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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微凉,吹起她薄纱衣摆,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心疼,真想给她加点衣裳。
称心在我旁边,我小声问道:“称心,那边那女子,就是浅绿色衣裳那个,她是谁呀?”
称心看都不看,直接回道:“何挽莲,皇上的宠妃,琛妃,亦是太傅的嫡孙女。”
“她多大了。”
“芳龄二十有六。”
比我大几岁,她的夫君,也是一个老头。
不能这么想……她的夫君,是天底下权利最高的人,可是她与好多人共侍一夫。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只觉得怎么想都是不对的。
何挽莲,人如其名。
傍晚,等称心来叫我。
众人都回来了,在宴席上分拣猎物,看看谁得了第一。
“黑熊,皓王之箭。”
一般不都是皇上的吗?
场面十分血腥,我开始怕了,不敢将动物皮毛穿在身,更不敢直视血淋淋的尸体。
我咬牙看着我哥,他离我很远,虽然想关心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恶心,害怕,反胃得想吐出来。
“阿骄,你不舒服吗?”
岳长明握住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
我推开他的手,向他身边挪了一点。“无碍,只是觉得血腥,怕是要辜负王爷了。”
他神色放松下来,给我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没事的,你要是害怕,便先回去吧。”
我娇嗔道:“王爷莫不是嫌我烦,刚见面就想让我自己回去?”
他有些错愕,慌忙解释:“没有,只是我现在不方便陪你回去。”
“那我便陪着王爷。”
我端起茶,嘴唇碰上去却没有喝,目光所至,是不远处的岳高暖。
他抱着兔子,转身面对方无虞,两人聊得正欢。
茶水无味,我放下,重新倒了一杯酒。
久久不能释怀。
回到忘忧都,我开始颓废起来,整天去找方无虞。
扶月楼。
美人怀抱琵琶,羞涩垂眸。
见我发呆,方无虞靠近我,推了我一下:“你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啊?”
“没有不开心。”
她神秘兮兮的对我笑:“你赌吗?”
“赌什么?”
来到地下一层,我才明白她说的赌是什么。
扶月楼不是消遣的地方吗?吃喝玩乐……赌?
方无虞拉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介绍:“先带你玩最简单的,猜大小。”
来到赌桌前,她掏出银票,全压在大上面。
对面女子妖娆妩媚,笑起来更是勾人心魂:“方小姐好久没来了,让奴家想念得紧。”
方无虞大声回应:“那你好好摇,摇好了有赏。”
女子颔首浅笑:“是。”
那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让我垂涎欲滴,我心思一点不在赌博上,全在她身上。
众人敛声,纷纷盯着她的手。
她抬起盖子,轻声道:“大。”
有人欢喜有人愁,方无虞面前一大堆钱财,她随意抓了一把,交到女子面前。
女子俯身:“五楼有人找,奴家先行告退了。”
她没拿走钱。
方无虞道:“在这钱来的才快呢。”
她忙着赌,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贴近她,问道:“五楼是什么地方?”
她都不看我,一直盯着骰子:“有权有势才能去的地方,我去过一次,还是跟我哥一起去的。那次啊,是因为要请别人,不然啊,我哥才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呢。”
人群吵吵嚷嚷,我心思全飘向五楼。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一次啊,你有钱,我也算是有权吧。”
她没听见,我也不想说第二次。
她面前的钱越来越少,一男子笑道:“想不到方小姐也有今天,来不来跟哥借点?”
方无虞气恼,终于舍得看我了:“你身上有钱吗?”
我摇头,我是真没有。
“那值钱的东西呢?”
我一手捂住腰间玉玦,一手拉她:“走吧,十赌九输。”
她挣脱我的手,反而还抓住我两只手,强迫我与她对视:“你先借我,我敢保证,下把我一定还你。”
见我不肯,她继续道:“就算输了也没有关系的,这种抵押物,后期可以拿钱回来换的。”
我还是拒绝:“不行。”
“我带你去五楼。”
……
我将玉玦交给她,不舍的嘱咐道:“你加油哈,别……一定要赢。”
“相信我。”
这玉虽不是啥好玉,可是它是一对的,我哥一块我一块。
“这玉先放你那,过几天我再来赎。”
方无虞还是输了,灰溜溜拉着我离开。
她不敢面对我,急匆匆走着。
我实在太累了,走不动。
“喂,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带你回我家拿钱。”
方府。
她家是真有钱啊,穿过大门,院子中间有一块天然的石板,很大,上面雕刻着图案,诗句。
绕过石板,又是一个大门。
“好你个方无虞,让你管账你居然敢私吞,你个家贼,无法无天了。”
男子气势汹汹向我们走来,方无虞拔腿想跑,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在前面,躲在我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哥,息怒,这是皓王妃。”
男子迅速变脸,含笑俯首,彬彬有礼:“在下方万贯,见过王妃。”
“无需多礼。”
方无虞拉着我继续走,就差跑起来了。
“哥,那我带王妃去歇息了。”
来到她房间,她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问旁边的丫头:“我钱呢?”
丫头无奈的摇摇头:“小姐,账本跟钱,都被大公子收了去,说是,以后再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了。”
她瘫坐在地,揪着我裙摆大声哭泣:“阿玦,我对不起你啊,别说去五楼了,就连你的玉佩,我也还不起了呀。”
她哭得真切,倒不是因为对不起我,怕是因为她以后日子不好过了吧。
“别装了,以后我买单便是。”
她慢慢站起来,由哭变笑,抬手擦拭眼泪:“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现下,赎回我的玉玦要紧。
“那局,那玉玦当了多少钱?”
“一千两银子。”
这回换是我想哭了,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不是,你……你……搞这么大的吗?我……我嫁妆才多少啊,我哥俸禄才多少啊,你要是这么说,我觉得,都没有赎回的必要了,我那破玉,能值一千两也是它有福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