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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张长林眼睛大瞪。
就在这时,随着“嘭”的一声,老牛“破笼”而出。
疯狂地冲向张长林——
于此同时,李修文脖子和四肢缠绑的钢筋,瞬间化为铁水。
张长林难以置信地看着悬在空中,往前行进的李修文。
他拼命地向李修文投掷钢筋。
可没想到,所有的钢筋到了李修文跟前,均化作了铁水。
这下,张长林彻底傻眼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头重脚轻,直接朝下跌落下去。
原来,是老牛撞塌了张长林用钢筋悬立而起的钢架。
另一边,红缨和白雨,身批金绫袍,已经冲了过来。
这么多人,同时向他发动了攻击,知道讨不到好的张长林,使用遁地术,钻入土里就想跑。
谁知,李修文手腕一翻,那些融化的铁水,就像利箭一般,射向了张长林钻入的土里——
这时,就见李修文口念咒语,手指翻动,立时那些铁水,就化作无数奇形怪状的符文,从地底将张长林薅了出来!
他就像只泥猪似的,被那些赤红色的铁水符文,捆住吊在空中,被烫的嗞哇乱叫!
这时,李修文在空中踏出七步,脚下铁水,步步生莲。
底下的红缨和白雨顿时大惊——
“火魂斗魄!!?”
“没想到,他已经已达到神级斗者的境界?”
这时,老牛也恢复了人形,他走到两人跟前,得意一笑,“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
“跟你有什么关系?”两人齐齐看向他。
牛长生一尬,“呃,我发现的呀!”
“切~!”
两人眉眼一甩,一脸的不屑,抬头看向李修文。
就见李修文,手掌一翻,那些铁水瞬间化作一把利刃,悬到张长林的脖子跟前——
“我奶奶跟姐姐在哪?”
李修文瞪着他,一双眼睛,赤红如血。
“哼!”张长林冷笑一声,大言不惭地看着李修文,“想知道?”
“说出来,我既往不咎。”
听到这如神一般的口气,张长林顿时就不爽了,“哼,好一个既往不咎!老子就是不说,你能把我怎么着?”
如此嘴硬,就连底下的白雨,也看不惯了,“死到临头了,还不识好歹?”
李修文瞪着他,眼里杀气四溢,“胳膊没了,你可以长出来,不知道,五马分尸你还拼不拼得起来?”
“……?”
说着,绑着张长林四肢和脖子的符文铁水链,就开始朝四面八方使劲,很快,张长林就由一个“十”字,被扯成了一个“大”字。
张长林慌了,可他又不愿意祈求李修文,就在这时,他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长生库)六大护法,有人要杀你的主顾(我),难道,你们要坐视不管么?!”
红缨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
原以为,张长林这是困兽犹斗,虚张声势。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黑烟四蹿,幽幽绿光,迸射而出。
刚才的那几个又黑又高的恶鬼——魑魅魍魉,又出现了。
牛长生眉头一皱,“修文,长生库,得罪不起啊!”
“是啊,修文!”没想到,连白雨也说话了。
张长林得意地看着李修文,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时,那四个绿眼黑雾的家伙,走了过来。
“李修文,你不能杀他。”走到最前面的那个浑身黑烟直窜的魑鬼说话了。
李修文冷笑一声,“别说是你长生库,就是天皇老子,也无权命令我!!”
听到这话,领头的魑鬼,当即不悦。其中一个,看不清脸的魍鬼,阴阳怪气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种!”
“够狂,我喜欢!”又有一个说话了。
这时,领头的魑鬼说话了,“李修文,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人。”
“要是让我们动手,你可就难看咯!”
魉鬼搓着手,看着李修文,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见李修文还没意识到厉害,牛长生急了,“修文,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你这朋友可比识时务多了!”
领头那恶鬼看着他,可李修文依旧不动声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可彻底惹怒这领头的魑鬼了。
它“嚯”地一把掐住李修文的脖子,想要给李修文点颜色看看。
可没想到,李修文反手,就将他摁了下去。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就连一旁的张长林都惊呆了。
魑魅魍魉是何等的人物,居然被李修文给拿住了!?
这不太可能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赫赫有名的魑鬼,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给拿住了。
任凭它如何挣扎,都莫可奈何,就是跑不出来!
长生库颜面扫地,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另外三只恶鬼咆哮一声,立刻就向李修文发动了攻击——
李修文当即就被湮没在无数股黑烟和飞蹿的绿气当中。
“哈哈哈哈哈!”
张长林被缚在半空,看到李修文风采全无,顿时幸灾乐祸道,“李修文,这下,你完蛋了!!”
