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幡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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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人升起的结界。”

“会不会是那个小孩搞的鬼?”

“一起找他,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5人结伴而入,放弃离开百洞涧,只为找出叶怀故。

“以天为纲,为地为领,以梦为主,以实为副,铎佩泰来,道清觅沐。”

叶怀故的神海内,梦佩清卧躺含笑,轻抚大腿,为他传输口诀。

叶怀故的眼睛便是她的眼睛,所念所感所想皆同步,无隐私可言,除非她主动避嫌。

叶怀故的气息散去,他舍弃了过往修为,归于初始的0。

18岁的二探三段,属于资质差的一类,未来难有可观。

如今他重入修炼,也算脱胎换骨,让原本松动的基础变得牢靠。

一初一段,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大人的一个喷嚏,稍不留神就可能喷死。

煞仙兽伸了个懒腰,小爪爪有肉垫,山竹似的五瓣:“嗷呜~~~”

它听命于梦佩清,身份凑合,眼下也算叶怀故的灵宠了。

“小梦梦?”这个称谓好奇怪,感觉在叫她,寄宿在自己身上的梦佩清。

“哇呜呜。”叫我干哈捏。

小梦梦爬上石壁,叶怀故指向它,指尖逸散水灵气。

他知道灵气基础有五色,此外还有部分特殊灵气,风、雷、冰、雾、灰等。

五行为木火土金水,分别对应肝心脾肺肾。

对应人体器官,便代表每个人都具备基础的五行之力,只是略有差距,具主次之分,兼优劣之异。

而水,恰好对应肾。

因此,叶怀故若想快速修炼,似乎要注意温养肾,多吃韭菜、泥鳅、桑葚等,有没有用另说。

“娃儿,多补补肾,别亏空身子。”

“啊?我补肾?扯犊子,我虽然做牛做马,但,但。”

但,身子好像真的不大给力,爬个楼梯都气喘吁吁,时间都交给工作,缺少锻炼。

他上辈子肾虚,阴虚、阳虚并存。

“开什么玩笑!我,我。”他呼呼吸气,鼻息粗,愣是不承认自己的薄弱,这时候尤为好面子。

重生了,他也不知咋回事,欣然接受呗,还能咋整。

过去的生活,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言者无二三,修仙多好,傻子才回去以人肉换猪肉。

在这里他不用遵纪守法,可以杀坏人,惩治那些躲过戒法的混蛋。

“你真能带我飞升么?”

“本尊一言,驷马难追。”

叶怀故半信半疑,小心思都被梦佩清知悉,逃不脱她的手掌之间。

可恶的老女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早晚把你排出体内,毫无保留。

梦佩清吸了口气,腮帮子鼓起,慢慢合上双眸,安静聆听叶怀故的碎碎念、幼稚谩骂。

初见她之时,叶怀故显得十分慌乱,他确信自己不喜欢妇女,不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

对于前凸后翘、性感火热的梦佩清,他更青睐纯真美好、洁如温莲的同龄女子。

但二弟有异议。

“唉,这就是年轻人,气盛,岁月拷打个几百年就够了。”梦佩清思索着,她见过太多年轻人,大多倒在半山腰,无法精进,无一不是死于性格冲动、热血夺脑。

“该清算了。”他抱起小梦梦,水灵攒聚,勾起了洞口的万仙幡。

他把幡插入后背腰带处,如若天神下凡,迫不及待去气震山河,叫他们开开眼。

他大步流星,面色坚毅,决绝迈向洞口,走出了四方步。

“义母是天,义母是地,仙之巅,傲九天,有我义母便有天!”

他拍着马屁,望借此蒙混梦佩清,让她小觑了他,掩盖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洞口高2.2米有余,而万仙幡,长度超过了2.5米。

幡的顶端被洞口上方拦住,他往外走着,忽而整个人往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一气之下,他拔下万仙幡,将其砸向地面,丢死人了。

小梦梦潜伏入暗,跟踪叶怀故的影子。

溪流潺潺,叶怀故攀登百洞涧,拔下了目光所及之处的花花草草,一股脑丢给小梦梦吃。

拨开云雾,叶怀故伫于顶峰,双手叉腰,临危不惧,等待5人发现他。

这个世界没有太阳、月亮,温度不恒定。

这一方地域,名“今忆古”,天空终年灰蒙蒙,驱不散那无际迷茫。

这百洞涧,不过其中一处渺小的沙尘。

黄贵三抬起头,手掌遮额,目光聚焦于涧顶,那是,是他,那个小伙子!

“我寻见他了!尔等速来。”

他放下话不久,另外4人纷纷现身,齐刷刷望向叶怀故。

“呦,人可算齐了。”叶怀故危危一笑。

“叶怀故,赶紧下来,我等饶你不死。”黄贵三率先开口,指向叶怀故,情绪激动。

邀请函,邀请函,邀请函,这可是足以改变阶级的门票。

叶怀故摇了摇头,嘴角歪起,龙王再现:“我乃齐天圣君,谁敢杀我,谁人不从,报上名来。”

“什么齐天圣君,没听说过,一个到处躲的小辈,妄想去与天齐高,真是做梦!”

“叫你一声侄儿,已经是抬举你了,蝼蚁!”

“呵。”叶怀故笑笑,昂首挺胸:“你们看不起蝼蚁,倒偏要叫你们看看,咱蝼蚁不是好欺负的,杜绝拖欠工资!杜绝贬低凡人!杜绝无偿加班!”

他激昂握拳,脚踏涧石:“凡人不是奴隶!仙人也是人!瞧不起谁呐,有几个臭钱就趾高气昂,能耐你们的。”

他们面面相觑,谁趾高气昂了?他在说谁?表达啥?

叶怀故咔咔咬牙,瞳孔扩大:“你们这帮家伙,忘本又忘根,哪个不是凡人爬上去的,哪个曾经不是蝼蚁,凡人才是历史的主宰,凡人才是历史的缔造者!”

“他在说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

“看我作甚!我也不晓得!”

叶怀故仰天大笑,不吐不快,压抑的烦闷倾泻而出,内心郁结疏通,舒服多了。

自从厌倦于追寻,他已学会一觅即中。

自从一股逆风袭来,他已能抗御八面来风,驾舟而行。

叶怀故亢奋瞪目,抓向上空朦雾,气沉丹田,扩声大喊道:

“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