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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想中的鲜血飙出,只听“铛”的一声,林天机的小刀被一下震开,紧接着就是双手发麻。还来不及他反应,白凌一把抓住他发麻的双手。“哈哈哈,没想到我还有护心镜傍身吧,这下看你往哪儿跑。”白凌肆意大笑着,接着说“三日之后,那神僧便要在清河山收我为徒,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哈哈哈,去死吧!”话音刚落,便一拳轰向林天机的腹部,此拳威力不小,势大力沉,宛如蛮牛撞角,只一下林天机便倒飞出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粉碎,瞬间天旋地转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小黄,你去看看他死了没”白凌指一指远处如破麻袋一般躺在地上的林天机。
”是是”小厮连忙应了两声,小跑着来到林天机身旁,手指搭在他的脖子上验着心跳。
“没有心跳了,死死地透透的了”。
“真是自不量力,我们走,可不能因为他耽误了我饮酒作乐”,随即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大步朝着采花楼走去。
雨还在滴滴答答地下着,小巷里林天机的尸体冰冷地躺在地上,白凌两人早已走远,就在此时一个珠子在林天机的眉心徐徐转动起来,发出微不可察的亮光,随后林天机的身体也如点点星光一般随风飘散。
恍惚间,林天机好像身处一片黑暗,周围无数的漩涡不停旋转,好像要把他吞噬一般,此时一点光亮却护在他的四周,一道声音响起“轮回减一”,紧接着那点光亮便撕开一片黑暗将林天机吸了进去。
“啊”林天机突然惊醒,挣扎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晕目眩,刚刚被白凌轰杀的一幕幕好似近在眼前。缓冲了好一伙儿,林天机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无比震惊,四周那再熟悉不过的院墙,身边躺着的李叔的尸体。
“我怎么又回到了小院里,我是复活了吗”,林天机满脸的疑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用力地捏了一下脸,那生疼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没在做梦。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林天机还在惊疑不定之际,天空中落下一滴雨花打在他的脸上,接着便是绵绵细雨,一瞬间林天机仿佛被一盆冷水浇醒了一般,恍然大悟,“是了,是了,又下雨了啊”。林天机再不多话,和之前一样将李叔安葬在榕树下,磕了三个响头便朝着白府走去。
一路上林天机快步行着,却再也没去那面摊,而是来到一个铁匠铺买了一把制式弯刀,然后推来一车夜来香放在巷子的尽头,接着便来到小巷入口附近隐藏了起来。雨滴答滴答下着,好像倒数的时钟,林天机却并不急躁,静静地等着,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不多时,白凌和小厮便掐着点,前后脚走进了小巷。
“也不知这天机珠能复活几次,若是只有一次机会,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林天机心中暗想,旋即又摇摇头“不想这些,我与他已经交手过一次,他的拳头虽然威力无双,速度却是不快,也不是刀枪不入,只有一块护心镜可保不住他”。想到这里,林天机也是紧紧地跟了进去。
同样的一幕再度发生,林天机先是越过小厮直袭白凌的后腰,被白凌单手接下,这次林天机没有废话,直接弯刀一抽,刺啦一下,鲜血伴随着几个指节飙飞出去,白凌吃痛怪叫两声,也不犹豫,撕开衣角给受伤的手止住鲜血,另一只手却朝着林天机直接轰来。林天机微微一笑,还是依葫芦画瓢,一个惊鸿步闪过这一拳,白凌刚要变招摆拳,林天机却是借机下蹲,双足发力,弯刀往前一道横劈,一瞬之前白凌的肚子被横向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红白之物从里面滑落出来,流了一地。林天机其实气力不大,却奈何白凌前冲摆拳,恰恰撞在了刀口上。“你,你怎么能预判我的招式”,白凌眼球外凸,死死盯着林天机,还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响,直直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小厮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厮不住的磕头如捣蒜。
“你可知三日之后,白凌要在何时何地与那神僧见面”林天机不怒自威地问道。
“听白少爷说,神僧曾言正午时分清河山上,手持朱果自可得见,其他就没有了,求大爷绕我一命啊”
“你以为我不知,你狐假虎威,也是欺男霸女之辈,今日若是饶了你,他日又会有多少人遭罪呢”
