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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回到院中,让冬梅亲去大房,将明日拜师等安排告知。后又带着玉儿亲自前往将教习的院子里,将明日安排告知。
玉儿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梁氏后面,一声不吭,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梁氏与蒋教习说话。
那教学的书房在清幽苑内,梁氏让丁香早早的收拾出来,添补了书案、桌椅等家具,置了笔墨纸砚,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拜师学习了。
到了傍晚,芍药自是将蒋教习的餐食领了过来,两素一荤还有一小碗羹汤,蒋教习很是满意。晚上,蒋教习读了会书,在芍药的服侍下就洗漱休息了。
那些被褥是刚洗晒好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蒋夫子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蒋教习刚刚醒来,就听见屋外隐隐传来女子呼喝之声,好奇心起,洗漱完毕后,就信步走了过去。
只见幽香院里的小校场,两个身着劲装的小姑娘正打着长拳。那两位小姑娘年纪虽小,但那招式却练的有模有样拳风阵阵。
那年纪大些的远远的看到蒋教习过来了,连忙停下练习,小声提醒道:“小姐,夫子过来了。”
玉儿连忙停止练习,领着秋菊恭恭敬敬的向蒋教习行礼道:“蒋夫子早。”
蒋教习笑眯眯的道:“玉儿小姐早。”
玉儿问道:“夫子这么早起来了,难道是我等一早练武,吵着夫子了?”
蒋教习道:“我本就醒的早,反倒是是我打扰了你们练习。”
玉儿连称不敢。
蒋教习又道:“不过玉儿你是每天都要早起练武吗?”
玉儿笑道:“不瞒夫子,我自一年前就开始练习了,后来回京的路上还保了我一命呢?”
蒋教习奇道:“怎么讲?”
玉儿就将回京途中遇到水匪的事情说了一遍,蒋教习连连称奇。
蒋教习道:“看来,多习得一项技能,关键时刻还能保命。”
此时一个小丫鬟过来说道:“小姐,热水打来了,您先洗漱下,一会就要去夫人院里了。”
玉儿给蒋教习行过礼,就回去洗漱去了。
蒋教习也回房吃早饭,然后为上午的拜师礼等做准备了。
众人早早的给老夫人请过安后,梁氏就带着玉儿和雪晴去书房给蒋教习行拜师礼,正式传授课业。
本朝拜师礼主要由趋、行盥手礼、叩首礼、束脩礼等步骤组成,等至行叩首礼时,梁氏说道:“雪晴、玉儿过来,咱们先来叩拜圣先师孔夫子。”只见香案后的墙上悬挂一副孔夫子的画像,雪晴、玉儿根据梁氏的指引双膝跪地,端端正正的行九叩首;后又叩拜蒋教习,并献上十条肉干作为束脩礼,蒋教习回礼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
待拜师礼行完后,梁氏让丁香带着两个小丫头贴身伺候着,自己就先回院子里。
蒋教习请玉儿和雪晴落座,然后就拿出两张卷子来,“今日咱们初见,我对你们平日所学不大了解,这是我出的试题,请两位小姐解答,限时三刻钟。”
整个书房安静的很,只听得两位小姐提笔做题的沙沙声。
雪晴年长些,学识也好些,很快就答完试题,神情轻松;玉儿也在认真做题,只是那神态一会轻松,一会凝重,勉强在规定时辰内答完试题。
待玉儿交上试卷后,蒋教习让她们休息一刻钟。此时,丁香等人端上茶水让教习和两位小姐歇息。
玉儿看此时时间还早,于是领着雪晴去她的小院看看。
玉儿先是领着雪晴去她的小花园,笑道:“我每天清晨都给它们浇水,偶尔再给它们修修枝丫,雪晴姐姐你看,这些月季和蔷薇开的正好呢。”
雪晴道:“玉儿妹妹心思真巧,这花确实养的好。”
玉儿被赞心里美滋滋的,于是叮嘱秋菊一会让人移两盆花出来,一盆送给蒋夫子,一盆送给雪晴姐姐。
稍后,玉儿又领着雪晴看她的小校场,看她平时玩的秋千,雪晴不由心生羡慕。
过了一会,丁香走到跟前道:“两位小姐,差不多到上课的时辰了,请移步书房。”
玉儿赶紧和雪晴往书房走去,进的屋内,两人先向蒋教习行礼,方才坐在位子上。
蒋教习喝了口温茶,然后让秋菊将那试题发还给她们。
玉儿拿到试题,只见上面蒋夫子逐题进行注解,那一笔花簪小楷写的煞是好看。
蒋教习道:“通过批改两位小姐的试题,我对二位以前学的基础基本有了了解,雪晴姑娘你的底子不错,应当是将那女四书等书籍学过了;这份卷子对玉儿你来说有一些难度,这是正常的,毕竟你启蒙不过一年有余,在日后的学习中还需更加努力用功。”
玉儿点点头,并表示定会努力学习;雪晴得了表扬,心里不由有些小开心。
松延院内,林老太太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原来每天都有那嫡亲的孙女和侄孙女陪着说话,现在她们都读书去了,显得院内冷清了许多。
李嬷嬷笑眯眯的端了碟点心过来,林老太太将那点心推开:“吃不下。不如你送去清幽苑,顺便让玉儿和雪晴中午来我这里吃饭吧,顺便告诉刘氏和梁氏一声。”
李嬷嬷连忙称是,就过去安排去了。
中午两位小姐陪着林老太太吃了中饭,老太太方才放她们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午后,蒋教习将上午教学的情况告知梁氏,并对两位小姐的学习情况做了点评:“梁夫人,玉儿小姐虽是刚学了一年多,但那些蒙学的内容掌握的还是扎实的。那笔字虽稍显稚嫩,但基本功扎实。雪晴小姐不愧是书香门第,读的书确实多些。”
梁氏道:“看来蒋教习是用心了的,只是后面的教学的难易该如何平衡呢?”
蒋教习道:“府上请我来主要是教导玉儿小姐,故而我想在经史等方面的学习上,准备还是由易入难,每日多布置些功课给玉儿小姐,让她追赶下进度,您看可行?”
梁氏道:“蒋夫子有心了,还请您多费心。”
蒋夫子道:“这是我应当做的。”
吃晚饭的时候,梁氏问玉儿今日学习情况,玉儿道:“夫子给我们出了试题,有些我答上来了,有些我没有写出来的,夫子还逐题批改了,很是细心的。”
梁氏打趣道:“那依你之见这张夫子和蒋夫子谁教的更好呢。”
玉儿心里是将那张夫子当成大姐姐看的,这蒋夫子学识不错真的有那夫子的样子,可是这该如何答呢?
好在玉儿不小心瞥到母亲偷笑的模样,方才知道母亲这是故意问的,于是故意板着小脸道:“两位夫子都很好,各有千秋!”
晚上,雪晴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再也不用做女红、再也不用为了生计而发愁;每日不是品茗读书就是点茶插花~
朦朦胧胧间只见一青年男子捧着一个首饰盒道:“夫人你辛苦了,这是我特意替你挑选的~”梦中的雪晴嫣然一笑,幸福的依偎在那青年男子怀里。
清晨,雪晴醒了过来,心中惆怅,枕巾上沾了些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