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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刚才,大街上,光亮耀眼,一片繁华。
可等到进了这小巷子,竟像换了个地方,龙蛇混杂,乌烟瘴气,这也不过几屋之隔。
越往里走,各种匪夷所思的情景,都让李修文后脊发凉,这也愈发地让他担心袁若兰的安慰。
还有,不知道,邙山老五,和池九,去了哪里,怎么他们人也不见了呢?
刚才的那个迷烟,他怀疑是有人有意为之,而且,他还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就是这个人,很可能知道他们的意图。
换句话说,这人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将他和袁若兰他们拆散,让他们的计划,没法顺利进行。
会是谁呢?
前前后后,知道这件事的人,一个手都数不过来。
正想着呢,穿过巷子的尽头,李修文看见了“红袖坊”。
这是一个二层的街面楼,极尽奢华,光门面,就有三丈三,后面就更不知道有多大了。
红袖坊门口,各种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站在门口招蜂引蝶,骚言搭语,魅不可挡。
不过,李修文可没心情搭理她们,他冲进去,看都不看,“哗!!”就将一个铺满盘碟的满是残羹冷炙的桌子给掀翻了。
正在抱着姑娘喝花酒的人,被吓了一大跳,不等这帮人发作,就见李修文仰面大吼一声——
“刚才抓的那姑娘在哪?!!”
这一声,如虎震山,吓得在场的人,肝胆一颤,纷纷侧目——
见没人应,李修文,“哗哗哗!”
又掀翻了三桌子!
身后的牛长生和红缨看到这,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李修文这个样子过。
牛长生当即又一乐,这让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跟这小子交手时情形,当时,虽然他还弱不禁风,可却充满血性!
如今,一晃眼,这小子,脱胎换骨,已让人刮目相看,这一声怒吼,就更是让人惊骇了。
这种地方,都不是善茬开的,当即就从拐角的小门里,冲出来一帮,手持木棍的家伙,个个凶神恶煞!
不等这帮人动手,李修文就已经出去了,他跳将起来,如虎入羊群,又似龙戏群虾,大打出手,把这帮人打得是人仰马翻!
也就顷刻的工夫,进十多号人,全趴地上了。
对方一见这,又冲进来一伙人,手里拿着利刃,可李修文丝毫不惧,他长剑都还没出鞘,就把这帮人打得落花流水!
人还在不断地往里进,李修文却看都不看,起落之间,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冲到跟前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修文像发牌似的,被丢了出来!
有三个又高又壮的,觉得李修文年纪轻,想欺生。
没想到,李修文出手如钢锉,回手似钓杆,每人就一下,“啪啪啪!”三人就躺在了地上!
劲如崩弓,发若炸雷,疾如闪电,牛长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地啧啧称赞,这小子八极拳这么厉害了?!
这时,又冲进来一伙人,红袖坊已经被打花了脸,再下去,李修文非得把这拆了不可。
“住手!!”
这时,主事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李修文听到声音,当即一顿,他娘的,总算现身了。
可没想到,一回头,李修文却愣住了!
这人他认识,正是他刚进大梦谷不久的那春风楼里的老鸨,也就是树精口中的老章。
不过,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在这看到李修文。
这女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老牛都看直眼了。
她顺着台阶,款款而下,走到李修文跟前,“又见面了,年轻人!”
“若兰呢?!!”李修文直奔主题。
女人看着他,言此意彼,“你这可打烂我不少东西呢!?”
李修文急了,“我问你人呢?!!”
一旁的打手,见李修文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刚要动手,没想到,却被老章挡了下来。
这女人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李修文都龇牙咧嘴了,可人家依旧闲看庭花宠辱不惊,还微微一笑,“走了。”
“去哪了?!”李修文瞪着眼睛。
老章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噗嗤一笑,“被抓去大金宫了,明天就是白衣圣人的寿诞,你现在去追,没准,还能赶得上!”
