。
余愫的身体柔韧度得到过长久而规律的锻炼,一字马、竖叉、下腰她都轻轻松松,一些别扭的瑜伽动作,她也能坚持。
莫周做着平平无奇的平板支撑——两分钟。
“你练过舞蹈?”莫周忽然出声。
余愫扭头看过来,说:“没有,这些是······”
戛然而止。
余愫的表情忽然僵住,旋即眼里浮现忧伤。
莫周又说:“你的高数作业交了?”
“啊?我还没写!”
两人很快赶回寝室。
余愫对着高数抓耳挠腮,网上问过同班同学,不敢认同其解法,余愫试探性对莫周说:“莫周,有兴趣与我探讨高数吗?”
正在翻译英语的莫周放下了笔,主动走到余愫的位置,说:“看看。”
莫周耐心地向余愫讲解基础法则,又缓慢引导余愫自行解题,余愫的智商仍在,莫周稍一点拨,余愫很快便能举一反三,那四道高数题顺利地被余愫吃透了。
余愫出去交作业,莫周还定定地盯着余愫的桌面。
余愫是左撇子,值得在意,偏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