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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所不知,那左丘仁早已投了县中地下势力的几位老大之一,那一位神秘的很,但似乎也在帮着异族做事,干着买卖器官的活计,那左丘仁早几年就看不惯在下的做事风格,产生了一些摩擦,他早已处处针对在下,几次想要杀我,所以这次看到所住屋舍被毁,我才会前来寻他,小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容有失!”赵仲仁说话越说越气,到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就是咬牙切齿,如果左丘仁此刻在一旁,他定然不会顾及陈宇,直接就和对方打起来了。
“他说的可是真?”陈宇转头看向一旁的赵燕璇。
“回大人,是的,左丘仁之前三番四次曾来骚扰过小女子,进而给哥哥造成了很多麻烦。”赵燕璇如实回答,其实还有半句话她未曾说出,她心底一直希望卫国司可以来人好好处置一下左丘仁几人,苦苦等了一两年之后,等来的还是年文剑这等人物,做起事情来比左丘仁更加狠毒。她现在与陈宇接触还是太少,有些话也不敢说,生怕为自家哥哥引来上司的不喜。
“好了,我知晓了,此处卫国司驻地的公事记载以及功勋记录都在何处?”陈宇点了点头,将兄妹二人的陈述记下。随后便朝赵仲仁问起了公事,一旁的赵燕璇听到陈宇的声音,很识趣的退了下去,卫国司的内部事务,不是她一个平民能听的。
这两本记录算是新任镇守能够快速了解一地事宜,要面对哪些敌人,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这些情报的最优方式。对于陈宇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就像是从年文剑那处的知邪教渗透一样。
“回大人,都在左丘仁的住处!这几年年文剑不管事,也不待见我们这些原本就隶属于本地的卫国司军士,是以大部分事务都落到了资历最老的左丘仁头上。”
“哦?那看来还得先去一趟他处,那你就带路吧。”原本陈宇还不打算这么快去找左丘仁的麻烦,但是没想到这两样物品就在其人家中,这下倒是不得不去了,正好顺手将赵仲仁两兄妹的事情处理了,如果二者说的事情是真,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是,属下这就带路!”赵仲仁听闻陈宇的回答,浑身上下的杀气一下子腾起,连马也不骑了,抬手指了指方向,就径直朝左丘仁住处走去,看上去对其人恨极了,陈宇回头对施攀大声吩咐了一句,让其看好此地平民之后,提起身法,几步就跟上了赵仲仁。
进了城之后,赵仲仁直直朝着城内富人区走去,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头脑聪明的很。仅仅和陈宇见过几面就确定了陈宇是一位嫉恶如仇的人,昨晚发生的事情,赵燕璇已经和他说了个大概,以他对左丘仁的了解,其人肯定是不会在卫国司待着了,甚至这安梁县城都不一定会继续待下去,直接连夜跑路,要是去的晚些,定然就抓不到他了!
左丘仁这次已经彻底越界了,居然将他妹妹抓走带给了年文剑,后者在干什么活计赵仲仁还不清楚么?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这次来的不是陈大人,她妹妹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陈宇一言不发的跟在赵仲仁身后,进入内城富人区之后,他看到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私兵,街上巡逻的差役一个个膘肥体壮的,每路过一处富人宅邸面前就会点头哈腰地打招呼,连面对守门的私兵都要叫一声老爷,看起来此处安梁县的衙门也很式微,居然能纵容城中商贾豢养私兵。他到安梁县之后,还没和此地知县打过照面,此间事了,也可以找个时间见一见,毕竟之后大家也算同僚了,如果同僚之间有什么难处他还可以帮一下,他陈宇只是不善言语,但不代表不善于辨明形式,镇守一地,如果能得到当地府衙的支持,他的工作也会轻松很多。
“大人,这就是左丘仁的住处了。”赵仲仁突兀停下脚步,指了指眼前挂了左府牌匾的三进小院,陈宇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感慨还挺有气势的,门口一对石狮子雕的惟妙惟俏,漆红的大门上点缀着一颗颗粗大的金钉,陈宇抬手摸了摸,表面是一层金箔,还不是普通的金色油漆。
“左丘仁!快点开门!陈大人要见你!”赵仲仁嘴上说着要里面的人开门,但自身动作不慢,做了个肩撞的姿势,就要直接破门,先前喊得一声只不过是要扰乱里面之人的心神。
就在他快要撞到门上的时候,陈宇面色微变,一下伸出手,抓住赵仲仁后勃颈上的盔甲,像拎小鸡一样将其人提溜起来,带着赵仲仁轻轻一跃,朝右边退开三步。
噗噗!两声精铁洞穿木质大门的声音响起,两柄卫国司军士的制式长刀从门中飞射而出,嗖的一下便穿过原本二人站立的位置,牢牢钉在前面大院邻居的院墙之上。
“有高手,你先在门外等着!”陈宇从一闪而过的刀身身上,感觉到了不弱的气血之力,肯定不是左丘仁发出来的!
