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五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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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情况被老者道出,徐承澈也因此出神。一方面惊叹吕祖与慈剑之间的矛盾与妥协,另一方面徐承澈却被那处战场吸引。

青云作为一个无甚战事的国家,徐承澈自然想象不出那处战场的情景,但不妨碍他从中略微感受到战场的不忍直视。

忽然,他想到自身若是要修命就必须要行金德、修金性。连那些十恶不赦的人都会因为见到尸体而从此改变得不忍生灵逝去,那么他有能力坚持将这种品德履行下去吗?

老者似乎看出了徐承澈的思虑,笑道:“孩子,你不妨想想。吕祖那般强大,为何还要配一柄想杀人的剑呢?”

徐承澈之前还未想到,老者一提,就让徐承澈思考不出答案的问题又多了一个。

老者语重心长道:“其实也是为了让大家不作恶啊。这方面,你可以想一下:法律。在某个方面,手中之剑就和法律一样。当然不要从执剑者的角度分析,从面对剑和法的外人那里出发。”

徐承澈听从老者指引,他未面对指向自己的长剑过,于是就从更容易理解的法律入手:“面对法律,应该是违反了规定才会面对吧?不触犯法律的人,也不会受罚。”

勾陈却道:“上有冠冕,身中洞衣,脚下履踏,双手一护持器、一催用器。催用器与心不合,自然只能放在外面。”

这一下就打乱的老者的教育,他叫道:“你懂不懂教人?不解其困惑,反而一味灌输这些早晚会知道的东西。反而会让人再也走不通路。接下来你不要再说话了。”

而后连忙对徐承澈道:“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一部分原因,但是人不应该只束缚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主要因素里。其实啊,杀不杀人也取决于你,就算不杀人也没关系的。而且无故杀人也更容易走上邪路。”

勾陈早对徐承澈作出解释,如今老者再次开导,算是对徐承澈的心境上了一层保险。勾陈倒也不会去打断那些对他来说没有营养的话。

回到住所,因为遇见一个勾陈和徐承澈都认识的老者。祖孙三人自然将一个院子完整的让他们居住。

老者也未将披风穿回来,摸出两个瘿木道:“如今小承澈你境界也不够,不能将此物中的精华完全取用。所以要花点手段让精华出来,中间还会有点浪费。真是可惜。”

瘿木的伤疤上已经附上了一层松油,这是树木的自我保护,同时也使其中的精华保留在其中。

勾陈用力一握,松油便滴落在热水上。将瘿木在水底碾碎,精华便留在水中。

徐承澈只觉自己如同新发现的食材一般入水,幸亏盛水的是浴桶而不是大锅。

老者道:“这两快瘿木,我觉得小承澈得花上三四个时辰,你觉得呢?”

勾陈冷笑道:“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每天都泡在水里,他也只能得到极小的一部分。而且,你估错了。”

徐承澈身着一层中衣坐在桶里,惴惴不安的看着两人,虽然两人是与对方说话,但目光却一直看着徐承澈。

老者还在怀疑:“你看他那个速度,三四个时辰不就是刚好到外界浓度吗?”

徐承澈终于开口道:“那个,一定要看着我吗?”

老者安慰道:“跟平时是一样的,你不用管我们。而且看着你可以及时提醒你出了错误,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勾陈不像老者多话,直接上手把浴桶转了半圈,徐承澈面前就只有墙壁了。

徐承澈只听到一声“同时运转二术。”

勾陈的虎口夹住鼻孔,再然后就将徐承澈除了鼻子的部位都按到了水面以下,徐承澈仓促间的挣扎根本无法撼动勾陈的手臂分毫。

同时老者的声音穿水而来:“还有这个办法,你还真是一个天才。”

徐承澈惊骇过后,乖巧的进行运转二术的尝试。随即他就发现:同时运转筑魂筑血,好像,不是两倍那么简单。

可惜这个状态并没有保持太久。一方面是没有经验,一方面,徐承澈如今的姿势让人太难以保持:双腿盘坐,头却后仰,连带腰背也有后仰的趋势。

这时另一双手伸入水中,使水面略微上涨,所幸还没淹了徐承澈。

徐承澈的枕骨被垫上一个圆润的物品,老者放进去了一个支架和木枕,徐承澈于是能专心作起尝试。

只半个时辰徐承澈的血气与魂力就双双突破了。金炁太过凌厉,而且也没有使其容易吸收的手段,这个成绩其实不错。

徐承澈两个突破的地方都生出了快感。他睁开了眼,隔着薄薄的水膜和油膜,看着房梁屋顶,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袭黑发,勾陈与他相反着对视。

