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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歇息后,下午,他就去了学校。
天很蓝,李修文骑着自行车,一路顺风,鸟语花香,心情甚好。
以前总是听人说,学校是座象牙塔。
那时候,他没概念,但现在,他觉得这学校,就是最好的地方——
充满知识,没有纷争,无忧无虑,更不用像大人一样,为了温饱四处奔波。
当然,最主要的是——没有杀戮。
来到学校,也就几天不见的工夫,何文跟马莹莹,对他可热情了,又是给吃的,又是嘘寒问暖。
惹得一旁的吕有福阴阳怪气的,就像打翻了醋坛子。
下午,上课的时候,李修文一抬头。这才发现,张晓强的位子,已经被黄海威补上了。
李修文曾经是那么的讨厌张晓强,可如今,他却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
父母含辛茹苦把他养那么大,还没来得及报恩,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张长林,要不是他,张晓强顶多也就是讨厌,总不会落到人没了的境地。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所有人都在准备这周三的模拟测验,上到一半,这时教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修文哥!!”
何文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肤色黝黑的小子,鬼头鬼脑地冲他身后的李修文一招手:
“修文哥,出来一下!”卧槽,这不是一中小阎王侯炳南么?
几天不见,都成修文哥了?!!
何文咬着笔,抬起头来,看着无比高大的李修文竟光芒万丈!
出了教室,李修文关上门,看着侯炳南,小声说,“以后别叫哥了,叫名字。”
“哎,好,修文哥,不修文!嘿嘿!”
看着一脸油嘴滑舌的侯炳南,就问“找我有事?”
侯炳南憨憨一笑,然后,看了看四周,凑到李修文跟前,“修文哥,你有没有听说,上一周螳螂人伤人的事?”
听到这话,李修文若无其事地道,“嗯,听说了。”
说完一脸怎么了的表情看着黑黑的侯炳南——
“我听说,那天晚上,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大侠,救了那帮警察!”
李修文看着这小子,越听越迷糊,“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侯炳南嘿嘿一笑,凑近了,道:“哥,那大侠,是你不?”
“……”
一听这话,李修文眉头一皱,“你小子,是有妄想症么?”
说着,往后一站,“来,你看看我像玉皇大帝么?”
侯炳南摸摸下巴,认真地道,“你别说,还真像!!”
李修文那个气呀,“那你看,我像你爹么?”
这小子看了一下,点点头,“嗯,是有点!”
李修文二话不说,朝着小子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妈闲的吧?”
“哎,不是,修文哥,你别生气啊!”
一向谁都不放眼里的侯炳南低三下四地凑到李修文跟前——
“修文哥,我听说,碰上那东西,非死即伤,而且,不死就会变成螳螂人,所以,我想请你保护我!”
听到这,李修文就好笑了,“你不上学不就好了么,还用我保护?”
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想到,竟是这事,李修文冲他摆摆手,“没事,去多打会篮球,身体好了,谁都不怕哈!”
“哎,修文哥!!”不等他说完,李修文就回了教室。
侯炳南不提这茬,他还真忘了,那天他在黑风岭,并没有看见螳螂人。
当初因为螳螂人,七师叔才一去未归。
如果说,这螳螂人跟这恶灵没关系,他是万万不信的。
可如今,这螳螂人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它究竟还会不会出来伤人,都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师父已经闭关,七师叔又刚受重挫,若出事,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后来几天,一直到他们考完试,也都没有再出现关于螳螂人吃人的消息。
李修文这才把心放下。
考完试,成绩还未出来,众人心情都十分不错。
班里的人,不知谁开了个头,就又聊起关于螳螂人吃人的事了。
班级的冯宝宁因为跟隔壁班的吕非凡是发小,所以,他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吕非凡的父亲正是县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吕国强,当初,就是他去找卢清风。
这冯宝宁,是个人精,啥事都说的哇呜玄天的,比如请的高人卢清风,他非要说是请的太行山上的神仙。
最近为什么这么太平,就是因为,神仙收了这群精怪,它们这才没机会作乱了。
而当初在公园里救了那帮警察的自己,更是生生被描述成了从古代穿越而来的大侠。
这真是让他哭笑不得,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就出去了。
因为自习课,加上老师都忙着改卷子顾不上,也没人管,所以,李修文就一个人去了操场。
没想到,刚从教学楼出来,他老远就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健壮如牛,却烟不离手的家伙。
牛长生!!