给赵仲仁交代好后,陈宇提起身法,一个箭步来到漆红大门前,抬手在门上轻拍两下,那实木制作成的厚实大门瞬间发出一声声开裂的爆响,随后轰隆一声,两扇大门脱离门框直接朝内倒飞出去。一扇直接砸在了前堂的屋顶之上,将整个屋顶都砸塌了,还有一扇被一位全身上下裹着黑袍的男子挡下。对方抬手接到门板,打入血气,稍稍变转力的方向,就让厚重的门板贴着手掌转了一圈,呯的一声闷响插入地里。
此刻男子身前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具尸体,其中有死不瞑目的平民尸体,还有庄竹生、余杰军、应正来三人的尸体,只不过这三人死相与平民不同,都是瞪大了双眼,瞳孔充血,嘴巴狰狞的张大,好像是要吞吃什么东西一样。
左丘仁此刻正摇摇晃晃地背对着陈宇站在黑衣男子身后,在他的脚下,还有一位尚未断气的老人,这老人双目流出血泪,眼之中充满了浓浓的绝望,拖着半截残躯,指甲深深扣进泥土里。
老人想要向前爬行,爬到早已断气的五岁孙女身旁,小女孩原本灵动的眼神早已变得灰败,灰色的瞳孔里倒影着爷爷苍老而痛苦的面庞,一丝淡淡的泪痕从眼角淌出,她的脖子上此刻正有一个缺口,被人咬出来的缺口,不断地流出鲜血。
“畜生!大胆!”陈宇内心一阵火起,气血大轮瞬间迸发。将地上的三层台阶硬生生踩碎,整个人电射而出,淡金色的一掌朝着左丘仁当头拍下!
“呵,想杀我的人,人类,问过我了么?”那黑衣男子兜帽之下传出不屑的声音,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抬手直抓陈宇的手臂。
“滚!”陈宇怒气十足,由丹田之底提气,疾冲直上,发作一声大喝,将周围几座房子屋檐上的灰尘都震得簌簌落下,金光的位置从手掌移动到手臂,改拍掌为抡臂,一下迎上了黑衣男子的畸形怪手,更确切的说,是爪子,这爪子上布满了黑色的鳞片,泛起精铁的乌光。
二者相交,原地发出一声爆响,那黑衣男子闷哼一声,捂着右爪连连后退,丝丝血迹从爪间的鳞片中渗出,整个右爪颤动不已。
“阁下是谁!这人已经完成了异变仪式,已是我们黑鸟妖族一员,阁下莫非要和我们一族做对么!”黑衣男子兜帽被巨力震落,露出长满了黑色羽毛的面孔,一双褐色的竖眼充满了警惕,人嘴的位置长出了短短的鸟喙。眼前这人类的实力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黑衣男子只能搬出自家族类的名号,想要吓退眼前之人。
异类!陈宇心中快速闪过面前生物的知识,异类或者说妖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庆朝内,对人族的态度和异族还有邪教不同,最是残暴无情,可以自由的在兽形,和人形之间变换,属蛮夷之族。
现在此人的优先级已经远远大于左丘仁,现场的惨状定然是这位妖族造成的,陈宇不懂什么是异变仪式,但也能敏锐的察觉出二者之间的关联,如今,要先擒下此人,逼问出其巢穴在何处,异类一般出现一个,就代表着在暗处会有一群,不先把这群畜生统统杀光,陈宇寝食难安!
