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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夜幕之下,陵江城中灯火通明,宛如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点亮着这方漆黑天幕。虽说街道上冷清了些,可在街道边上的那些酒楼茶肆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座装潢华丽的酒楼内,几个魁梧大汉如长松般守在一间豪华包间外,那些路过的酒客看见这阵仗纷纷离的远远的,若是碰见些醉酒后不开眼的汉子闯到了这里,那就免不了一顿醒酒般皮肉之苦。
包间里,暖气萦绕,酒香纷纷,歌舞升平的同时,还带着诱人的娇喘声从包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酒楼内,一个五旬老者穿梭在人群之中,一路从底楼小跑而来,直奔那包间而去,看起来似有什么事情。
见到来人,那些个守门的魁梧大汉恭敬的喊道:“魏老先生!”
“三爷在里面吗?”
魏老先生问道,面皮上看不出喜怒,可就是这番模样将让些魁梧汉子门内心害怕,说不出声音。
最后只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点了点头。
魏老先生推开门,径直的走了进去。
“果然是有容‘乃’大,你们这些小娘皮的身子,三爷我可以玩一直玩!“
“哎呦,小坤子可真共软的,三爷喜欢!”
......
此时的包间内,一个容貌还不错的青年男子,面色红润,此时正以一种衣不蔽体的方式同一群歌姬嬉戏打闹,时不时口中发出淫邪般的声音,燃那些陪侍的歌姬们面色羞红。
“卧槽!”
可在他好不快活时,就见一个束着衣冠的老者正在门口看着他,旋即一个鲤鱼打梃从那些歌姬的身上坐了起来,顺势还了间衣服给自己裹住。
“你们先出去,等会三爷在来疼爱你们!“
青年男子沉声说着,连忙朝着魏老先生那边走去,笑吟吟道:“让先生见笑了。”
魏老先生没有说话,只是待哪些歌姬全部离开后,朝着青年男子拱手行礼,道:“魏腾,见过三皇子殿下!”
青年男子便是大周三皇子,谢浪!
谢浪轻咳了一下,外边的魁梧汉子便很是自觉的把门关上了,他扶起对方,道:“魏老折杀我了,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魏腾起身,看了对方一眼后,开门见山道:“殿下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谢浪想了想,回道:“这还用说吗,自然是我那妹子回京的日子呗!”
魏腾似有一种很铁不成刚的道:“既然殿下知道,殿下为何不去,难不成真要在这种地方花天酒地与那些风尘女子一直呆在一起?如今正是立储君的关键时期,难道殿下不怕吗?。”
谢浪没有看他,而是走到凌乱的酒桌边倒了一杯清酒,然后慢慢悠悠道:“常言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说完,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再说了,我父皇和皇后都没去,我若是去了且不是在倒反天罡吗?这种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好了。”
“可是殿下......”
魏腾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浪打断道:“喜贵妃倒是个颇有心机的人,只不过生了个蠢儿子。”
“那戌时的宫廷宴还去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要藏就索性藏得彻底一点。”
说着话时,谢浪的手不禁往下面摸了摸。
魏腾:“......”
......
......
此时的皇宫门口,灯火通明,金色的灯笼高悬,照亮了门前一片雪地,仿佛给这寒冷的冬夜带来了一丝温暖。侍卫们身着厚重的铠甲,却站得笔直如松,他们坚毅的目光透过雪花,紧盯着远方。
待谢婉的车驾到来后,老早便守在宫门外的那些侍卫宫女们纷纷下跪行礼。
“公主殿下千岁!”
大周皇宫有个规定,除了皇帝座驾外,其余人的车马到了皇宫门口都得步行入宫。
谢婉自然知道这些,待车马停稳后便准备下车的,可却被卯酉叫住了。
“公主殿下,陛下已在长宁宫为你摆好了接风洗尘的准备,说您到了之后不需要遵守规矩,直接乘驾去坤宁宫,皇后娘娘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了。”
言罢,卯酉转头看向谢解,手中的玉质浮尘挥动,道:“三皇子殿下,陛下只许了公主殿下一人,还请您莫要为难老奴!”
卯酉侍奉过大周三朝皇帝,哪怕他是个阉人,但他在这宫中的分量却是很足,没有谁敢小觑,所以除了皇帝外,其余人他都可以不用给面子。
谢解作为皇子,这些事情还是很清楚的,所以连忙起身,尴尬的笑了笑,“卯公公说笑了,既然父皇都说了,儿臣自然照办。”
然后他又对谢婉道:“小妹一路风尘,便抓紧时间,等戌时后,我们长宁宫见!”
不等谢婉开口,他便已经下了车驾,手中还握着那没送出去的灵凤玉簪。
“卯公公,这长宁宫的宴席是戌时开吗?”
谢婉面色平静的问道。
卯酉点头,然后转身喊道:“起驾坤宁宫!”
马车再次启动,车轮压着地上积雪,驶进宫门,然后沿着宫廷大道去向坤宁宫。
“恭送公主殿下!”
......
......
两仪殿内,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道:“陛下,去接公主殿下的车驾已经进宫,此时已经朝皇后娘娘哪里去了。”
大周皇帝“嗯”了一声,然后便继续处理着龙案上的奏折,半天后问道:“车上可有人下来?”。
小太监便将皇宫门前的事全部如实说了出来。
大周皇帝一边听一边处理奏折,与天黑前相比,此时卓上的奏折明显已经少了许多,以他的速度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处理好。
半住香后,大周皇帝终是批改完了最后一本奏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现在几时了?”
小太监答道:“回禀陛下,如今是酉时六刻。”
大周皇帝坐起身子,小太监连忙过去,小心翼翼扶住他。
大周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然后吩咐道:“去长宁宫,朕要看看朕的公主!”
