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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是繁华的,甚至可说是繁华甲于天下。
当时的洛阳,身价千万的富人已多得不可胜数,自远方来消闲游乐的世家公子、富商巨贾,络绎不绝于途。
还有些名公王侯、高官贵族,隐藏了身份来此游乐。
更有些名诗人、名剑客途经于此,便会为此地留下一些传诵一时的名句,或是留下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
乳白色的晨雾,渐渐弥漫了凄清的山林,清晨将临,漫漫的长夜,竟已在人们不知不觉间过去。韩方奔跑了一晚上,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他挑?一颗大树,“嗖”的一下跳上去。盘坐起来默运“寒冰心法”。
韩方此行是去洛阳找三师叔的,半年来他把门下‘风眼’全撒出调查当年辛家庄灭门惨案,仍是找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他希望能从三师叔那里找到杀害师傅的凶手。再主要是已找到师弟,得把这个事告诉三师叔。当年韩方把师弟弄丢了,有负师傅重托,是以一直不敢面对三师叔。而现在的任务就是协助师弟找到仇人,联系各方势力协助师弟报仇。
此时已到商洛地界,再有十多天脚程就可以赶到洛阳。韩方运功三个周天,感觉疲劳尽去,体力又是异常充沛。此时晨雾刚刚褪去,太阳还没有升起。南边官道慢慢的驰来两骑,两人面容身材一模一样,左边这个年轻几岁身着华服,嘴角常带笑容,与穿着蓝衫哪个冷漠的神情,大不相同。
“大哥,你说“金剑”重现江湖这事到底可不可靠。”
韩方一听到“金剑”两字,精神一振。
“镇远镖局接镖‘金剑’,要送到潼关金鹏堡这事早已是江湖人尽皆知,江湖上的人就连走镖路线都已规划得清清楚楚。黑白两道的人都往潼关赶来。”
“大哥,江湖高手都云集在此,我们两个势单力薄哪有我们的份。我们去有什么打算。”
“现在镇远镖局的镖车还没起程,我们先到黑山镇打探下情况,与人结盟再做打算.”
两骑一晃就到了韩方所在的大树跟前,韩方这才看清原来是丁家双剑中有名的丁风、丁雷两兄弟。丁家在渭南地区是个名旺的家族,丁家在武林中还要算丁清泉、丁秀姑两兄妹。当年两兄妹”风雷剑法”联决江湖,共诛魔云岭八十三名土匪而名震江湖。丁秀姑后来嫁入唐门成为武林一段佳话,丁风、丁雷正是丁清泉的儿子,这几年也在江湖上斩露头角。
韩方略一思量,‘金剑’当年二师叔从自己手上拿走一直没有消息,现在突然出现又是什么原因?还有就是得马上通有知师弟来与自己会合。去洛阳也要经过黑山镇,自己先去打探一番。韩方翻身下树,沿途留下标记召唤手下。
黑山镇位于官道上一个小镇,那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前方,两边是林立的店铺,
那客栈规模甚大,想必是这黑山镇最大的一家,现在已到中午,前厅的饭庄十几张桌子已有八张桌子坐满了人,韩方此时已是客商打扮,脸上涂满黄蜡,背上搭着个麻搭膊。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大碗羊肉泡漠。
坐地中间桌子正是丁家两兄弟。可是酒菜并不能塞住他们的嘴,喝了几杯酒之后,弟弟丁雷更是豪气如云,大声地笑着:“大哥,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在洛水下遇见‘洛水十三蛟’的事么?”
“怎么不记得,才使了哪么十几招剑法,他们就三死七伤,其它的作鸟兽散了,可惜我们的风雷剑法还没使完。”哥哥丁风一脸不屑地说道:
另一张圆桌上几条大汉眼睛都在悄悄瞧着他们,其中一人神情最是剽悍,瞧起人来,脾睨作态全未将别人放在眼里,此刻却压低声音,道:“这两人可就是前些日子极出风头的丁家兄弟么?”
