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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失笑，在阿善惊诧的目光下，他竟然突然消失在原地。阿善忙环顾四周却没见着人在何处，而当她再次回首的时候，却突兀和一张冷漠的面孔撞上。
“唐三藏。”阿善道。
“我是唐三。”唐三淡淡道。
阿善眯起眼，眸中杀意更甚。
一人一妖手上对阵不停，然而在和唐三擦肩而过的时候，阿善说道：“你杀了我，悟空也会杀了你。”
唐三面不改色：“为妖当诛。”
“你敢诛她吗？”
“若她为妖，自然诛得。”
阿善突兀大笑出声，她往后疾退了几步，便死死盯住唐三的眼睛，指向悟空，大声呵斥道：“亏你这道士有着一颗济世之心，却连她是人是妖都辨不出。为妖当诛？今日我便瞧瞧你敢诛否？！”
——为妖当诛。
——她是人是妖都辨不出。
悟空听闻，忽的大笑，竟是喜极而泣。
在她狂笑过后，便敛去了所有神情，看向阿善，却是同样问道：“阿善，你说的没错。我是妖，他当诛我。但你是魔，我也当诛你。道不同不相而谋，你且去也。”
“……你疯了。”阿善怔愣。
悟空道：“我没疯，这世上没变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