“你闭嘴——”
红缨一声咆哮,飞身而起,“啪!!”就给了张长林一个大嘴巴子。
白雨过来一把拉住红缨,“千万别做傻事,我们向来与长生库井水不犯河水,可千万别坏了规矩!”
这话一出口,老牛也愣住了。
这李修文可是个好苗子,如果今天真的折在了这里,那可就真是太可惜了!
黑烟不停翻腾,而且,绿气越来越重,已经听不到李修文一丝响动了。
老牛幽怨地低下了头,因为,他知道李修文很快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几年前,他外出执行任务,刚巧敌人,也被长生库的魑魅魍魉拿住。
跟今天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等到黑烟散去,他要逮的那人,仅剩下一副残骸,那凄惨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记得。
红缨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眼泪夺眶而出,可那种爱莫能助的感觉,就像刀子剌心一样难受!
眼见尘埃落定。
忽然,一道金光刺破黑烟,直冲霄汉,那就像一把利剑!
不等众人反应,就听李修文一声怒吼,“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气煞,从黑气中,升腾而起,在天空中,形成一只五色大手!
“大日如来心咒!!破——”
巨掌从天而降,发出万道光芒,“轰!!!”
一下子就将那黑气给拍了个粉碎!
魑魅魍魉顿时形神难聚,眼见就要魂飞魄散。
忽然天空中出现一团黑气,从中出来一个一身黑袍,不见人脸的家伙。
只见他袖口一张,四野的黑气,就被飞速吸了进去!
黑袍怪看着李修文,发出如沉闷洪厚,又如破箱一般的声音——
“李修文,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再纠缠,绝不饶恕!”
说着,转身就要进入那如拱门一般的黑气——
“等等!!”李修文恶狠狠地喊住了那黑袍,“把苗若兰还给我,不然,我就跑踏碎凌霄,也要屠你长生库!!”
如此豪言壮志,把牛长生都给吓到了。
屠长生库?!
想什么呢,那地方,你连门都找不到,还敢口出狂言。
人不轻狂枉少年呐!
可更让牛长生意想不到的是,这黑袍竟然答应了。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可从其能拿捏魑魅魍魉,就足以证明,他在长生库举足轻重。
只见他手一探,就将苗若兰,从那个黑洞里“揪”了出来。
就像变出来的一样神奇!
原本,到这就该差不多了,可没想到,李修文得寸进尺,“这个人,得留下!”说着李修文一指张长林。
“随你便,一副臭皮囊而已。”
说完,不等李修文反应,那黑袍就踏入黑烟门,了然无痕,压根都没把这张长林放眼里。
这下张长林傻了,叫天无路,入地无门,身悬半空,生死攸关!
“修文师弟,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张长林忽然认怂了。
红缨看着张长林那熊样,冷冷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怎么不说?”
“哎哟,刚才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是我该死,该死!”
李修文冷冷地看着他,“行了,刚才的话,还作数,说吧——”
“就在最里面的那间仓房里!我带你们去!”说着一指绑在他手脚脖子的赤焰符文。
“修文,别听他的!”红缨提醒道。
李修文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见这,众人也就没说什么了,就见李修文手一挥,那赤焰符文就不见了。
“哎哟,谢谢师弟,师父说的没错,你天性善良,我确实不如你,以前是师哥不对,我向你赔罪!”
说着,就扑腾一声,跪倒在李修文跟前,“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哟,演的挺像啊,头都磕破了!?”白雨用一双“毒眼”盯着张长林。
“哎,没事,没事。”这谦卑的样子,都让李修文动容了。
看着他那条新长出来的手臂,李修文内心竟有了一丝愧疚。
可转念想起,他当初做的那件混事,理智告诉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于是,李修文收起了怜悯之心。
就在这时,苗若兰过来,凑到李修文耳畔——
“胡夜生,和江守义不见了。”
李修文一惊,是啊,刚才他们光顾着收拾张长林了。
怎么把这两个家伙给忘了。
“小心点。”苗若兰提醒道。
李修文点了点头,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了上去。
走在后面的红缨看着苗若兰,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最主要的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就像斧凿刀刻的一般,上宽下窄,典型的V形脸,白璧无瑕,精美绝伦,就好像一件艺术品。
再看自己,前面后面,都小小的,没人家的大,就不说了,还不饱满。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脸蛋,虽说也是万里无一,可跟人家的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真他妈至理名言!
红缨生着闷气,白雨使劲一戳她——
“干嘛,这么快就放弃了?他才不到二十,路还长着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让红缨茅塞顿开。
她使劲地攥了攥拳头,就像吃了蘑菇的超级玛丽,又变大了!
且,容光焕发。
不觉间,众人来到了张长林说的那个地方。
果然,不等他们进去,就听到了奶奶和李望舒的声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时,意外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