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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被那幞头帽打的不轻,上了马车后,一直昏昏沉沉的,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个医生,李修文真怕他撑不住。
于是,他就学着师父之前治疗师兄们的手法,将“抢来”的灵珠,切下其中一颗的三分之一,放在水里化开,给他喂了一点,又将剩下的,打算给其涂到受伤的地方。
没想到,这时,三人才发现,这是个小女孩,于是,就让袁若兰代劳了。
没想到,过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这小女孩竟然醒了。
刚才还一脸将信将疑的邙山老五一拍大腿,“嘿,还真是神了!!”
只有袁若兰笑而不语。
小女孩醒来的第一刻,她告诉众人,自己叫酸枣,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古灵精怪的她,很快就发现了袁若兰是女扮男装,还直呼她姐姐。
小家伙,嘴挺甜,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竟然还跟袁若兰有几分相像。
可能是投缘吧,四人都挺喜欢她。
可当他们问及她家在哪想送她回家时,她却不说话了,直言自己不想回家。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不恋家的,除非,她身世比较可怜,又或者有爹没娘爹还不待见。
这里是大梦谷,毕竟不是外面,所有的一切,都与李修文的认知是有差异的。
最后,众人也没勉强,就让她先跟他们一块,等到时机成熟,再送她回去。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一阵躁动,紧接着,一行十几人的马车队伍,就冲着他们飞驰而来。
对方阵仗不小,而且一个个都带着家伙,来势汹汹的。
他们还有正事,池九一看,就赶紧把那车赶到路边,停下来,让人家先过去。
李修文出于好奇,撩开帘子一角,也想看看这大梦谷里的世家,究竟是什么样?
可没想到,李修文刚撩开帘子,那辆马车就擦身而过,可当他看到车里的人时,整个人竟然浑身一颤,吓得他赶紧就把帘子放下来了。
袁若兰一见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李修文指着那辆红木金顶的马车,惶恐不安地道,“九阶恶灵!”
袁若兰拉开帘子,看着远去的马车里,那个盛装而坐的女人的背影。
没想到,这女人好像发现有人看她,竟然转过了身——
只一眼,就让袁若兰这样的美人胚子,也直呼惊艳——
深眼窝,高鼻梁,长睫碧眸,竟是个胡人!?
都说胡人的女人好看,今日一见,的确娇艳,金钗盛装,还露个小香肩,下面还挺富有,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那女人看了袁若兰一眼,淡淡一笑,就放下了帘子。
这九阶恶灵都来了,看来这次要有大动作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冲着白皮鬼来的。
后来,李修文告诉袁若兰,这个女人正是那次李修文从警察局出来碰见的那头恶灵。
虽然,李修文没正面跟她交过手,可他的心里,看见这些家伙,就不由地犯怵。
酸枣一路上都很乖,见她对那把白龙剑很感兴趣,李修文就让她把玩了一会。
不过,那剑重达十斤,她又拿不动,最后,竟提出了想看李修文耍剑的要求。
李修文当然没有拒绝了,只是说,合适的时候一定让她见识。
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五人终于来到了五女峰下,邙山老五说,这里是赤女的地界,让众人小心。
李修文初来乍到,就问他为什么?
池九一笑,就跟他介绍,这赤女,在大梦谷里地位非凡,她是专门为其物色美人的“宫官”。
一听宫官,李修文就纳闷了,自己是男的,怕什么?
结果,池九鬼鬼一笑,说道,可她也不时地为自己物色绝佳的男子采阳补阴。
听到这,李修文偷偷地看了一眼袁若兰,不说话了。
这事,以前在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竟然还真有,这大梦谷,果真是个“好地方”。
本以为就此打住了,可没想到,池九这家伙一提起这,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他告诉李修文,这赤女特别美,曾经有人为了见她一面,败光家里三代钱财,只为做她的裙下之鬼。
还有更甚者,甚至抛妻弃子,把自己卖给天虹坊为奴,就为每天能看她一眼。
听到这,李修文一阵反感,直言这不是害人么?