他身旁一人,衣着亦极是华丽,但樟头鼠目,形貌看来甚是猥琐不堪,闻言赔笑道:“邵大哥眼光果然敏锐,一眼就瞧出了。”
那邵大哥浓眉微皱道:“不想这两人也会赶来这里,听人说他兄弟俱都是硬手,这件事有他两人插手,只怕就不大好办了。”
那鼠目汉子低笑道:“丁家兄弟虽扎手,但有咱们‘神鞭’邵泰来邵大哥在这里还怕有什么事不好办的。”
邵泰来遂即哈哈一笑,目光转处,笑声突然停顿,朝门外呆望了半晌,嘶声道:“真正扎手的人来了。”
这时满堂群豪,十人中有九人都在望着门口,只见一男一女,牵着个小女孩子,大步走入,他两人显然乃是夫妻,男的熊肩猿腰,筋骨强健,看去满身俱是劲力,但双颧高耸,嘴唇外翻右眼下一条刀疤直达左耳,面貌煞是怕人。那女的身材阿娜,乌发堆云,侧面望去,当真是风姿绰约,但是若与她正面相对,只见那眉扫初春嫩柳、脸上若三月桃花,手里牵着的那小女孩子十一、二岁,却是天真活泼,美丽可爱,圆圆的小脸,生着圆圆的大眼睛。三个人共占一桌,要酒要菜,夫妇两人也不言语,低头只顾自斟自饮。只有哪小女孩目光到处四下乱转,突然做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嘻嘻直笑。
忽然间,只听一声狂笑之声,由门外传了进来,笑声震人耳鼓,听来似是有十多个人在同时大笑一般,群豪又被惊动,齐地侧目望去,走来个又肥又大的和尚,而这胖大和尚,看来却委实惹人讨厌,他身上竞只穿了件及膝僧袍,犊鼻短裤,敞开了衣襟,露出了满身肥肉,走一步路,肥肉就是一阵颤抖。身后五个跟班也是前呼后拥。满堂众豪,见了他们,俱都站起身子,含笑招呼。只有那一双夫妻,仍是视若无睹,那丁家兄弟两人,此刻却一齐垂下了头,只顾喝酒吃菜,也不往门外瞧了。
邵泰来拉了拉那鼠目汉子的衣袖,悄声道:“这胖和尚什么来头,你可知道?”
鼠目汉子皱眉道:“这是五台山圆慧大师的弃徒,俗家名梁建中,一直在晋北一带打家劫色无恶不作。李镖头、王镖头、史庄主都不敢招惹他。”
这胖和尚一进就占了两张桌子,大呼小二上酒上菜。三个堂信忙得满头大汗,却仍有所照应个及。但大厅堂却只听见那胖大和尚一个人的笑声,别人的声音,都被他压了卜去,邵泰来喝了一口酒,道:“真讨厌。”
鼠目汉子道:“你且瞧瞧,那边兄弟两人,目中就露出怨毒之色,弟弟已有数次想站起来,却被哥哥拉住,还有那夫妻两人,虽然没有瞧过他一眼,但神情也不对了,何况那边铁塔般的大汉也有些跃跃欲试,只是又有些不敢……这些人迟早总会忍不住动手的,你反正有热闹好瞧,自己又何必动手。”
这时又进来一个老汉,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草帽破损处的头发已经斑白了。麻杆般的身上搭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长衫,两个袖子又黑又亮,好像涂了一层油。下面的裤腿卷过膝盖,干瘪的小腿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筋疙瘩。右手里拿着根细细的长竹杆最为显眼。老汉不紧不慢,把竹杖靠在桌沿,又从左背上取下搭膊放在椅子上,小二这才过来。
“客官,要点什么,本店的汾酒最是有名。”小二问道:
“来二两。”
小二愕然,打二两酒的乡野村夫根本就不敢进门。毕竟这是黑山镇最大最好的客栈。来的都是江湖上的豪客和富商巨贾。
“要什么下酒,辣子鸡、羊肉泡漠我们这最有名。”小二耐着性子问道:
“要一碟盐焗蚕豆,来一碗阳春面。”老汉回答道:
“好嘞,盐焗蚕豆、阳春面,二两酒。”小二唱了个诺。
众豪目光都看向老汉,这老汉还是戴着哪顶破草帽,帽沿低垂看不清脸,约摸五十多岁,神情打扮俗人一般无二。随便从街上可拉一大把来。
突听那和尚大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吃好喝好了没有?”
众豪的目光又被拉到胖和尚,先来的几拨早就吃完了,哪夫妇二人也停下手中的筷子,把目光投过来,最后来的老汉仍在吃着他的阳春面,头都没抬一下,仿佛是个聋子根本就没听到。
“想必大家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胖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扬了一扬说道:“那件事各位想必早已听着清清楚楚,各位中若有并非为此事来的,此刻就请离座,只要是为此事来的,都请留在这里,洒家和各位聊聊。”
“你凭什么要人离座。”老汉突然答道:
胖和尚凝目瞧了他两眼也不发怒,哈哈笑道:“施主既如此说话,想必不是为此事而来的了。”
老汉冷冷一笑道:“你想错了,老汉偏偏就是为了此事来的。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在江湖上话说到如此份上,必然互亮招子切磋较量一番。不料胖和尚又是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为此事而来,我就不多费话。‘金剑’之事困难重重。办事的人固然越多越好,但洒家却还要试一试。”锐利的目光,突然凝注到李镖头、王镖头、史庄主面上。
“李镖头、王镖头、史庄主几位和我是多次交往,三位功夫洒家也是久仰得很,不知三位可否与洒家结盟共图大事。”
“承蒙大师垂怜,一切以大师马首是瞻。”李镖头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王镖头、史庄主也站起来附和。如水中抓到了救命稻草,黑暗中看到一线曙光。神情立马趾高气扬起来。
“这位是‘黑沙掌史良平’史大侠,黑沙掌功夫不下三十年。”胖和尚转眼投向旁边的一桌道:“隔边的是‘追风刀’秦志鹏、‘北腿王’田家俊、这拿判官笔的应该就是‘一笔定乾坤’王有胜、果然俊雁不与呆鸟同飞。”
他将这些武林名侠之名姓,说来如数家珍一般,竟无一人他不认识。
“不知各位大侠是否与酒家一同谋划,共商大计。”
“哼”北腿王田家俊站了起来道:“不知大师可否露一两手让我田某长长见识?”
