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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虎和几个手下都随着声音往工厂大门的方向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面貌与躺在地上的程非有三四分相似,只是看上去更成熟,特别是鼻子上的那一副黑框眼睛,让他更添了几分儒雅、温和的气质。
此刻那人一边跟程非打着商量,一边把工厂的大门拉上、锁死。
“怎么就你自己?老两口呢?”
地上的程非见到自己的兄长程是,没多少激动的神色,反而有些紧张,先出声问了出来。
程是锁好了门,慢条斯理地回答起弟弟的问题:
“怎么,你希望他们能来?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把去接他们的人一起打发了。”
程非松了口气,又接着说了起来:
“我修为低还不是怪你?一个爹妈生的,你把好处都占了,轮到我出生,啥玩意儿都没有。话说这二十多年,你就不觉得愧对我吗?”
“我惭愧!惭愧到恨不能杀了你!你哥我在同辈里数一数二,可你知道每年圈里聚会他们怎么称呼我的吗?他们叫我‘那个废柴他哥’!老子一个大天才,变成了你的背景板!”
说得有些气急,程是缓了缓,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王义虎的派头像是个头目,对他喊道:
“我说你个倒霉玩意儿,你都抓到他了,干嘛不直接杀了?搞东搞西的浪费感情!”
王义虎一时之间有点懵,结结巴巴地说:“要不,您…您自己…动手?”
“这是我兄弟,你让我自己动手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有病就赶紧去治,在这儿玩什么悍匪COSPLAY?”
王义虎被程是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戳戳地想:这是个什么奇葩,修道伤脑子的吗?
程是不理目瞪口呆的王义虎,转头又对着程非输出:
“你自己也是,修道修道你不行,打架打架也是个菜鸡,被一群凡人绑了,你干嘛不召一道雷把自己劈死?省的丢人现眼。你知道不?在老家,像你这种货色,是早早要杀了填地门的,免得浪费天地灵气。”
“哥啊,你是不是教学生教出来躁郁症了?不行咱就换个工作吧?你这样会走火入魔的。”
程非一年多没见着自己这位大哥,这间歇性的“精神病”似乎更严重了。
程是愣了一下,果真收敛了许多。扶了扶眼镜,对着王义虎说道:
“不好意思,失态了。我是这个废物的哥哥,你请我,我来了,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我晚上还有晚自习呢!”
神TM晚自习!
王义虎内心疯狂吐槽,可面上丝毫不敢表露出来,眼前这位神经病,听起来可比地上那个煞星厉害多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王义虎试探着说道:
“那个…这位大哥,今天这不是把二位请过来,商量着拜个师。”
王义虎一边厚着脸皮,对程是说话,一边用小动作在背后指挥着手下。手下明白了指令,悄悄向高压电线挪了过去。
“拜师?是你吗?你没戏啊!阳元亏损,经脉瘀堵,别说修道了,你上床都费劲儿了,我说的对不对?要不是有人用丹药替你养着,你估计活不过40岁的。”
不管王义虎酱紫的脸色,程是又转头数落起自己的弟弟来:
“是不是你忽悠人家修道,骗人财物,被人给绑了?程非,你这样不行的,你是一个修道者,忽悠凡人会有天谴的,破境的时候说不定要多挨几道天雷的。就算你这辈子破境无望,可万一这天雷算到我头上呢?好吧,虽然我也不在乎这几道雷……”
“大哥你倒是先替我松绑啊!”
程非不知道大哥是如何脑补出这种桥段的,但肯定不能让他继续脑补下去了。
真让程是说下去,谁知道要多久,毕竟这电击的滋味,也不好受。
“我看你躺的挺舒服的。”
程是一边奚落着弟弟,一边走上前去,弯下腰要帮程非解绑。
不用王义虎吩咐,刚刚去拿高压线的手下,看准机会将手中的高压线按在了程是身上。
程是依旧保持着弯腰解绑的姿势,直到高压线按在身上才似乎有了感觉,转头看着王氏集团的这名手下,脸上全是疑惑的表情。
反倒是程非,身上本来就夹着两根高压线,又被大哥身上传导过来的电流刺激,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根根竖了起来,疼得他大骂脏话。
“你是在偷袭我?”
程是不确定地问这名手下。
“老子可是挨过天雷的人,你拿这种玩具偷袭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跟程非一样,也是个废物?”
虽然这逻辑不像正常人,但这语气还是让王义虎和一众手下发抖。
程非见哥哥又陷入了奇怪的逻辑里,只好祭出杀手锏:
“听说你谈恋爱了?”
刚才还像是要吃人的程是,立马显得娇羞了起来,放过可怜的喽啰,轻声问弟弟:“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跟爸妈说呢!”
程非对着王义虎努了努嘴,说到:
“他说的,还说嫂子是个美人,要把嫂子绑过来,陪他乐呵乐呵。”
“王八蛋!我不是!我没有!”
王义虎心里狂喊,但也知道,再怎么解释,程是也不会相信,更何况,程非这话也不算冤枉自己。
当下,便看准大门方向,率先跑了过去——一对神经病,老子先跑了再说,改天请了集团那位老道出手,再来收拾你们。
王义虎刚跑了两步,忽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痛,浑身力气水泻了一般消散,不自觉的倒了下去。
一柄小剑悬空停在程是身侧,周遭王义虎的一众手下全都倒了下去,每个人的胸口都一片殷红,明显是被这小剑穿心而过。
解开了程非的束缚,程是正准备再骂两句,好出出气,可忽然觉察到一些意外的变故,嘴里轻轻“咦”了一声。
程非随着哥哥的视线看去,只见王义虎坐在地上,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
此刻他正一脸不可思议地在身上摸索,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领口掏出一道玉牌,果然,那玉牌已经裂纹纵横,怕是马上就要碎了。
“替死玉牌?看来废物你这次踢到铁板了。”程是收起刚才的神经质,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