听到这里,那小厮也心知没有求饶的可能,突然转身想要逃跑,却被林天机掷出的弯刀赶上,一下击中后背一命呜呼了。
林天机看着地上两人,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要不是和白凌做过一场,预判了他的招式,此战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这朱果本是我的机缘,之前被白凌夺了去,现在也是时候还回来了”,林天机拔出小厮身上的弯刀,走到白凌身边,从胸口摸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正是那鲜红欲滴的朱果。一眼过后,林天机马上把锦盒合上,塞进衣服,然后手脚麻利地清理了一下现场,把两人抛进装着夜来香的大桶,推着小车就出了清河镇。雨还在下着,把小巷里仅有的一些血迹也冲刷得一干二净。这天过后,那个青涩懵懂得的林天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着冷静,一心想要变强的少年。就这样,林天机推着小车出了清河镇往清河山方向走去。
林天机心里知道,就算痕迹被清理干净,也迟早会露馅,所以必须加紧赶路。出了清河镇,林天机便把一车夜来香遗弃在了一边草丛里,然后轻装上阵,沿着小河一路向南,就这样走走停停,三日之后的早晨,那清河山便映入眼帘了。
这清河山坐落在清河镇的西南角,沿着蜿蜒的小河一路向南,行走六十里便可到达。其山不高,却陡峭险峻,怪石嶙峋,山顶处一座方亭,因年久失修早已落漆。
林天机气喘吁吁,抬手擦着额头的汗珠,虽然已是中秋十分,天气凉爽,却禁不住这连日的赶路。好在清河山就在眼前,林天机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山峰陡峭,林天机必须手脚并用,一步一步攀岩而上,不时遇到一些生长的小树,才能扒着树干稍作休息。太阳慢慢悠悠地升入半空,林天机看着头顶的太阳,心里盘算着时间应该快到正午十分了,也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不由地加快了动作。汗珠从脸颊滑落,落在干得发裂的嘴唇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双手也早已被锋利的石头和荆棘划破,渗出血水来,到底这陡峭的山峰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太过艰难了。
也正在这个时候,山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清癯老僧,脸庞干瘦,白眉白须,一身大红袈裟一丝不苟地披在身上。只见他单脚一跃便跳上山顶,随即自语到,“也不知道这神算子说的是真是假,现在只能姑且一试了”,说完就闭目打坐起来。
不多时,终于来到正午十分,林天机探出双手抓住山顶的边缘,双手撑着慢慢爬上山顶。接着仰面朝天,大口喘气起来。这时,老和尚也睁开了眼睛,开口道“来者可是持朱果而来。”
林天机不敢怠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从衣服里掏出锦盒,拿出朱果双手捧着。“好!好!好!,看来你便是我要找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隐藏仙脉!不错不错”,老和尚说着却并未接过朱果,而是接着说道,“你可知今日你手持朱果来到此处,便要拜我为师”,老和尚单手立掌,和蔼笑道。
“师父,小子明白”。林天机说着便双手合十,叩拜了下去。
“你倒是机灵,好,今日我便收下你这个便宜徒弟,传你本门外功法门。这朱果于我无用,只是一枚信物,你既然作了我的徒弟,这朱果便赠与你,当做拜师之礼吧。来,吃下去为师祝你炼化药力,踏入气血之境。”
“这.........”
“你还有何迟疑,是怕我害你不成”
“不敢,师父修为高深,若要害我,何必浪费这些功夫,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费此周章。”
老和尚苦笑一下,“你倒是机敏,确实有隐秘之事,这也是我为何只传你外功的原因,个中详细如今无法与你纷说,等到你修为到了,自会知晓,但为师所为绝无害你之心,只是种下一段缘法,等待花开之时,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念着佛号。
林天机看着老和尚真诚的脸庞,心中逐渐坚定,一口吞下那血红的朱果。刚一入腹,林天机顿时觉得,一团火球顺着食道滚进腹中,然后炸裂开来,冲向林天机的四肢百骸,体内的鲜血好似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啊啊啊”,林天机痛苦地哀嚎不断,这时耳边突然响起老和尚的声音,“抱元守一,集中精神,意念引导药力流遍全身。”紧接着后背传来一股温和之力,如蝉衣一般迅速包裹住林天机全身的血管,让沸腾的鲜血不再左冲右突。
山顶上,林天机的上衣此时已被身上散发出来的蒸汽爆开,露出红彤彤地皮肤,忽明忽暗,好似心脏跳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