没想到,池九嘿嘿一笑,说道,“那是你没见过她!见过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你见过?”李修文看着他已经魂飞九霄的样子,调笑着问道。
池九没回头,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五爷和若兰姑娘都见过,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听到这话,没想到,一向正经的邙山老五也变得不正经了——
“但凡一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会对她有非分之想!说真的,要不是我老了,我也想去试试,嘿嘿!”
看着两个老色皮,哈喇子都快流地上的恶心样,袁若兰赶紧把李修文和酸枣拉到一边。
“啊!!”
就在这时,酸枣看着眼前黑漆漆的街面,忽然尖叫了一声。
四周黑漆漆的,已经接近子时,这一生尖叫,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
李修文俯下身,关切地问道。
酸枣一指前面,“血,好多血!!”
这话一出,李修文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虽然,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可内心深处,却依然对血有些深深的畏惧。
池九闻言,往出几步,拿出火折子,在地上搜寻一番,却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啊!!”
邙山老五看着酸枣一副惊恐至极的样子,感觉她应该没有说谎。
于是,他也去看了看,可是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众人心想,可能是小孩子想多了,大家也没责怪她,就没往心里去。
可当众人一直往前走了差不多有三里地的时候,马突然不往前走了。
池九怎么用鞭子抽,那马就是不动,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怎么驱使都不管用。
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酸枣蜷缩在袁若兰的怀里,噤若寒蝉,三人都以为是旧伤复发了,可没想到,突然,酸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透明的了!
到最后,纯粹,什么也没有了,袁若兰伸手想抱住她,可是却扑了个空。
“三位,快下来看看!!”
就在这时,池九忽然在马车外,喊了一声。
听声音,好像不太对,李修文一把就撩开帘子,当即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池九举着火折子,另一只胳膊堵着鼻子,可依旧被熏的直皱眉头。
三人错愕地从马车上下来,当他们看到池九手里微弱的火光下,地面上那一个个横尸街头的人时,三人都傻了——
血,很多血!!
万万没想到,酸枣说的,竟然是真的!?
大梦谷没有白天,这么黑的夜,她竟然能看见三里外的血!!
此刻,李修文已经顾不上想这个了,他隐隐地觉察到了蹊跷。
池九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李修文,刚想说什么,李修文就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火折子。
只见他一手举着火折子,另一只胳膊堵着鼻子,走到最近的那个尸首跟前,不动了。
一番心里挣扎之后,他趔着脖子,极度不适地歪着身子,把那火折子凑到了那人的头跟前——
“啊!!”
众人都提着气,看他发现什么了,没想到,突然这一嗓子,吓得池九都差点把锏脱手。
“哎哟,我说公子,能不能别(吓人)……”
李修文赶紧退到三人跟前,他看了袁若兰一眼,袁若兰心领神会,不多言语。
见两人挤眉弄眼的,池九就忍不住问道,“若兰姑娘,你两,发现了什么,能大声说么?”
袁若兰也不藏着掖着,凑到他跟前,低声说了一句。
池九眼睛瞪的老大,可他还是不信。
于是自己又拿着火折子,走到好几个尸首跟前,挨个看了一眼。
当即整个人就像见了鬼似的,夹着腿,就像尿裤子了似的退了回来。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一个劲的碎碎念着——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路过的,路过的!!”
邙山老五看着他那怂样,直接来了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话刚说完,“嗵”地一声,一个脑壳空空的满身是血的女人,就掉到了邙山老五的眼前——
本以为,他会很淡定呢,没想到,老头竟吓得一声惨叫!!
可等他看到,那个垂着尾巴,落到他眼前的,比他高竟一头的,那个似鬼非鬼似兽非兽的玩意时,才彻底傻眼了!
邙山老五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怪物——
暴突的血红眼珠,能卷起来像吸管一样的舌头,还有那粗壮的皮肤粗糙如树皮一样可以恐怖伸张的四肢!