他妈的,不早说,害得老子在这乱打转转,李修文气的呀,恨不得狠狠地咬这女人一口,可他还是忍住了。
他使劲一挥拳头,砸翻一张桌子,老章一看这,嬉笑着,拍拍手,“好功夫!”
临要出门了,李修文忽然站住了脚,他回过头来,看着这女人,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先前都是装的么?”
听到这话,女人哑然了,她愣愣地看着李修文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出了门,牛长生和红缨执意要跟他去,李修文就买了三匹马,带了些干粮上路了。
从黄蒿湾到莲花城,原本是有大路的,可是太绕了,于是,三人就选了一条捷径,打算绕道提前进入莲花城。
可是没想到,都已经很小心了,他们却在要穿过一处峡谷时,碰上了一帮歹人。
无数滚石,从头顶飞落,要不是这帮人另有所图,他们恐怕早就被砸死了。
前路被巨石所挡,后脚就冲出来一帮人,这些人表面上凶狠,可能耐也就一般。
李修文见这,一拱手,“各位好汉,小弟有急事,如果是为财,这些银子,且拿去!”
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扔了过去。
这些人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二十多两。
领头的人心花怒放,“小子,挺识趣啊!!”
“还请让路!!”李修文骑在马上一拱手。
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他一指李修文,“老大,在酒苑,就是这小子,坏了我们的好事,还害得朱兄弟丧命!”
李修文定睛一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不就是之前在武通的糟坊,对酒动手脚的那几人其中之一吗!?
真是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报应还来的真快。
李修文赶紧跳下马赔罪,“这位兄弟,当时实属无心,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见谅?!你的见谅,能让我朱大哥能起死回生吗?”
这人怒不可遏,手里挥舞着刀子,那恶狠狠的样子,恨不得把李修文立马给剁碎了。
看到这,李修文觉得今天想走,可能没那么容易了。
“怎么办,修文老弟,你说句话,软的我看是不行了!”
这时,身后骑在马上的牛长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修文道。
“是啊,修文,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红缨也挺他。
“嗯!!”
李修文一点头,“好,既然这样,那你画个道道,说怎么办?”
听到这话,那人恶狠狠地道,“让我捅三刀,你若能活下来,算你命大!就让你过去!!”
“好,爽快!!来吧,我还赶时间呢!”
听到这话,牛长生乐了,“修文老弟,你没开玩笑吧?”
李修文转过身冲牛长生一眨眼,牛长生笑了。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李修文毫发无伤,甚至,他还买一送一,让那小子捅了几刀。
在场的那帮人傻眼了,这下不放人都不行了。
那帮人还想阻拦,岂料,李修文拔出长剑,转身“轰”地一声,就把挡在狭道上的三块巨石斩得粉碎!
这——?!!
刚拿了银子的那个领头的,当即就吓得将银子还了回来,并问他要去干什么?
李修文直接来了一句,“当然是去杀白皮鬼了,难不成去给他过寿?!”
一听这怪,众人皆拜,并且还给李修文指了一条“明路”,说白皮鬼的人会押送一件重要的东西,从这里经过。
也就是这帮人的真正目的,并非拦路抢劫,而是想抓住白皮鬼的人,狸猫换太子,混入大金宫,去刺杀白皮鬼!
听完他们的话,牛长生笑了,这么一帮乌合之众,若他们能杀得了白皮鬼,那大梦谷早就易主上百回了。
不过,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看到,这帮人有点要以李修文马首是瞻的意思。
于是,他就添了一把火,没想到,这帮人就喊起李修文老大了。
年轻人起初还有点扭捏,牛长生告诉他,这些人看着弱鸡,可论对大梦谷的熟悉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他们,有他们相助,后面行事,也能顺利点。
于是,李修文就勉为其难,成了这帮人的头领。为防止白皮鬼的人看出什么,这帮人又将这狭道收拾了一下。
这帮人前脚刚弄完,放风的人,就传来了消息,说白皮鬼的人来了。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就赶紧跟这帮人躲了起来,等着请君入瓮。
不一会,一群队伍,拉着几个箱子,就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帮人,领头的竟然是螣蛇,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李修文看了一眼身后的牛长生,却什么也没说。
老牛表情复杂,瞅着李修文,皮笑肉不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缨一看,当即就明白过来。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李修文一指螣蛇,点点头,示意她猜的没错,红缨即懂。
“轰隆!!”
