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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他就去问邙山老五这个嗅猎者,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走?
邙山老五见这李修文不知道这嗅猎者是什么,就跟他解释——
这嗅猎者,其实就和之前幞头帽带的那四个犬夜叉差不多,只不过,嗅猎者,要更凶残,嗅觉更灵敏。
传言,这东西是阴阳人用阴尸培养的,嗜血成性,凶残无比,之前放出来过一回,因为没东西,直接把十多个人给吃了。
后来,白皮鬼知道这事后,下令关了这东西,算算时间,那都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这次,被这阴阳人给放出来,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之所以不能走,就是怕被这东西给发现,人没到,恐怕就被这畜生给吃了。
李修文很好奇,就问这嗅猎者,很厉害吗?
邙山老五看四周没人,就问他,草胡子厉害不厉害?
李修文想了想,从他那次对付螣蛇的手段来看,应该挺厉害!
邙山老五笑道,在大梦谷里,除了白皮鬼,就属阴阳人和草胡子厉害。
草胡子,其实还有个师弟的,叫屈楚萧,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医术也非常高明。
屈楚萧,是草胡子他师父的独子,比草胡子要小很多,他师父死了之后,两人情同手足,行善谷中。
可正是因为他的善良,害了他——
三十年前,也就是那次惨剧发生的时候,屈楚萧插手管了这件事,结果,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被嗅猎者给吃了。
听到这,李修文不禁大骇,“啊,吃了?!!”
邙山老五惋惜地说,“是啊,我曾经还找他看过病呢,那么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没了,真是可惜了了!”
“那草胡子没管?!”
李修文疑惑地看着邙山老五——
老头不忍地一笑,“怎么可能呢?”
于是,就给他讲起了当年的事——
屈楚萧一去未归,曹大人,手提利剑,一人追上去,独斩六头嗅猎者。
最后,要不是划破了那畜生的肚子,发现了他师弟的玉扳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师弟竟然被这些畜生给吃了。
震怒之下,草胡子,将遇到的那十二头嗅猎者给全部剁成了肉泥。
后来,阴阳人赶到,得知此事,他也自知理亏,就向草胡子赔罪。
悲痛难当的草胡子,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王八蛋,于是大打出手!
可这两人都是白皮鬼的得力干将,少了谁,他也输不起,于是,白皮鬼就出面将这两人拦了下来。
最后,当着草胡子的面,让阴阳人永远不得再放出嗅猎者,这事才就此作罢。
“没想到,三十多年过去了,这阴阳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把这畜生放出来了!”
邙山老五气呼呼地骂道,“这个狗娘养的玩意,这次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听到这,李修文想,猛虎架不住群狼,更何况他们呢,这狗东西又这么邪性,跟着大部队一起,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李修文就主动请缨,要去帮忙,这糟坊,乃酒苑的重地,外人是轻易不让进的。
可奈何,人手不够,常言道,搭个手,强只狗,人家也是好心,武通也就答应了。
李修文去到那里的时候,有很多的酒坛已经封口了,武通亲自验的酒,剩下的,还有一部分得几个时辰后,才能装坛,李修文就留在槽坊里帮忙。
由于时间紧,这些人,天亮了也没休息,继续干活,李修文待在糟坊里,里面成堆的酒糟,堆积如山,酒味极冲,加上温度高,他待了没多久,就热的不行了。
这些人也知道他是武通的客人,很是客气,很多活,都不让他干,武通不在,所以,他进来就相当于是来“监工”的。
后来,他发现自己除了一些力气活,其他的啥都干不了,于是,最后就躲在一旁想清闲去了,由于是蒸馏酒,好几口埋地的大锅,只要一揭蒸盖,热气一腾出来,就啥都看不见了。
于是,李修文就抓起酒糟,这看看,那闻闻,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发现,他抓起的酒糟里,竟然有一颗蓝色的麦粒。
起初,他还没在意,等到他用手一拨,这蓝色的麦粒,竟然动了!
麦粒会动!??
还是蓝色的!
李修文转身刚问这帮人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一转身,就跟一个赤膊壮汉,撞到了一块。
刚才还挺和善的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两眼犯出凶光,但随即一笑——
“这糟坊比较乱,地锅又多,全是热水,您还是去忙您的吧,我们应付得过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修文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是装傻充楞了。
于是,他就借坡下驴,说自己有点累了,就先回了。
出了槽坊,他就直接去找了草胡子,把他刚捡的蓝色麦粒,给草胡子看了。
这不看还好,一看,草胡子当即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就问他,从哪里找到的这东西?
李修文就告诉他,是从糟坊的酒糟堆里捡的!
听到这话,草胡子连忙就让人把武通叫了回来。
武通一见这玩意,也吓得老脸发青,而当他知道这玩意是从酒糟堆里捡的的时候,武通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到地上。
当初在蓝沙血枫林里,李修文早就见识过这虫子的厉害,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可他却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还问那两人,这玩意是什么?