正在他诧异之时,这怪物突然嘴一张,一根红色的手指粗细的尖针就从它的嘴里射了出来,就像是捕食时青蛙的舌头一样,直直地对着他的脑门射了过来——
邙山老五都没反应过来,那玩意,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在这关键时刻,袁若兰抽出他的弯刀“歘”一刀,就将那红色的手指粗细的尖针给砍断了!
恶灵疼得一阵嚎叫,当即就对袁若兰表现出了十足的敌意。
邙山老五看着那怪物流出的七彩的血,还有那难以名状的奇香,都让他分外吃惊!
不等他反应,袁若兰手一挥,那怪物就被无数根藤蔓缠住,拉扯在了空中。
袁若兰飞身而起,“嚯”地一下,从天而降,一刀就将这恶灵,一分为二!
尽管如此,这家伙竟然好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邙山老五和池九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都傻了眼,这样了,这家伙竟然还可以,延展身体,向袁若兰发动攻击!
可袁若兰就杀鱼一般,熟练地将那半截身体,一刀一刀地斩断。
最后,直中要害,刀进手出,取走灵珠,这家伙才像软泥似的瘫倒在地上,最后,化作一阵尘屑,消失不见。
“这——”
此景或许是太诡异了,以至于池九在看完后,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可一旁的李修文却一脸淡然地看着这一切,就像是海鲜市场逛了一圈的邻家少年。
邙山老五看着这一幕,对李修文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笃!笃!笃!”
就在这时,铺了青砖的街道尽头,传来一阵莫名的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四人闻声望去——
就见十几米外出现一个人影,可是,黑黢黢的,却看不清这人的样子。
没想到,就在这时,原本乌黑的街道两旁,“噗!噗!噗!”竟然亮起了十多团鬼火!
一时间,四周霍亮,可地上的惨死的人们,却让这个地方变得无比阴森恐怖。
池九和邙山老五顺着火光望去,那竟然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女人——
一身红色的盛装,赤焰如火,裸露的脖颈,肤白如雪,柔软的胸脯,更是薄如蝉翼,吹弹可破。
她面带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而来,起伏摇曳之间,风情万种,尽显女人的妖娆!
“啊?是她!?”等到走近,李修文定睛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
这不是先前那辆马车上的那个恶灵么?!
真是冤家路窄!
“啊,赤女!!?”
就在这时,池九突然惊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欣喜!
一听这,李修文吃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她是谁?!”
池九不明所以,诧异道,“赤女啊,她就是这五女峰的镇主——鬼花赤女!”
“这——?”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是大梦谷的人?!
可是,她之前明明跟两个恶灵在一块的,怎么又会跟这大梦谷扯上关系?
看刚才邙山老五和池九的表情,他们应该只知这赤女风情万种招蜂引蝶无数。
却不知,她蛊惑的那些人,便宜非但一点没占到,还落了个无脑还乡的下场。
袁若兰看着款款而来的那个一身红色盛装的女人,悠悠地来了一句——
“哟,鞋子不错!”
没想到,这女人也来了一句,“妹妹,姿色也是绝佳啊!”
这女人眼睛果然毒辣,竟然一眼就看出袁若兰是女扮男装。
“哟,你也在?”
就在这时,赤女看见了站在袁若兰身后的李修文。
她迈过那些尸体,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就像是看见了老熟人一样,一脸殷勤。
看着这绝色美人,望着李修文,眼眸里,盈盈秋水,淡淡春山,池九和邙山老五,竟然有些羡慕。
不过,李修文却一脸的不安,初见时的惶恐,就像胎记一样,总是不那么容易消去。
“你干什么?”
袁若兰拔出弯刀,突然,横在这妖女的面前,怒目而视——
这女的一见,掩面一笑,“哟,难不成这是妹妹的人?”
袁若兰脸一黑,霸气侧漏——
“是又怎样?!!”