徐承澈顿时慌乱起来,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突然被发现。勾陈却又将他按住,还遮住了他的眼睛。“闭眼,以防受伤。”

松散的衣物随水波动,勾陈又把两块瘿木放进来了。

这时两个人又说起了话,老者道:“就算是四倍的速度,就算随境界会越来越快,也是不能完全吸收的。如今你又有什么办法?”

勾陈却道:“当然是做成护持器。”

勾陈早就看出老者的打算,但是不知老者受到了什么限制,没有将瘿木直接做成护持器。

老者叹道:“一来太过仓促,一切都太仓促了。第二个原因就是需要他自己参与。你以为谁都像你吗?别人都是一块材料一块材料陪老人家走过来的。”

这时,徐承澈感到眼前突然黑了下来。“应该还在巳时之内吧?”

就听得勾陈道:“等他问你是不是要一件护持器的时候你就点头。”

而后老者真的这样问了,徐承澈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何这样作,但是也点了点头。

老者这时问道:“此宝物属金属木,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材料去中和他们呢?”

勾陈道:“他需要一方磁土,包裹瘿木;还需要一道烈火,将金炁逼入中心;再需要一条蜃筋,串联诸多瘿木。”

老者向徐承澈确认道:“你确实需要这些材料吗?”

徐承澈初学医时,徐羡林对他说道:“医术深如月海,要想在其中遨游须要有绳索牵引使自己不迷路。师门就是这一道绳索。迷路或彷徨都可以顺着绳索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在修炼一途,勾陈毫无疑问是徐承澈的绳索,于是他坚定的点头,决定下之后五十天的劳苦。

老者却一叹:“你有没有想过他该怎么适应?这一个护持器太重了,他要浪费多长时间才能学会其它东西你知道吗?”

勾陈说道:“很简单,替他集齐不就行了?”说罢拿出蜃角,向老者示意。

老者无言,临最后时间才又开口道:“你,还真是自信呐。”

外面钱文钱武来叫吃饭,徐承澈也终于又一次突破了境界,而且还是双双突破。他只感觉身体有无尽的力量,而且看得更远了,听得更清了,嗅觉也同样更灵敏了。

他兴奋的站起,带起水花溅出浴桶。导致勾陈二人的目光也重新看向了徐承澈。

徐承澈转身时又与二人对视,不由得后退半步,扶上了浴桶边缘。

勾陈和老者一左一右,把徐承澈举了出来。当徐承澈落地,身上已经干燥。

一边是勾陈用血气烘干,还留有一丝温暖。另一边是老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还让衣物带着一阵清凉。

二人的交谈徐承澈当然听不懂,所幸二人也并未要求徐承澈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作出选择。

三人出门,去隔壁院落吃饭。

路上,徐承澈问道:“所以刚刚在说什么?”

勾陈直到吃完饭回去才回答他:“与你说过那五个本命的主要外显,一般要求与拥有者同心同德。他便是怕你只重于一器而在运用其它时不适应。五显如同手脚,是力量的同时也是最合适的武器。那对战斗能力有很大的影响。”

徐承澈用刚吃完饭的借口使自己不被泡在浴桶里,又对勾陈问道:“那后来呢?你怎么说服老人的?”

勾陈瞥了一眼徐承澈,又展出蜃角,说道:“那样的护持器会让你在将来刚修行时过于倚重,让你产生不自觉的依赖,从而荒废其它。但我有解决的方法:只需要再有一器分走你的注意就不会有此情况发生。所以我会将蜃角赠予你当做催用器。”

徐承澈闻言一惊,说道:“那个护持器能让我以后形成依赖,已经是贵中之贵。能制衡它的蜃角,我怎么接的下?”

徐承澈一直说着大恩难受,要推辞蜃角。勾陈冷冷一笑道:“你以为蜃角真对我有帮助吗?不过一剑尔,它在我眼里亦如同凡剑,无足珍贵。”

不过勾陈还要掌握那云九变的剑术,更何况此处没剑,徐承澈也还没拿到瘿木护持器,所以终究没有将蜃角交给徐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