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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祝两位的独立游戏大卖。”
佐藤金次是一个体面人，不想卷入女人之间的腌臜事里。
同时，在雨宫零说出他的金主是羽生香织后，佐藤金次就掏出手帕擦了擦刚刚与其握过的手。
和一个软饭男握手，差点坏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至于独立游戏大卖？
即便是一些游戏大厂，几百人的团队做出来的游戏，都不敢打包票能大卖。
区区几个人凑一起做的独立游戏就想大卖，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这样啊。
“金次，那个座位……”
黑木祥子有点不敢想地看着那个座位，她知道以前的羽生香织很是挑剔。
若是没有自己喜欢的座位，甚至会直接离开餐厅，前往其他的地方用餐。
她要的就是逼迫对方让出座位，看看这位曾经的大小姐会不会如以前一般傲气，转身就走毫不迟疑。
若是走了，便等于吃了一个哑巴亏，若是没走，便少不了一顿阴阳怪气。
“我们找个包厢，我不想和那种人在同一个空间里用餐。”
佐藤金次一向自视甚高，自然看不起一个落魄大小姐和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不过就是两个社会的螺丝钉罢了，竟然还想着和他一般上桌吃饭，真是两个异想天开的家伙。
对于这种人，佐藤金次都懒得搭理，无形的大手自然会教他们如何做人。
黑木祥子原本还有点生气，觉得佐藤金次不帮她出头，可是一听到要去包厢用餐很快就满心欢喜。
这种地段的包厢一般都有最低消费，为了达到这个标准，吃得自然不会差。
至于羽生香织藏了一些私房钱又如何？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雨宫零在大学时期的专业和游戏没有半点关系。
这年头可是有着不少富婆被牛郎骗得倾家荡产的案例，在黑木祥子看来羽生香织就是下一个倒霉蛋。
到时候，必须要狠狠打她的脸才行。
……
“抱歉，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看着两人走远后，羽生香织回到座位上，脸上的落寞不再隐藏。
由于从小就是在寄宿制的贵族女校里，羽生香织接触的同学大多非富即贵，她的家世也算不得什么。
自然没有遇见过黑木祥子这种趋炎附势之徒。
故而，那段时间羽生香织还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位挚友，没想到……
“那你可要好好习惯了，接下来的几年，我们应该还会再遇上他们。”
“是因为世嘉吗？”
既然都决定加入雨宫零的社团了，羽生香织自然也去了解了一下游戏业界的信息。
自然明白世嘉在这个年代是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在大众的印象中，提到电子游戏除了路边的街机厅，便是想到客厅里的游戏主机。
电脑游戏虽然已经出现，但是依旧无法动摇主机游戏的市场，不少电脑游戏为了拓宽销路，移植到主机平台才能有更多的销量。
世嘉虽然在本土斗不过任天堂，但是却有着更为广阔的北美市场。
得罪了佐藤金次，以后他们的游戏想要移植到世嘉的主机平台上，说不定会遇到不少的麻烦。
这便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放心吧，游戏主机又不只有世嘉一个平台，他们要是为难我们，我们不去就是了。”
雨宫零自认不是一个素质多高的人。
不过世嘉的主机游戏部门在2001年都要解散了，佐藤飞鸟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罢了。
他都癌症晚期了，雨宫零何必与这样的一个人置气？
其实回顾世嘉下一代的主机地位就很尴尬。
向上打算在游戏性上做出突破，实在玩不过主打合家欢的任天堂，马里奥加塞尔达直接给你秒了。
向下打算在游戏画面上下点功夫，好巧不巧遇上了索尼推出的PlayStation。
最后不上不下卡在那里了。
“不去世嘉，难道去任天堂？不过《魔女之家》的风格似乎不太合适吧。”
“游戏市场是未来的一个风口，肯定还会有大公司入场，他们为了抢占市场，必然会给出一定的优惠条件，咱们先等等再说。”
“嗯。”
羽生香织认为这不过是雨宫零安慰她的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明白一款游戏制作起来何等艰难。
做一台游戏主机的难度，只会在这之上。
考虑到现在任天堂和世嘉占据了大部分市场，后来者想要破局必须要大把砸钱才有机会。
能经得起这样烧钱的公司，在羽生香织看来，差不多要是索尼或者微软这种级别的公司才行。
即便这种级别的公司下场，想要一开始就占据大量的市场份额也不可能。
一旦公司内部觉得回报远远小于投资，整个游戏部门说不定会被直接裁掉。
大公司内部的派系斗争，可比富士见书房编辑部内的勾心斗角残酷多了。
故而，羽生香织对于游戏主机行业的新入局者并不看好。
“要喝点红酒吗？我请客。”
羽生香织如此说着，却没等到雨宫零回答，便自顾自得叫来服务员，让对方上了一瓶红酒。
雨宫零没有拒绝，这些天羽生香织除了负责社团内的工作，还在外面接了不少插画的订单。
想要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通过工作来埋葬那段时间的记忆。
“香织小姐请客吗？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当我的金主吧。”
“我可包养不起雨宫君，不过……如果仅限于今晚的话，我倒是愿意尝试一下。”
两人说话间，服务员已经开了一瓶红酒，鲜艳的酒水流淌到高脚杯中。
雨宫零举起酒杯，眼神之中没有迷茫，似是坚信明天会比今天更好。
靠着攀附他人而获取的财富，同样随着被攀附者的离去而难以为继。
黑木祥子现在还能仗着年轻用青春去换资源，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法依靠自身创造财富的缺陷将逐渐暴露出来。
未来佐藤金次失业，她还有资本依附于另一个人吗？
反观羽生香织，她的未来只会不断向上，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包养吗？老实说，这还是我的第一次，所以香织小姐要温柔一点才行。”
“雨宫君，你真是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