螣蛇一众,刚走到一线天的中间,巨石就被推下了下去。
巨石磊路,前方不通,螣蛇一众停了下来。
不过,螣蛇还是一副无畏又傲慢的样子,随众一片慌乱,而他却闲庭信步,抬眼看着四周,然后,闭上双眼,静待着他的刀下亡魂。
见这些人被困住了,李修文还没发话,刚才的那帮人,已经冲了上去!
螣蛇就等着他们送死呢,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最先冲上去的,几乎全喂了螣蛇的虎柄鬼头刀了。
要不是,李修文及时出手,这帮人都得撂这,更别说去刺杀白皮鬼了。
对于李修文的出现,螣蛇很意外,甚至还冷嘲热讽了一句,“才几日,就成了山大王了?!”
可李修文不但不生气,更是直言,要进大金宫转转,混个一官半职。
螣蛇冷笑一声,直言他,大言不惭!
可没想到,这话刚说完,李修文就“唿”地不见了。
正诧异时,就听手下惊恐地看着他,“螣蛇大人,他,他,就在你身后!”
螣蛇下意识地一扭头,忽然脖颈一凉,他就不敢乱动了。
不过恍惚之间,三丈之外,他竟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玛德,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不大,怎会如此能耐?!
螣蛇在心里气得直骂,整个人,被刚才他根本无视的这帮山贼,给捆成了粽子。
李修文夺过他的鬼头虎柄刃,刚一上手,“嚯,不轻啊!”
他挑衅式地一瞅,躺在地上,如同一只虾似的螣蛇!
螣蛇恶狠狠地盯着李修文,不说话。
李修文“噌”地一下,将那刀拔了出来——
可没想到,这刀刃刚一出鞘,李修文就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霎时间,天地巨变,他好像被拽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四周鬼哭狼嚎,仿佛炼狱,无比渗人!
李修文顿觉这刀诡异,“噌!!”地一下,就把那刀插回了刀鞘。
“哼哼哼!”螣蛇一阵冷笑,“想要吗,送你!!”
李修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抬眼看向山凹的一处,“牛哥,出来领人了!”
说着,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就将那刀拿走了。
这刀太诡异了,他拿着都差点坠入无底深渊,其他人,岂不命都没了?
真不知道,螣蛇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么邪性的玩意!?
绑了螣蛇,捆了他的手下,李修文一众,换上这帮人的衣服,就上路了。
可怜那帮家伙,来的时候,人模人样的,现在却如初来人士,溜秋精光,一丝不挂。
为防止他们坏事,李修文拿走了他们的通关文书!
不过,螣蛇却被牛长生给带上了,兄弟俩阔别这么多年,头一次如此近距离,他怎会舍得将这小子撇下?!
