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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外边的灯似乎熄了几盏，已经没有三四点那会的光亮了。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真巧看见那个女人抱着一团衣服走进来。
“程妹妹，你醒啦？”
“嗯。”
“这是你的衣服。”女人将这些衣服递给我，“趁着少人，咱去洗澡。”
“几点了？”我大脑还没完全清醒，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女人看了看手上的表，说：“十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关灯，走吧。”
“嗯。”我端着衣服跟她走出去。
我打着赤脚，晚上的温差与早上截然不同，我感觉地上有些冷。
女人回头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我瞧见她也是赤脚，便没怎么在意的跟在后面。
女澡堂是直接拔地挖穿，通过不断输送热水与排放热水以保证干净的……温泉？
是的，眼前这一幕，很像温泉，但没这么小，这里是迷你版的，最多只能容下五六个人。
见四下无人，我脱下衣服，期间都是低着头，直到我抬头那一刻。
女人笑着捏起我的内裤。
“白花纹……”
我一惊，一把抢回，我是真没想到这家伙拿就算了，还大声说出来！
真不怕旁边的男浴室啊？
下头女，我社死了……
我脸部发烫，光着身子走下水池，后者跟上，与我一同在热水上。
看着她的凶器，我咽了口唾沫，随后问：“你来过这里吗？”
女人笑了笑，说：“没有啊，第一次，我都是问我本地朋友，她告诉我的。”
“噢对了，我叫刘慧，公司战力榜第八那个，零零八。”
我淘水洗了把脸，开口问：“我对这方面不了解，很厉害吗？”
“倒也不是，只是临场处理能力被老板看上了，才坐上那个位置。”
刘慧说完，将头埋入水里，洗了洗再一把抬头，水花溅我一脸。
我抹了把脸，看着她白花花的身体，问：“你见过零零一吗？”
“嗯？我没见过。”
刘慧拿过水池边的身体乳给自己抹上，说道：“不过我听说，零零一是个米国人，操练武器的实力和枪法都毋庸置疑。”
“甚至可以说，让他独自面对市级领主都不虚的。”
她挤了些白色乳液，给我抹着，说：“身材不错。”
“诶呀我自己能行……”
洗干净身子头发，我俩浸泡在水中，只露出头部。
我开口问：“目前见过最强的领主，被你们判断什么级别？”
刘慧思考一下，说：“接近国级，甚至可以是已经是国级了。”
我不禁咂舌，这种规模的领主发生这种事的时候……那会我才刚改造完吧？
接近国级领主的实力，恐怖如斯……
“那结果呢？”
刘慧向我白了一眼，说：“科技时代，肯定是将领主杀了，投几枚导弹过去呗。”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躺在床上，可能睡了半天，我现在毫无困意。
刷刷论坛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通宵了整夜，正要起身洗漱，却发现自己的关节好像生锈般，要费点力气才可以起身。
话说第三天了……得看看杀谁……
活动了一下，我拉开门帘出去，洗漱之后便在商场逛了起来。
一是看看这末日之下依然繁华的避难所。
二是寻找些没什么存在感的幸存者。
走了一会，毛都没看见，他们竟然异常团结！
上厕所都四五个一起走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要我大闹一场？我煞笔啊我？在这里整动静找死？
完了，难道要出去觅食？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大门处径直走来一个人，身穿深蓝色制服，两边贴着几颗星的黑色肩章。
那人向我走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银色箱，戴着墨镜鸭舌帽，根本看不清脸。
现在我反应力很慢，直到察觉身体被这人搂住我才回过神来。
“你是谁？”我愣了愣，显然还处于加载中。
“姐姐。”对方仅仅两个字我便反应过来。
“你真来找我啊？”
程筱月将墨镜挂在鼻尖，一双深褐眼眸望着我，说：“想找到你很难吗？”
我领着她到我的房间，她看见木床好像触发了什么条件，放假箱子就扑上去。
“姐姐床好香啊！”
我双手环胸，听着她不断呢喃，抿了抿唇，说：“你找我肯定有事，你姐我不傻。”
程筱月咯咯的笑着，起身打开银色箱子，在一堆杂七杂八的物件中翻出一支注射剂。
“你是不是想问手表的事情？为什么显示错误？”程筱月一边埋头调试试剂，一边说。
我没回答，点了点头。
她缓步走来，看了看我的某个位置，随后一针扎入我的脖子，刺痛感袭来，但我没有挣扎。
老程可不会教自己的孩子背叛家人。
直到这剂液体全部注入我的体内，一股暖流顺着针口蔓延全身，我才发觉这才是真正的人类血清。
“因为你的注射周期变了，现在变为……”
她朝我竖起三根手指：“三天。”
“知道为什么改为三天吗？”程筱月抬起头，问。
我不解，摇摇头。
“因为病毒已经产生变异。”
“因为当初，爸爸就是对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可以说是害死你，或是还是全人类的决定。”
“可能，这次末日是道无解题。”
我有些惊讶，但没有说话，让程筱月有了继续说的空间。
“向你注射人类血清，或是你自寻人类，都是在给病毒进化的机会。”
“它们遇上人类基因，就会极度亢奋，从而永久加强你身体的各个属性，并且，是永无止境，直至你达到极限，之后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
我咽了口唾沫，这番话好似一颗钉子，将我深深钉在“必死”的范畴内。
“不过。”
她攥紧了粉拳，说道：“只要你没有失去理智，并且还清楚，人类阵营中，还有你的妹妹，你的哥哥，你的爸爸。”
“一切，都还有转机。”
我沉思一下，问：“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她坐回床，点点头，说：“其实你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在一次京城的出差……”
我感觉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耳朵了，这话也太抽象了吧？
好炸裂……我为什么会听懂这些文字？
突然蹦出个妹妹，还是我亲生的？
老程，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那爸妈怎么不带你没回来见我？”
“秘密。”她被口罩墨镜盖住脸，但不难看出她笑呵呵的。
“反正那会我刚在京都公大毕业时，末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