这赤女也不生气,往后一步,淡淡一笑——
“哼,是又怎样,说不来,也不怕你笑话,到了这五女峰,老娘要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说着,脸一凶,就像只生气的母老虎,突然,就向袁若兰发动了袭击。
袁若兰也不示弱,直面硬刚,大大出手,用实力捍卫着尊严问题。
池九和邙山老五看着两个女人上天下地,打的天翻地覆,他俩也看的如痴如醉。
可能之前,他们都只看到了这女人的美貌,却不知她竟然还有如此身手!?
看到这,两人不禁后背发寒,因为,随着交手的愈发激烈,这赤女竟然皮肤渐地变成了紫红色,整个人的面目,如妖似怪,双手也没了人形,竟然可短可长,还能生出可怕的难以名状的东西。
突然,就在这时,袁若兰一个猝不及防,被那妖女一掌打的撞到了墙上。
赤女痛下杀手,就要结果她!
“啊?”
李修文大惊失色,刚要上前,突然,一个硕大黑影冲过来,迎着这妖女就是一掌——
赤女被击退两步,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虎背熊腰粗壮如熊的男人,“哟,山海门的人,也来了!”
“牛哥!!?”
李修文一脸惊喜,先前不辞而别,还怕见不到他呢!?
池九和邙山老五,也一惊,山海门的人怎么敢来大梦谷?
“追你很久了,没想到,你竟然藏在这?”牛长生怒目而视。
听到这话,这赤女掩面一笑,“追老娘的人多了去了,就你这熊样,还真入不了我的眼!”
说着,还不望看李修文一眼。
“牙尖嘴利的玩意,取了你的灵珠,看你还怎么嘚瑟!!”
说着,突然,就从身后凭空拔出了一把巨斧,这正是他跟李修文第一次打照面的那把。
牛长生力大无穷,加上这巨斧,锋利无比,赤女竟被打的连连后退!!?
看到这一幕,池九和邙山老五都不由地在心里感叹,这山海门的人,果然不简单呐。
牛长生乘胜追击,凌厉的招式,很快就打得这女的没了脾气,最后看中时机,“嚯”地一斧头,就朝这女的脑门扔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这妖女“腾”地一声,跌落在地,没了反应。
牛长生收回巨斧,得意地看了一眼李修文,就大步走到了跌落在地的赤女跟前。
可就在他要取这妖女灵珠的时候。
突然,一支如胳膊粗细的生铁一般的玩意,当即就捅进了牛长生的胸脯,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
“噗!!噗!噗——”
牛长生口喷鲜血,被挑在半空,那生铁一般的东西,越展越长。
“哈哈哈哈哈!”
这时,刚才明明已经死翘翘的女人,忽然放声大笑,站了起来。没想到,那生铁竟然是从这女的的手臂延展出去的!
看到这一幕,池九和邙山老五,吓得面如土色,如刺在身,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修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牛哥!!!!”
李修文声泪俱下,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成这样?
“啊——”
李修文大嚎一声,“我杀了你!!”
就拔剑而出。
可还未等他冲到跟前,一个黑影,手提利刃,忽然,从天而降——
“哗!!”
就见寒光一闪,刺入牛长生身体的那生铁样的东西,就被斩断!!
牛长生落下,那人手臂一展,接住牛长生,紧接着,身子一低,牛长生顺势滚到另一只手臂,随即这人身子一抖,竟然生生将牛长生抛到了六米开外的李修文的怀里!
所有的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惊得李修文一愣一愣的。
倒是这牛长生,真的太重了,要是搁以前,他绝对接不住!
也是这时,所有人,才恍然,这人竟是螣蛇!?
之前,他对牛长生下手狠辣决绝,没想到,竟然会救他?!!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螣蛇,你怎么回事,你竟然帮外人?!”赤女攥着拳头,气急败坏地吼道。
螣蛇斜着头,端起刀,却不看她,“他是外人,没错,那你呢?!”
说到这,螣蛇突然抬眼,怒目而视,语气里杀气四溢!
听到这话,赤女当即语塞,结巴道,“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披着人皮的玩意!!”言罢,螣蛇双手捉刀,抡圆了,隔空就是一记横扫千军——
“呃!!”