他并不与这妖族男子废话,浑身响起气血如潮的声音,穿云步发动,在那妖族男子反应过来之前,一下来到其面前,身形拉开,如同大弓满月,右掌全力拍出,对面妖族男子神情大骇,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从背上瞬间扯烂血肉。两双布满黑色翎羽的翅膀互在身前,但陈宇早已全力动用了穿云掌的刺击特效,一掌排在交叠在一起的黑色翅膀上,金铁交击声发出,最外侧翅膀上的翎羽瞬间崩裂,朝一旁飞射而出,斜斜插进墙体之中。
穿透力叠满的掌力竟然跨过黑色翅膀的防御,在妖族男子的胸口生生印出陈宇手掌的形状,哇的一声鲜血吐出,妖族男子根本无法保持站立,整个人化作一团黑影,被陈宇打入内堂,将大门和内堂中一众家具砸了个粉碎。
陈宇急急跟上,却在进门的那一刻瞬间止住身形,一道道带着锋锐刀光的黑色羽毛从内堂中激射而出,陈宇连连闪躲,躲不过的就用金刚禅覆盖在手上全数拍飞,抬脚顺手在一旁的石凳上一勾,用力一甩,将相当有分量的石凳踢飞,砸向内堂之中的妖族男子。
对方只能强忍双翅上传递而来的痛意,将一双翅膀完全展开,锋锐的翎羽就像是锯齿锉刀,唰唰两声交错,就将飞来的石凳切成四瓣。妖族男子显然也是经过不少战斗的,切开石凳之后,挥动翅膀一个飞掠,来至陈宇近前,速度丝毫不比穿云步慢,黑色的双翅挥出了人类刀法的痕迹,完全将自己的肢体当成了武器,陈宇的金刚禅一下只能覆盖一个部位,自然不能硬接,只能靠着进入极境的掌法,用巧劲击打黑色翅膀的两面,将二者打偏。
但黑色翅膀后面,妖族男子早已准备好了新一轮的进攻,一双黑色爪子变得更长,更为尖锐,直直刺向陈宇双眼,陈宇淡然变招,异类模仿人族的技击之法,自然只得皮毛,与陈宇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他仅仅一个闪躲就避开了乌黑双爪,来到了妖族男子身后,抓住他的一侧翅膀,将其抡起来在内堂转了一圈,随后顺着惯性将其往外面地上狠狠一砸。
“嘎!”那妖物被砸的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随后身形巨变,短短几秒就变成了一只两人高的漆黑大鸟,赫然是被陈宇这一下砸出了原型,鸟妖的四爪在地上乱蹬一气,快速扶正了身子,翅膀猛地一挥,身形直接离地腾起,一息不到就飞上高空,朝远处飞去。
陈宇不会飞行,全力跳跃也因为身法所限,根本到不了鸟妖一开始飞行的高度,只得看着这妖物渐渐飞远,不过他并不着急,进入气血大成之后他的感应又上一层楼,对方已经被他打伤,所留下的气息之浓郁,陈宇可以一路顺着这气息追到对方老窝,这也是他早就做好的打算,不然在抓到那妖物翅膀的瞬间,他就可将其生生抡死在地上!
此刻院中,赵仲仁正和左丘仁互相扭打在一起,前者在陈宇冲入宅邸的时候,就看到了宅院之中的景象,怒火瞬间吞没了他的理智,趁着陈宇和鸟妖战斗的时候,赵仲仁急速冲进院子里,一把将左丘仁扑倒在地,气急了的他早就将什么武功架势,攻敌技法忘了个一干二净,只余身体中本能,不断地和左丘仁滚在地上扭打,后者刚刚经过异变仪式,神志还未完全恢复,身体的改造还未完全完成只来得及提升到人族练血小成的境界。
自然敌不过赵仲仁,此刻被打的面部血肉模糊,一双眼睛早已溃烂掉出眼眶。
“我只是,只是想活……”异常沙哑的声音从左丘人喉咙中艰难的挤出,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也不知道是那小女孩的鲜血,还是他自己的。
“我活你妈的!”赵仲仁双目通红,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捶打在左丘仁的面门之上,直到将其整个面部打的深深凹进颅内,红白之物从双耳流出,气息全无这才停手。
“发泄完了?发泄完了就随我一起走吧。”陈宇看着面前呼呼大口喘气的赵仲仁,此刻他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所有怒火早已化成无尽杀意,从眼中喷发而出,实质的杀意几乎似乎能将人的面皮割开。
“去,去哪?大人?”赵仲仁此刻还在被怒火灼烧神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思绪不是很清晰。
“杀妖!”
陈宇语气森冷地吐出两个字,其中蕴含的冰冷杀意几乎瞬间浇灭了赵仲仁的怒火,让其感觉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