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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思棠微微愣神,紧接着他慌忙摇头道:“福伯说了,这东西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我一直带在身上,贴身保管,不曾拿出来。”
福伯?沈默再次听到乾思棠提到这名字有些意外。
“福伯是你爷爷吗?”
沈默的话让乾思棠有些挠头,“应该是吧?”
啊?什么叫做应该是?爷爷还有应该是这一说吗?
“当初我要叫福伯爷爷,但是他立即给我跪下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叫了。”这时,乾思棠清澈的瞳孔中有些疑惑的解释道。
看了乾思棠一眼,他觉得这个小鬼身份一定不简单,有可能是前朝封疆大吏的后代。
突然沈默发现自己跑偏了,刚刚自己不是询问玉符的事情吗?自己也真是的。
“你确定,这玉符没有被第三个人看到?”
乾思棠坚定的摇摇头,表示绝对没有被看到。
但是下一刻这种坚定转化为了迟疑。
因为他想到一件事,当初福伯刚刚死的时候,他好几天没吃饭了,和城中的小乞丐去偷东西时,被二狗子给抓住了,怀着玉符掉了出来。
“怎么,想到了什么了吗?”
这时沈默适时的问道。
乾思棠点点头,然后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乾思棠的述说后,沈默心中一叹,看来这个玉符的作用他无法得知了。
想要知道玉符的作用必须找到那个雇佣第一楼神秘雇主,但是除了第一楼,还能有谁知道那神秘雇主是何许人也呢?
二狗子这个名字沈默记得,正是秦家老店的店小二。
恐怕那叫二狗子的店小二现在体都凉透了。
第一楼的那群杀手的狠辣他亲眼所见,他们怎么可能留活口呢?
思绪纷呈间,沈默道:“我送你回城。”
乾思棠点点头乖巧跟在沈默身后。
片刻后当他们走出破庙后,随着月光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时,他的两条小腿有些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着,同时还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过,他没有叫出声,对于这一点沈默有些惊讶,随后他心中有些自嘲。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满地尸体的时候,吓得他一宿没睡着,一闭眼睛就是那些胡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想到这,他心中暗叹,唉!自己的表现还真是令人恼火啊!
塞北小城说是城,其实连城墙都没有与普通村落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里还时常有漠北胡人来犯,故此能来这里混的不是在中原犯了事儿的,就是躲避仇家的。
不过,当异族来犯时,这些亡命之徒没有一个怕死的。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恰好遇到胡人入侵,不过他运气不错被一个老捉刀人救了,但在那场战斗中他死了。
这也是沈默当捉刀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进城后没走一会,他们就看到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伙人。
这伙人有五人,他身穿北周国衙役官服,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
他们手中拿着火把向着沈默方向走来,看样子是出城办事。
这时对面领头的官差看到了沈默两人。
那官差看到沈默一瞬间,他立刻小跑过来。
“呦!爷,您这是打哪儿回来呀?是不是又完成了一桩大买卖?”
这个官差叫陈庆合。
怎么说呢,可以说他是这个城的话事人,但实际上他谁也管不了,他就是能给捉刀人发悬赏金的角色。
至于说怎么没有县令?
这鬼地方三天两头的有胡人来打秋风,县令能在这鬼地方能活半个月就阿弥陀佛了。
还有,被沈默杀的黑虎帮帮主想当初一口气连砍了三任县令。
在这里,县令就是个屁。
这种情况下,那些只会动嘴的文人怎么敢来呢?
至于说上面怎么不管,那群造反派研究怎么争夺天下大权呢,哪有心思管这些呀?
沈默看了陈庆合一眼,与其有几次交集后沈默发现这人很圆滑,做事有底线,故此他即便不是这个城的人,他也愿意把功绩给他做。
这一点,从他对于沈默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沈默没说话,抬了抬手中包裹。
对于沈默的冷漠陈庆合丝毫不在意,他知道沈默人不错。
“你们这是要出城做什么?”这时沈默好奇的问道。
听到沈默这么一问,陈庆合不由深深的一叹,摇摇头道:“唉!秦家老店被屠了,无一活口,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干的。这不,我带着兄弟们出城把他们的尸体埋了,也算是让他们入土为安了,唉,这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沈默心道果然如此,那帮心狠手辣的家伙,果然不会留活口,但是沈默搞不懂这群杀手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思来想去也就是不想玉符这件事情暴露,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到其他原因。
说实话,他真的很好奇这玉符到底有什么作用。
同时,当乾思棠听到秦家老店被血洗后,呆立当场,他整个人都傻了。久久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要知道,自从福伯死后,老掌柜和二狗子是唯一关心他的人,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可现在……
“老掌柜,二狗子。”
乾思棠稚嫩的声音发出凄厉吼声,紧接着,他迈着小短腿向着马车狂奔,不知不觉间,泪水爬满了脸颊,然后他不管不顾就向着马车上爬。
不过,幸好被其他衙役阻止。
“你们放开我。”乾思棠大吼着,他原本清澈的瞳孔此时被血红取代,吓得几个衙役心惊胆战的。
但下一刻,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乾思棠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陈庆合有些莫名其妙他看向沈默,“爷,这小家伙,是谁啊!”
沈默想了想后,“算是我的雇主。
说着,把手中黑虎帮帮主人头丢给陈庆合道:“别让那小鬼死了,这里是给你的报酬。”
“妥了,爷,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小家伙养的白白胖胖的。”陈庆合眉开眼笑的道。
虽然说他不知道这人头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位爷出手必定在一百两之上。
至于说拿钱不办事儿,一来,他不是那样的人,二来他也不敢。
“那行了,爷,我先回去把这小家伙安顿妥当了。”
沈默满意的点点头,“对了,把那个秦掌柜和二狗子单独埋个坑中。”
“爷,您放心,你们几个都听到了吗?还有我可和你们几个小子说清楚了,坑挖深点,别没几天就被豺狼野豹扒出来吃了,否则,别怪哥哥,我不客气。”
“头,看您说的,咱们虽然平时虽然好吃懒做的,但是对于这些好汉,咱从不含糊。”
“对啊!头。”其他几人也是连连附和。
“知道就好。”
少顷,陈庆合和其手下各自分开,现场只留下沈默一人站在原地。
他走了两步,靠在一家院落的矮墙上若有所思。
下一步他要就要离开塞北去后梁国完成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