赤女躲闪不及,尽管隔着那么远,还是被这鬼头刃的气浪伤到。
她口吐七彩血,幽怨地看了一眼这个凶狠的家伙,飞身跃上街旁的矮墙。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慌乱之中的赤女,身上掉下一个鼓鼓黑色的金纹锦囊。
“……?!”
她还想下去捡回来,可是没想到,螣蛇大手一挥,“哗”一刀,就朝她甩了过去——
赤女闪身一躲,跌下墙去!
鬼头刀打了个旋儿,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时,长刀归鞘,螣蛇不紧不慢地走到墙角,捡起了那个鼓鼓的黑色金纹锦囊。
就在这时,迷离之际的牛长生微微地举起了手——
“牛哥在叫你!!”李修文急的喊道
然而,这螣蛇看都没看他一眼,反倒冷冷地来了一句,“别误会,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要救他的意思!”
“你——”李修文气得想说什么,没想到,却被牛长生制止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等到走近一看,那竟然是先前在客店里遇见的那个幞头帽。
“怎么样,螣蛇大人?”
这家伙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螣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手一抛,就扔到了他的手里。
又一次失而复得,这幞头帽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莫可为,再丢了,你就提头去见白衣圣人吧!”
这时,螣蛇冷冷地来了一句,眉眼之中全是嫌弃。
“是!是!!”
幞头帽连连点头,“哎,对了,那个妖女呢?”
“跑了。”螣蛇的口气还是那么冷。
一听这,幞头帽急道,“啊,怎么让她跑了?”
可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这口气用错人了,赶紧道,“哎,就是可怜我那四个犬夜叉了,跟了我那么多年,没想到,竟被这个妖女给弄死了!”
听到这话,螣蛇突然开口了,“哼,得亏你那四个狗崽子,不然,这大梦谷的人,还被它蒙在鼓里呢!”
“也是,也是!”幞头帽赶紧搭腔,这时,他一扭头,才看见暗处的李修文他们——
“咦,你们不是之前在客栈里的(那几个人么),臭小子,你也在这——”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李修文,刚要发作,就听螣蛇吼道——
“走了!”
幞头帽看应了声,“哎,好!!”
说完,狠狠地瞪了李修文一眼,就跟了上去。
“牛哥!!”
就在这时,忽听李修文冲着远去的螣蛇大喊一声——
“喂,他就快要死了,你就不能看他一眼么?他千里迢迢地来到大梦谷,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你竟这样!!”
听到这话,螣蛇站住了,原本搭在脖颈上的刀,突然戳到了地上。
他恶狠狠地转过身来,冲李修文吼道——
“听好了,老子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听明白了没有!!!”
这一声嘶吼,响彻云霄,震的四周尘叶飞溅!
“……”
见李修文不说话了,螣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袍子一撩,转身就大步离去。
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只是可怜牛长生,弟弟还没找回来,就要这么撒手人寰!?
望着牛长生胸口那个骇人的伤口,李修文不忍地别过了头去——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朝他飞了过来——
李修文下意识地一接,没想到,那竟然四个红布塞着的黑色的长颈小药瓶。
众人围了过来,邙山老五认出了那药,惊道——
“黑胶续命膏!!”
见众人都一脸茫然,他就解释说这正是大梦谷第一神医“草胡子”的疗伤神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他就有幸见识过。
于是,众人在他的吩咐下,将那药,刮出些许,用水化开,给牛长生冲服了下去。
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刻,牛长生胸口碗口大的窟窿,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
愈合了!?
那么大的伤口,且不说内脏,光是断裂的骨头,就是个问题。
没找到,只不到一刻钟的工夫,牛长生竟然可以直立行走,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大梦谷,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出现如此违背常理的事情?
这时,他又想起了,他先前中伤螣蛇,那么重的伤,可依刚才之见,他已完好,相信正是得益于这黑胶续命膏吧。
只是如此神药,千金都不易得,他竟然拱手相让一个不在乎的人,以这家伙傲慢的性格,谁信?
想到这,李修文会心地笑了,心里也不由感慨——真是个奇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