另外,那一线天,其实并非通往莲花城的唯一通路,相反还有一条道,更近更好走。
听领头的老张说,那条路,比从一线天那里过去,至少快一半的路程。
李修文会心一笑,这牛长生果然有先见之明,收编这帮老大哥的利弊当现。
原以为慢了,没想到,等到他们到了莲花城的时候,负责押送美女前往大金宫的那批人,还没有来。
于是,李修文当即下令,就地歇息,走了一句,人困马乏的,确实需要休整一下了。
话说这莲花城,可真是不同凡响,如果说之前那途径的那几个地方叫繁华的话,那莲花城,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这里高楼林立,灯火通明,有几座依山而建,悬在半山腰,似倒非倒。
这莲花城,明明是夜间,却亮如白昼,五光十色的的街面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来往之人,无论男女老少,个个皆锦衣玉石,珠光宝气。
先前那些街面,宽也不过三丈,可这里的主街道,却差不多有五六丈宽,而且全都铺了石砖。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最少也是两层,全是木质结构,古香古色,韵味十足,各种东西,物色鲜艳,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不过,这地方,最多的就属当铺。
这时,老牛说话了,“这里就是长生库!这里所有的当铺交易到的好东西,全都会藏入大金宫,换句话说,这才是大梦谷里最光芒万丈的地方。”
李修文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执夜者,眉头微蹙,李修文就问,“这些执夜者,是在这保护这些当铺?”
老牛看着他一笑,“那当然,这些可是白皮鬼的命根子,从创立长生库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闹事呢!”
“哦,是么?”李修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人来人往的当铺,眼珠一转,鬼鬼地笑了。
一听这话,牛长生急了,“你干什么?”
他一把拉住李修文,担心地看着李修文,“修文老弟,你可别胡来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修文嘿嘿一笑,打着哈哈道,“放心,牛哥,我没那么傻!”
见这,牛长生这才放心。
他告诉李修文说,只要你能豁出去,在这里你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李修文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更知道那背后的代价。
正出神呢,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一身绿色的螳螂人——张晓强。
这家伙,从一个当铺走出来,看了看四周,慌慌张张地从街角的一个巷子里进去了。
李修文刚欲上前一探究竟,没想到,老牛忽然拦住了他,他刚要问为什么?
只见老牛拿下巴一指他身后,李修文下意识地回过头——
就见一队身穿白色素衣,口带面纱,手提红色圆灯笼的女人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李修文粗略地数了一下,差不多有近百人。
他几乎从头看到尾了,可就是没有找见袁若兰。
顿时,他就有点慌了,他还想追上去看看,却被牛长生一把给摁住了。
李修文刚要说什么,就见一个豹头执夜者,带着三个人,就过来了——
“螣蛇大人,时候不早了,大金宫已经在催了,还请以大局为重!!”
那豹头执夜者恭敬地一作揖,对他异常客气,李修文不自觉地把手往下一放,刚好碰到腰间的虎柄鬼头刃,他这才恍然——这一刻,他是螣蛇,不是李修文。
想到这,他斜了那豹头执夜者一眼,没好气地来了一句,“要你多嘴?!”
“卑职不敢!!”
这豹头执夜者应该知道螣蛇的脾气,赶紧颔首称致歉——
“螣蛇大人,这边请!!”
李修文正愁不知道往哪边走呢,这家伙可来的真是时候。
原以为进入大金宫会异常复杂,没想到,在一众豹头执夜者的引领下,他们竟然顺利地从大金宫的后门进去了。
虽然是后门,看守却异常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层层关卡,还有流动巡卫,五米的高墙,十公分的重门,别说是鸟了,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能在这里当差的,都绝非等闲,要不是李修文把螣蛇扮演的滴水不漏,他们这些人极有可能会穿帮。
交接完东西,领了赏,他们就被撵了出去,可没想到,就在他们要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牛长生心头一惊,不好,要出岔子,因为拦住他们的这人,正是大金宫赫赫有名的四大护卫之首的——青龙!
这人可相当不简单,传言整个大梦谷,除了白皮鬼,都不是他的对手!由此,足见这人的能耐。
牛长生定定地看着这人,手已经摁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一旁女扮男装的红缨,看到这,也紧张起来,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
走在最前边李修文,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依旧不为所动。
青龙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牛长生不敢提醒李修文,更不敢有丝毫的小动作。
这种高手,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也能察觉到不对,所以,他只是表面上,强装镇定!