老远,他就朝自己招手。
“这么快,就好了?”
李修文走到跟前,上下打量着这个如灰熊一般厚实的家伙,“恢复的不错!!”
牛长生一笑,从兜里掏出一罐红牛,递给李修文,“多亏了你啊,修文老弟!”
李修文接过红牛,看着他,“你来,不会只是为酸我而来的吧?”
“嗨,也没什么事?”说着,牛长生掐了烟,也从兜里掏出一罐红牛,假装没事。
两人坐到操场墙跟前的石阶上,李修文率先打破沉寂,“说吧,什么事?”
牛长生转过头,笑了一下,不再藏掖,“我看见我弟了!!”
“……?”
李修文一愣,刚举起的饮料,悬在了半空——
“什么时候的事?”
牛长生抬起胳膊,一指他之前的伤,“那天,在商场!”
李修文一惊,“你怎么现在才说?”
老牛一笑,“后来想说来的,可是长了‘大钳子’之后,就说不了话了,一直等到现在。”
“然后呢?”
李修文看着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我从山海门的‘绣衣’那里打听到,我弟就在长生库!!”
牛长生睁大眼睛,看着一脸惊讶的李修文,呷了口红牛,“我想去救他!!”
“……!!”
李修文愣愣地看着他。
他嘴巴一动一动的,拿着红牛,想说什么,可最后都被那一口红牛给灌下去了。
牛长生等了半天,也不见李修文吐半个字,就问,“修文老弟,你觉得可行么?”
李修文看着手里的红牛,玛德,就不应该接这罐红牛,这话表面是在咨询他,可实际上的潜台词却是——
老弟,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呃,牛哥,我……”说着一指亮如白昼的教学楼,“我得回去了。”
“哦,对对!忘了你还没放学呢!”说着,就一脸抱歉地站了起来,“快去吧,别让老师看见了。”
“哦。”
说着,李修文看了他一眼,一点头,转身朝教学楼走去,刚走出不到十步——
“修文老弟!”
李修文回头,就见老牛从身后的袖珍背包里,掏出一块砖一样的东西,往他手里一塞——
“这是蒙老大让我交给你的!”
李修文一看,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东西——钱。
可他却像是看见了一烫手的山芋一样,连连往后退!
“不不不,这,我不能要!!”
老牛一脸为难,“可,这,这是蒙老大特地吩咐,让我交给你的!!”
“牛哥,我去那(长生库)可不是为了这!”李修文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为了救我,你是出了大力的!”牛长生还在往李修文手里塞,“这是你应拿的!”
李修文一把摁住牛长生的手,“再这样,咱以后就别见面了!”
见李修文生气了,牛长生这才作罢,寒暄了几句后,李修文就回了。
上次拿了钱,李修文就浑身不自在,这次又来,况且,他也不知道,这钱究竟是蒙寒给的,还是牛长生自己的。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不拿这钱,可进可退。
若拿这钱,那就等于是把自己交代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就得卯着劲地往前冲。
上次去蓝沙红枫林,还未看到长生库的影子,就已是九死一生。
真的到了那龙潭虎穴,这水究竟有多深,谁也不知道。
那天,光从师父刚给他讲起的那件往事,就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连师祖那样的高人,都没全身而退,自己这三脚猫的本事,更何谈上得台面?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凡事不逞强,才是王中王。
第二天,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了,李修文以730分的高分,勇夺年级第五,拉来同班第二名,一百多分。
各方“贺电”,纷纷到来,彩虹屁,也冲天而起。
甚至连李望舒,都特意给他去买了好吃的送到了班里。
语文老师说过,人生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古人高中,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或许,也不过如此。
正高兴时,他的手机响了,李修文打开一看,是条信息——
“修文,我想你了,能见你一面么?
袁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