“摆驾长宁宫!”
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与此同时的坤宁宫中。
一处偏殿中,此刻热气迷漫,云雾缭绕。谢婉轻轻踏出浴池,水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滚动,如同晶莹的珍珠。她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眼眸中闪烁着灵动与妩媚,仿佛星辰般璀璨夺目。
宫女们早早的恭候在一旁,手捧着柔软的浴巾和华丽的衣裳,待其出来时便为其擦拭着身子。
半响过后,谢婉身着广绣琉仙裙出现在了坤宁宫正殿内。
此刻的她,如月宫中的仙子,清丽脱俗,白皙如玉,透着一股冷艳与高贵。那双明亮的眼眸,宛如秋水中的明珠,闪烁着聪慧与深邃的光芒。她的眉如柳叶,轻轻弯起,透着一股婉约的气质。鼻梁高挺,樱桃小嘴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魅力。
她的身姿曼妙,曲线玲珑,仿佛是天生的舞者,哪怕是之前穿着棉袍也没办法全部掩盖。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淌,黑亮柔顺,常常简单地束在脑后,更显得端庄大方。她的肌肤如丝般滑腻,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心醉神迷。
“母后!”
谢婉轻轻的唤了一声。
听见呼唤的皇后旋即回头看了看,美眸中不禁愣了愣,这个女儿真的是太好看了。心中满意点头的同时,神色中不禁浮现出了自己当初的模样,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啊!
“母后,您怎么了?”
谢婉上前挽住皇后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握住谢婉那细嫩的小手,感叹道:“母后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去年离开时还是个眼中带有稚嫩的读书少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年没见,咱家婉儿就出落成了个大美人勒!”
一想到这,皇后本来还高兴的面色上又带上了些愁容,叹气道:“也不知道哪家小子会有这种好福气能娶到我家宝贝!”
若是别家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听见了这番打趣,小脸指不定就红了,可谢婉毕竟是个读书人,又在外游历了一年,见的多了些,听的多了些,这些话感觉也就那样了。
“儿臣是读书人,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儿女情长什么的不适合儿臣,要是那天改注意了指不定就去寻仙去了。”
谢婉说的大义凛然,眼神中透露着的坚毅,似乎真的就是她说的那般。
可作为一个母亲,皇后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女儿心中的想法。
皇后捻起玉指,点了下谢婉的眉心,道:“以前你小时候要是说这话,母后说不定能全信,可现在嘛,有八分都得考虑考虑,知道为什么吗?。”
谢婉“嘿嘿”一笑,将头一歪,如同孩童般倚靠在皇后的肩头,用着撒娇的语气道:“自然是因为母后教的好,不然儿臣哪里可能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皇后白了她一眼,笑骂道:“尽说歪道理,哪家圣贤书告诉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这么用的。”
然后看着谢婉,沉声道:“婉儿,你告诉母后,若是你父皇要将这个皇位传给你,你愿意坐吗?”
谢婉微微一愣,原本还母女温情的气氛,突然被皇后的这句话给降到了冰点,但谢婉知道,皇后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问其实也是在为她好,而这个问题也是她必然要面对的。
“母后希望儿臣做这大周的女帝吗?”谢婉语气平淡的反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若我有子嗣,无论男女,那我自然希望他能坐上那张龙椅,甚至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可丫头你不一样,你若真的那样做了,母后担心你过不去心中那关!”
自古皇家无亲情,那个位置看似风光无限,可一但些坐上去后,脚下踩的尸骨必然是堆积如山,手中沾的更是至亲之血。
皇后虽不是谢婉生母,但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把谢婉当做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在皇后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她见过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了。
若是她愿意,她甚至可以不择手段的帮助谢婉,以她的手腕和心智,别说一个喜贵妇,就算是皇后的整个后宫加起来,她也不带担心的。
可她却不想看到谢婉与自己生母兵戎相见,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必将是悲哀的。
谢婉握住皇后的手,目色认真的看着她,道:“儿臣自然知道母后的担忧,但母后知道吗,孔雀终究是凡鸟,永远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母后,儿臣不想做什么帝王,只想如大周的那位先祖一样,好好做个读书人。”
当初谢婉游历,本质上是大周皇帝的那些儿子中没有能继承大周江山的资质,虽说其中也有聪明人,但那种聪明在这个诸国环视,弱肉强食的交锋中,连做个守城之君都是无比困难的,更别提要为以后的大周开疆扩土了。而谢婉的横空出世,便让他动了让其继承的帝位的想法。
因为当今的这位大周皇帝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他在位的二十年的时间里将大周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在他看来,反正都姓谢嘛,这帝王之位是儿子坐还是女儿坐,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但前提是你坐上这个位置后得有为大周开疆拓土的实力,不然就是免谈。
可在谢婉的眼中,她的这位父皇眼界比他们更开阔,知道的更多,若是真的要深思熟虑起来,只怕会更狠,所以她当初游历遇见李谷时才愿意拜师,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孔雀终究是凡鸟,永远不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皇后被谢婉的这句话给震惊到了,口中呢喃着,随后默默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美人儿,道:“世人都传大周皇室曾经有过仙人,可那毕竟都是百年前的老事了,谁又得知真假。也就你个妮子喜欢乱看书,相信这些东西,但不管你如何选择,母后都会支持你。”
不同于喜贵妃和谢解这对亲生母子间的弯弯绕绕,谢婉和皇后这对假母女的话就是通俗易懂的大白话。
我关心你是真的,你要是想争,那我就支持你,若是你有所顾忌,不想争了,那我就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