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入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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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之内,方仁取出火折子将火把点燃后,沿着暗道往远处走去。

密道黑暗,每隔一段距离,在密道墙壁之上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通向不知何处。

方仁将手放在一个孔洞边上,竟是感受到了一丝微风。

眼神微微一亮,这些孔洞看来是隐蔽的通向外面,为这地下密道提供空气流通。

举着火把,不知过了多久,方仁来到了一处挖设有石梯的尽头。

爬上土梯,方仁轻轻推开覆盖在上方的一片木板,探出眼睛看了看。

入眼的是一片黑暗,方仁将火把往上举了举,借助微光,看到的竟是一片土墙。

方仁有些疑惑,推开木板,方仁借助火把看了看,自己正处于一个土窖里面。

这迷惑性,可以啊!

方仁由衷的感叹了一声。

把木板放回原位,往上面重新铺了层碎土,让看起来跟周边的地面没有什么区别后,方仁来到土窖位于正上方的窖门前,推开露出眼睛看了眼,看起来像是一处宅子的后院。

方仁爬出土窖,熄灭掉火把,看到位于一旁的厨房,方仁走了进去将火把丢入灶中,用草木灰将火把熄灭。

用手指抹了下灶台,方仁看着灶台上的灰痕,这恐怕有段日子没有住人了,方仁便熄灭了自己烧火做饭的打算。

来到前堂,方仁没有看到这栋宅子虽然积有灰尘,但却不像久未住人的样子,方仁料想,恐怕那位李大人会让某户人家时不时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见天时尚早,方仁选择了一间屋子,就地盘坐起来,继续打破自己越发牢固的炼气境瓶颈。

数个时辰转瞬即逝,方仁结束修行,无奈的叹了口气,靠这样按部就班的修行打破炼气境瓶颈是痴心妄想了,数次伤及丹田的伤势过后,丹田之上的阵越发清晰牢固,自己虽然靠着雷电能爆发出比练气境强大数倍的力量,硬碰一下高自己两境的筑基境也不无不可,出其不意的情况下阴死对方也不在话下。

但是,若是正面面对对方,靠着修行者神出鬼没的手段,别说筑基境,高一境的洞府境就能玩死自己。

只能下黑手了。

透过窗户,看天色已晚,方仁起身重新来到前堂,思考了一下,拿出铜镜,看着镜内自己,方仁脸部一阵蠕动,气息也在随着变化。

不一会,方仁靠着幻面变幻成了一位脸侧有一道浅刀疤痕迹的中年人。

从储物手环内找了圈,找到了一身最靠近这副长相的武者劲服穿上,重新弄了个发髻,方仁来到前院墙壁一侧,翻身而出,来到了街巷之中。

凭借着记忆中的方向,方仁往李家附近走了过去。

黄粱城实行子时宵禁,寅时解禁。

方仁预估了下时辰,此时应该是酉时,不知道那个追杀自己的人真如傅天逸和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去找人到李家堵自己没有。

中途询问了几次路人,方仁来到了李家前面,抬头看了一眼,李家大门,方仁假装路过,在远处的一座茶摊坐了下来,叫了一壶茶和几个小吃。

李家位于此条街道的主干道边上,府门高大,按照傅天逸所说,这栋宅子应该是李承志任侍中时所置办,虽然不是黄粱城两条主官道两旁,但胜在安静。

就在方仁以为自己就要白走一趟的时候,远处一个身穿官衣,带着数十人马快速靠近李家。

而在这群人中,方仁一眼便看出正有那个之前截杀自己两次的人。

方仁眼神阴沉。

只见那数十人鱼贯而入李家,嚣张的将门房一把推开,涌入了进去。

刑部的人?

方仁看了一眼为首之人的官服,心中有些无奈。

兵部!

刑部!

三省六部,已有两部确定站在对立面了,方仁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无奈的感叹了一句,那个便宜老爹林茂彦得罪的人可不少。

这是多少人盼着你死得干干净净的呀。

苦于自己没法进入李家,方仁对里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方仁吃了一筷子面前的小吃。

担惊受怕的,都差点忘了自己半天没有吃饭了。

不到一刻钟,李家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赖升荣!”

听声音是傅天逸的。

就在方仁还在思考之际,另一声怒喝传了出来:“赖升荣,大胆!你敢!”

这道声音不认识,方仁感觉自己的好奇压不下来了。

“是谁大胆?”这是李承志的爆喝的声音:“污蔑老夫窝藏朝廷要犯,没有皇帝御令,就敢带人直闯朝廷命官府邸,究竟是谁大胆?又是谁给你们的命令?怎么,如今刑部可以不请示皇命,便可对朝廷命官行使生杀皇权了吗?”

随着李承志的数声喝问,李家便又安静了下来。

这就认怂了?

看来是打不起来了,方仁有些兴趣泛泛,杯中的茶水也变得寡淡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方人就看见那个身穿刑部官服的人带着一帮人面露煞气的走了出来。

而在身后那个追杀自己的人,嘴角还残留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捂着胸口,一脸煞白像是受了重伤。

为首的官员离开李家没有多远,估摸着是越想越气,突然站定,后面低头一脸郁闷的赖升荣始料不及,一下撞到了为首官员了。

“赖升荣,你瞎啊!”为首的官员一脸的嫌弃,一脚踢在了赖升荣身上:“你还跟着干什么,滚!”

原来你叫赖升荣啊!

正巧就在不远处茶摊坐着的方仁,终于知道了追杀自己两次的这个家伙的真名了。

赖升荣是吧,改明就把你家族谱挖出来先。

对着赖升荣碎了一口,为首官员带着自己人愤怒的离开,留下赖升荣在原地。

活该!

方仁心中暗喜,却也只能看着赖升荣狠狠的看了眼李家后走向远处。

真想上去补一刀,永绝后患啊!

可不说这李家周围的无数的眼睛会暴露自己,最关键的是,正面冲突自己一个铜板的胜算也没有!

看着赖升荣消失在自己目光之下,方仁风卷残云般的解决掉桌上的几碟子小吃,灌了一口茶水,唤来店家,支付了茶水费用。

五十个铜板,就是半两银子了,真贵!

方仁起身往自己租住的酒店走去,思考着自己在这黄粱城如何生存下去。

何况自己的敌人,说不定是那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位。

螳臂当车,方仁给此时的自己下了定论。

而在李家之内,李含蕊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甘的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

摇了摇头,李承志拍了拍自己宝贝女儿的肩膀道:“不然还能怎么样,真杀了那个叫赖升荣的?说不定你爹又要回去继续当县令了。”

“可……”李含蕊还想追问,随即又把嘴边话收了回去。

重归都城的父亲,这时候把刑部的人得罪到死,自然不是明智之举,刚真把那个叫赖升荣的一剑刺死,明天父亲时隔多年后的第一次早朝之上,说不定就会受到刑部高官的集体弹劾了。

李含蕊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傅天逸笑着说道:“刚刚虽然没有给那些人一剑,但是也是在告诉他们,我们不怕他们,更不会坐以待毙。”

“至于那个小子,炼气境就能做到常人筑基境都难以做到的雷电术法,他死不了。而且,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帮不了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