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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鸢只感到一阵嘈杂声在耳边响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只见麻子正在逼问老者。
麻子瞧见杜黎鸢醒了过来,有些许激动的朝杜黎鸢招呼道:“杜公子你可算是醒了,我跟你说有新情况了。”
杜黎鸢闻言微皱眉头,不禁心想这家伙能有什么新情况,难道是逼问老人吗?
麻子没管那么多,而是语气激动的向杜黎鸢说着:“那个老头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说到这时,麻子一边面带怒意的看向消瘦老人,一边愤愤道:“就是这个老家伙什么都不肯说。”
杜黎鸢看向对面地上的老人,已没了昨日的风癫,正一脸平静的盯着外面墙壁上的烛台。
麻子见此况,气不打一处来的挡在了老人面前开口道:“老家伙你知道些什么倒是赶紧说啊!”
老人瞥了麻子一眼,语气略有些阴阳怪气道:“说什么说,好像你能逃出去似的?”
“老家伙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麻子走到老人面前,一脸怒气的瞪着老人,声音中带着威胁的说道。
老人并没有被麻子的威胁吓到,而是愤愤的出声回道:“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活够喽!更何况现在还有这么多人陪我走,老头子我在下面也不会觉得孤单喽!”
麻子闻言收起了愤怒之色,换上了一副嬉笑面孔,语气带有些讨好道:“老爷子您别生气啊,刚才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吗。”说罢麻子给杜黎鸢使了使眼神。
杜黎鸢见此走上跟前,带着相对和善的笑容,正欲开口询问时,就见老人以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
杜黎鸢被这么一盯,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呆呆道:“老人家你认识我?”
……
回应他的只有那怪异的眼神和沉默,老人就这么盯着杜黎鸢看,空气中有了丝紧张感。
许久,老人才开口道:“不认识。”
简短的几字让杜黎鸢十分无语,一般的麻子更是出声道:“你不认识,那你还一直盯着他看干嘛?”
老人对麻子翻了个白眼,便扭过头去,似乎并不想搭理麻子。
麻子对老人感到些许恼火,朝着老人气势汹汹道:“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信不信小爷我削你?”
老人并未理会麻子的威胁,而是将视线放到杜黎鸢身上,缓缓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杜黎鸢,老人家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关着我们吗?”
杜黎鸢挂着副温和的假笑,注视着老人,恰好对上了对面的视线。
老人咧开嘴露出一诡异的笑,所剩不多的黄牙暴露在空中,正死死的盯着杜黎鸢的眼睛。
这家伙什么情况?杜黎鸢下意识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老人。老人的表情让他感到强烈的违和感,觉得应该远离对面。
杜黎鸢撇了其他人一眼,看到之前还在试图威胁老人的麻子,现在已与老人保持绝对的距离,警觉的盯着老人,剩下几人也下意识与老人保持开距离,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老人身上,带着丝丝担忧之色。
老人收起了对杜黎鸢的注视,对周围的一切都好似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将头埋在胸口。
杜黎鸢已瞧不见老人的神情,他看不透对方的行为,现有太多的疑惑困扰着自己。
当杜黎鸢犹豫着向前,正纠结是否开口询问对方时,就听见老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们是被大司命选中的祭品,我们的肉身和灵魂,以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归还给大司命。”
杜黎鸢听着老人的言语,不由得皱起眉头询问道:“什么叫归还给大司命,你口中的大司命又是个什么?”
“大司命就是大司命啊!是神,是在九重天是仙,是一切生命的主啊!”
“我们的一切都是大司命赐予的啊,我们所赖以生存的天地,以及我们的生命都是大司命给予的,世间的一切都属于大司命啊!”
老人的声音沙哑,其中更掺杂着让人不解的抗奋,使不大的牢房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杜黎鸢冰冷的声音响起,才打断了空气中的沉默。
“你们听过他口中的大司命吗?”杜黎鸢向着刚刚躲在另一边的众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先前向杜黎鸢递过食物的少女,正蜷缩在墙边一角落,恰好对上了杜黎鸢询问的目光,少女先是一楞,随后似在思考了片刻,便似拨浪鼓般摆了摆头。
杜黎鸢得到了少女的答复后,就将目光望向其余众人,得到也是相同的答案,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还地上的老人身上,语气不带任何多余情感的向老人问道。
“你既说是大司命给予了我们一切,那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说过你口中的大司命,那它又为什么要这进行这样的活人祭呢?”
老人对于杜黎鸢的质疑,像是有些被激怒般的反驳道:“你们不过些愚民,不知道大司命的存在,那是因为你们太过愚笨,所处之地太过荒瘠,才导致连大司命都不知道。”
“选我们成为大司命的祭品,那是我们的无上荣耀啊!”说到最后时,老人的声音中已满是疯癫之感。
最后老人依旧埋着头,时不时处来沙哑的轻笑声。
杜黎鸢自顾自的走向一边坐下,开始思考发生的一切,关于自己穿越的原因,又是否和老人口中的大司命有关,以及关于睡梦中的那个人。
还没等杜黎鸢想清楚一切的关联,思绪就被外方的脚步声打断,有几道人影穿过,当看清为首之人时,他不禁呼吸一窒。
外面的是之前的那个肌肉壮汉,正徘徊在各个牢房外,还是那令人感到窒息的痴笑。
“大家休息的还好吗,今天又该是哪几间笼里的羊出去玩呢?”肌肉壮汉的语气,就像是在与人们开玩笑般,可这个玩笑是需以人命为代价的。
杜黎鸢沉默的低着头,不去看外边的身影,只能暂时希望自己的这一间牢房,不会被那个肌肉壮汉选中。
好在肌肉壮汉挑选到最后,并没选中杜黎鸢所处的那一间。
与肌肉壮汉同行的几个灰袍人,不顾被选中的人如何叫喊与哭泣,直接强行驱赶着他们向外走去。因为有着之前反抗者的案例,这次没有一人再试图反抗。
许久之后,只有声声凄厉的惨叫传回杜黎鸢耳中,他对于现在所发生的,只感到无可奈何,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布满全身。
杜黎鸢感到身边有人拉自己的衣角,便扫了旁边一眼,就见先前的少女面色惨白,一边拉拽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一个对面。
杜黎鸢向着少女所指的方向望去,他记得那边是那个老人的位置,之前的众人因心觉不安,都纷纷和老人保持了距离。
老人已不再埋着头,而是如提线木偶般站在那,脸上挂着与之前那肌肉壮汉类似的痴笑,不过老人两边的嘴角,却向着两边耳后根裂开,让他的笑柔更加狰狞。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当老人发觉到杜黎鸢的目光时,便一边开始疯狂的笑了起来,一边死死的盯着杜黎鸢的眼眸。
杜黎鸢被他盯的心荒,之前那强烈的违和感布满全身。接着他竟看见老人的身上,不知何时布满了黑灰色的蠕虫,正在啃食老人的身躯。
“杜黎渊,你不是应该早就逃离了吗?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了!你竟妄想着加入这场饕餮盛宴!对吗?”老人话语似恶魔的质问,荒谬又狂妄。
不多时,老人就将被啃食殆尽,随着老人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就彻底被啃食完,随后老人身上的蠕虫,也开始消散成无行,好似一切从未发生,只有老人最后的话语仍在四周回响。
“欢迎回来你的回来,贪婪的祀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