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大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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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我们送小男孩回去,并嘱咐他,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我哥要管的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在男子被带走前,我问他。“为什么要娶苟华光?”

他发癫大笑着:“不娶能怎么办?她又还不起钱,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爹,罪大恶极,跑路都不带上她,受尽谩骂,岂止呢?所有的罪都归于她。唯有丈夫不嫌弃她,依旧与她成婚,原是不想人财两空罢了。

我跟我哥说,她的丧事交由我来办。

该有的仪式,她一样不少,唯独下葬不行。

我把她背回我屋了。

我怕,怕她怨气太重,来找我怎么办?

我把她放在床边,给她磕头:“华光姑娘,罪过罪过,不过你放心,你一定会入土为安的,实在是抱歉啊。”

我爹不会不埋我的。

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华光姑娘,我也算是替你报仇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内心还在纠结,华光姑娘命那么苦,怎么死了还被人利用。

“华光姑娘,你一路走好。”

我在屋里烧了大半夜的纸钱。

再把屋里撒满酒,火势疯长,立即救火都来不及。

爹啊,哥啊,就当我死了吧,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不想嫁给一个年纪大的瘸子啊,荣华富贵什么的,谁有命谁去享吧,他家里人我更是一个都惹不起。

白天,出了城,天地白雪一片。

温雨家,在香林,我答应过她,会去找她的,但愿晚一点也无所谓。

郊外的雪没人清理,走起来真费劲,我还带着一大包值钱的东西,累得我气喘吁吁,这口气真大,怕是用不了多大会就该渴了。

走到镇上,换了匹马,休息一晚继续出发。

她老家离京城不是一般的远啊,走路得走一天,加上下雪,怕是要走两三天。

缘分真是奇妙,走了三天,我居然看见她了。

她还在演虞姬。

落雪纷纷,美人凄凉。

天气太冷了,没多少人看。

我在台下尤为显眼,她也看见我了。

我也只会对她傻笑。

恰逢腊月,她若是在京城,必定会有诸多人来观看。

我对不住她。

待她下台休息,我也跟着上去。

她卸着妆,在镜子里边看见我了,也不喜,也不恼,也不说话。

我鼓足勇气道:“阿雨,我来见你了。”

“皓王妃,别来无恙。”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她忙自己的,也不管我。

直到晚上,他们收工了。

她走了也不看我。

“我无处可去。”

她转身,对我行礼:“恕罪,小女也怕无处可去。”

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再打扰她的。

我疯了吗,怎么会这样做,一个女子,能去哪呢,不是清白之身,能嫁给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抱着剑,坐在灯下饮酒,醉意朦胧,竟是将剑拔了出来。

依旧锋利,想杀人,后怕到手指发软,握不住。

我好烦躁,只有不停的喝着酒。

她一样武器也没有,却能伤透我的心,我不怪她对我爱答不理,就怪她对我拒之千里。

怪我,怪我。

人家苦练十几年,好不容易混进了京城,被我害的。

含着泪,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头痛欲裂,应该是喝酒喝的。

下楼结账的时候,店家一直盯着我看,我回瞪他:“看什么看,多少钱?”

店家结结巴巴道:“五文……五文。”

“怎么可能才五文?”

“哦哦哦,加上饭钱酒钱,一共是一贯二十钱,算你一两银子。”

我在钱袋子里面翻着碎银。

他旁边的小丫头指着我的头,道:“姑娘,你的头怎么弄的,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我头怎么了?

我把钱放桌上,抬手摸了一下痛处。

“啊……嘶!我头怎么了?”

“好大一个刀痕。”

来不及等店家找钱。“医馆在哪?”

“这条街往东走,不出百米便到。”

“不用找了。”

这大冷天的,好多老头老太都在医馆里蹭火炉。

老大夫负责看病,让他儿子在门外替我包扎。

一看就是新手,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这咋碰的?”

“不小心。”

“你记得常来,女孩子脸上留疤不好。”

“嗯。”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然后不小心弄的?

“是。”

“还好天气冷,不然你血流干了你都不知道。”

“嗯。”

百无聊赖之际,看见了一个熟人。

“夫人,磕着了?”

那小子见那么多人,吓得不敢继续。

“别管她,先包完。”

“好。”

他手明显的抖。

他小声问道:“你仇家来了?”

他手指纤细白皙,是双好手。

“是,带我进屋,找个后门。”

我将钱悄悄塞他衣袖里,他人傻了,包了一遍又一遍。

“我……觉得包得不好看,不然重新包吧?”

称心道:“不用了,多少钱?”

他有些口吃:“不是……不是钱的事……就是吧……不好看,不好看知道吗?这是会影响病人心情的,我再包一遍吧。”

我起身掏出钱袋,手指扒拉里面:“多少钱?”

迅速将钱袋朝称心扔去,再跑进门,找到他说的那个后门。

他娘的,白布一边跑一边散,气得我一把扯掉。

我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跑,以免误入死路,人多更好的分散称心的注意力。

人多个屁,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都是在自家做生意的。

跑得太急,上桥的时候摔了一跤,顾不上痛,连忙爬起来继续跑。

我爹没给我裹小脚,所以全是鞋子的问题!

这次的血止不住,我一直在跑,它便一直流,甚至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样下去不行,我是跑不过称心的,最终还是跑进了巷子。

我抬手用衣袖接住血,避免暴露位置。

我是拼了命的跑,称心应该没追上来吧。

我坐在墙下歇息,忽然看见白雪中有一串脚印。

我累了,不跑了,用剑割下一段衣袍,包住伤口。

太阳穴一直在跳,感觉头上那布都被浸湿了。

称心很快赶到。

我站起身,手紧紧握着剑:“称心,别逼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