武通告诉他,这是蓝虱,吸食血肉,成群的蓝虱,可以在极端的时间内吃掉一个人。
可要命的,这只蓝虱,肚子瘪了,武通急得头上都冒汗了。
李修文就问他怎么了?
武通蹲在地上,失神地看着地面,却不说一句话。
草胡子就告诉他,这只蓝虱,而且是母的!
李修文还有点不太明白。
草胡子就跟他解释——
这是有人要整武通啊!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苦藤酒里,现在肯定有这蓝虱的卵。
蓝虱遇到这苦藤酒,就会麻醉,暂缓行动,虫卵也会休眠。
可一旦被人喝进肚里,等到酒劲过去,那个人,很快就会这蓝虱被咬穿肚肠,吐血身亡!
这中间,蓝虱遇血会以成倍的速度繁殖,直至两人吃成一副骨架,寻找下一个宿主!
李修文已经见过,当然知道这虫子的厉害,于是,就故意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这苦藤酒是白皮鬼指明要的宴酒,而且能喝这酒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妈的,就差一哆嗦了,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他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呢?
武通蹲在地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他将目标锁定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就是刚才撵李修文出糟坊的那个壮实的男人——阮金桂!
于是,武通当即就派人将这个人,给押了过来,这人也是个汉子,还没逼供,就承认了所有的事。
武通气急败坏,当即就下令处死阮金桂。
可没想到,槽坊所有的工人,当即就不干了,还说要是武通敢处死阮金桂,以后的酒,就让武通自己一个人酿去。
这武通也是个火爆性子,一刀就把威胁他的那个人给劈了!
其他的人,一见这,当即就要跟武通拼命,让武通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些粗人,竟然都是练家子,而且,还身手不凡,三五下,就将武通的人给放到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些人也是认死理的人,加上这是白天,一些护院都去睡觉了。
武通当即就给自己惹了大麻烦,加上他武功又不行,当即就被那个叫阮金桂的给摁在了地上!
刀都已经举起来了,武通除了酿酒,啥都不会,当即就吓得尿裤子了。
阮金桂一阵嬉笑,可却错失斩杀武通的机会,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了。
其他的人,更是四仰八叉地被撩倒在地,苟延残喘。
等到他恢复神智,这才发现竟然是刚才的那个毛孩子救了武通!?
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小子年纪轻轻,身形消瘦,没想到,却深藏不漏,出手之快,让人咂舌!
武通也是倍感意外,大喜过望的他,赶紧让李修文杀了这些人。
李修文别说杀人了,连只虫子,你给他他都不会踩。
如此无礼的要求,李修文自然不会答应了,况且就算李修文答应,草胡子也会拦一道。
最后,还是草胡子让阮金桂说出了实情,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帮酿酒的人,是大梦谷最原始的一批居民,他们打唐朝末年,为躲避灾祸,就来到了这里,一直生活到现在。
可没想到,后来,白皮鬼来到这里后,就对这里的人,进行了疯狂屠杀,只因他们曾效忠过大梦谷原来的主人。
父辈被杀,他们躲到大梦谷的最深处,直到后来风浪平复,这才敢出来,可他们却一日也不曾忘记先辈的的死。
于是,他们就用混进了这酒苑,为的就是等这一天,将蓝虱作为酒蛊,让白皮鬼残死。
没想到,千算万算,百密一疏,少算了个李修文。
阮金桂气的腮帮子直哆嗦,可奈何李修文身手非凡,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忍了。
这些事,其实,草胡子之前早有耳闻,可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中立,谁也不帮。
对于杀人这样的做法,草胡子也更是极力反对的,现在还没酿出错,杀了他们,只会激起更大的矛盾,
于是,草胡子就让武通把这些人放了,给他们足够的银两,就当是对死去这人的补偿。
最后,他还向这帮人承诺,凡是原谷中居民,日后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到黄蒿湾抓药看病,一律免去诊费。
听到这话,这帮人,才就此作罢,为了感谢草胡子,阮金桂将投了蛊的酒坛给找了出来。
草胡子也守信,天黑之后,就放了他们,武通虽心有不甘,可又不好说什么。
其实,话说回来,这苦藤酒的酿法,最初也是出自这些人之手,只不过后来,武通在他们的基础上做了改良。
他也不能太忘本!
只是,苦藤酒的数量,他早已上报,现在差了至少十坛,这可怎么跟上面交代?
草胡子掐了一卦,说,这些酒虽然有损耗,可是这数量却正正好。
武通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只是这缺少的这十坛,该怎么交代,又成了让他头疼的事。
草胡子,微微一笑,找人打碎,栽赃一下,不就行了。
这都可以,可是,让谁去背这个锅呢?武通听的一阵突兀。
草胡子却神秘一笑,时候到了,自有人帮忙。
天已经黑了下来,明月当空,万物复苏。
寿宴在即,路程较远,苦藤酒装好车,武通就和草胡子等人,押着酒赶紧向徐家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