牛长生心里已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了,而李修文,入戏太深,丝毫没有发现牛长生的异样。
这时,青龙走了过来,他走到李修文跟前,看着他,微微一笑,“螣蛇兄弟,辛苦了!”
李修文看着他,高傲的来了一句,“就是吃这碗饭的,岂敢言苦?!”
听到这话,青龙哈哈一笑,“说得好!!”
“没别的事,先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一旁的护卫都愣住了,在这地敢回绝青龙的人,可超不出两个!
不过,螣蛇确实是敢这么干的其中之一,所以,这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青龙忽然凑到李修文跟前来了一句,“好不容易进来,事还没办呢,就要走!?”
听到这话,李修文心头一惊,这家伙是话里有话啊?!
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李修文强装镇定,他看着青龙的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呼吸平稳,“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青龙一笑,“哦,是你不明白呢,还是螣蛇不明白?”
这话一出口,李修文眼睛一睁,立马感觉到了不对,他幽幽地盯着青龙面具背后的那双眼睛——
他感觉这人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现在,只要青龙一声令下,他们这帮人就得全交代在这。
可现在这人看破不说破,不知道想干什么?
“螣蛇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就在这时,青龙伸出一只手,指向身后,作了个请的动作。
已经骑虎难下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修文索性豁出去了,于是,他就跟了过去。
青龙走到距离那帮人十步之外,背手而立,李修文立于其身后——
“出去了,就不要再进来了。”
听到这话,李修文神情凝重,故意试探这人,“不懂你说的什么?”
“整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该掺和进来!”青龙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李修文脸露愠色,“你究竟是什么人?”
“哼!”青龙冷笑一声,突然转过身来,凑到距离他不足十公分的面前,“你被人利用了,李修文!”
“——!!?”
李修文呆若木鸡。
等到他反应过来,青龙已经不见了。
出了大金宫,李修文将这事告诉了牛长生,牛长生也倍感意外。
李修文不论从外形上,还是气味,气质上,都已经胜似螣蛇,可这人非但识破了李修文的身份,而且他还认出了他。
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最让他不解的是,青龙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被人利用了!
被谁利用了?
思来想去,李修文觉得,青龙应该指的是袁若兰。
哼,利用?
李修文冷哼一声,为心爱的人,两肋插刀,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
计划照旧!
可是,李修文带着的这帮人,可不在他计划之内,他们这些人,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帮倒忙。
于是,他最终跟老牛、红缨商量后决定,让这帮人回老地方接应,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他们都得离开这,所以,做好退路。
为首的老张,也觉得有道理,去了别杀不了白皮鬼还得把命搭这,好像也不划算,倒不如让有能力的人,去帮他们实现愿望,物尽其用,一举两得,甚好!
等老张他们回去,李修文、牛长生、红缨他们找了个客栈,将螣蛇给带了进去。
因为,天快亮了,这是最后一个白天,过了这个白天,就是白皮鬼的寿诞。
就在李修文他们在商量如何潜入大金宫时,螣蛇笑了,还不忘一阵冷嘲热讽。
说什么,他们这是自取灭亡,没有人能杀得了白衣圣人!
李修文就问为什么?起初螣蛇不肯说,后来使了点坏招,这小子就说了。
据螣蛇说,这白衣圣人,不是凡人,他法力无边,经常会换肉身,所以,根本没人知道哪个是他?
“不是说,寿诞之夜,白皮鬼会乘坐飞天舟出现在莲花城的上空么?”李修文看着螣蛇。
没想到,这小子斜了他一眼,“你以为,那会是他的真身?!”
李修文一听,有道理啊,这么多人要杀他,白皮鬼没道理不知道啊?
那他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地举行这有可能让他归天的寿诞呢?
李修文隐隐地感觉到了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可他又不能确定。
就在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忽听外面有人敲门——
“噔噔噔!”
半夜敲门吓人,没想到,这白天敲门,竟然也这么恐怖!
李修文一骨碌爬起来,望着门外,“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