“正要向田兄请教。”胖和尚向前跨出一步,马步站定,双掌向下平放腰间。道:“我就来接田兄一脚”
‘北腿王’见胖和尚如此托大,大喝一声:”看招。”田家俊双腿一曲,双足凌空腾起,左脚只用了四分力气向他肚子踢去。脚踢之处毫无着力之处,好像踢在一堆棉花上。
胖和尚哈哈一笑:“来得好。”肚皮一缩一吐,一缩用的是四两拔千斤的手法,一吐又用的借力打力。就在这瞬间借田家俊的脚力回推出去。田家俊在空中身体一扭,右脚借着桌了一勾,硬生生地稳住了身形。幸好田家俊只用了四分力气,不然左脚腿骨早已震断。
田家俊叫了声“惭愧”慌忙入坐。史良平、王有胜、秦志鹏也不敢出手。他们四个武功都在伯仲之间。看到胖和尚一招就赢了‘北腿王’,他们几个出手也胜算不大。
“这几位应该是彭家五虎吧。”胖和尚转身把目光投向身旁桌子上的几位。
“不错。请大上师指教几招。”坐在上首的彭家老大话还没说完就一招‘吴刚伐树’攻了上来,对面的老三不等兄弟招呼一招‘铁锁横江’攻向胖和尚右侧。
胖和尚不闪不避,左袖去拂老大的长刀。彭家老大这一刀好像生生砍在大石头上,震得长刀差点脱手而去。右脚去踢老三手腕,彭家老三明明瞧见右脚踢来,怎奈偏偏闪避不开,手中长刀“砰”地掉落在桌面上。彭家老二,老四、老五刚要拨刀,被老大一手拦了下来。
“我们走。”彭家五虎拿起家伙什连同隔壁一桌的悄悄走了。
中间桌子上丁风、丁雷站了起来。丁风‘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道:“该到我们了吧。”丁雷也不甘落后,飞起一脚将桌子踢向胖和尚,反手自背后拨出一柄百炼精钢宝剑向胖和尚刺了过去。
胖和尚眼见桌子飞来,竟然不避不闪,也不伸手去挡,身形凌空拿头撞了过去,‘砰’的一声桌子竟生生被他撞得四分五裂,木板、杯盏、酒菜,暴雨般四下乱飞。胖和尚双袖挥舞向丁氏两兄弟攻去。丁氏兄弟不敢硬碰,竟自胖和尚袖底滑了过去。他兄弟若是后退闪避,纵然躲得开这一着,也必定被他后着所制。丁氏兄弟从胖和尚后面攻去,胖和尚体形庞大,转身困难必能占着先机。
胖和尚眼前一空,丁家兄弟已无影无踪,但觉身后冷气划空袭来,显然丁氏兄弟也不回头,反手一剑刺来。胖和尚右脚向左前踏出半步,左袖一挥去接丁氏双剑。左脚向后扫出,硬生生地转了身。这一套连踢带打,攻守兼备,更是武林罕见之妙着,时间、部位拿捏之准,俱是妙到峰巅,不差分毫,谁也想不到如此笨重的身子,怎会使得出如此巧妙的招式来。
自丁家兄弟攻势发动,到此刻也不过是瞬息之事,双方招式,俱是出人意料,来去如电,无一着不是经验武功智慧,三者混合之精华。丁氏兄弟风雷剑法一个主攻,一个辅助,角色互换招式变化层出不穷,三十招后剑法略见滞迟。
突然胖和尚大喝一声‘着’手指在丁风剑上一弹,丁风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而去。丁雷一惊,手中长剑被胖和尚二指夹住,‘当’的一声被折为两载。丁氏兄弟疾退。
胖和尚也不追赶,把手中断剑一丢说道:“这种水平也敢来江湖混,早晚要把丁清泉的脸面丢个干干净净。”
在江湖上,折断别人的武器,比杀了他更难受,叫‘士可杀不可辱’这种折断别人的剑还出言不逊更是比杀人更难受。
“未必。”坐一旁的老汉头也不抬答道:
“哦,想必老施主有高见?”胖和尚目光转向老汉问道:
“你是以为是他的剑杀不了你,还是他的剑法杀不了你?”老汉还是没有抬头道:
“这两样都不行啊。”胖和尚哈哈一笑。
“看招”老汉右手拿起竹竿向胖和尚刺过去道:“先用一招‘风涌雷动’,再使一招‘雷震九天’。”
老汉话还没说完,胖和尚庞大的身躯‘砰’的一声仰天倒下,脖子上鲜血飙出一片血雾,眼睛圆鼓鼓的睁着。大家这才看清,原来老汉竹竿里藏着一把极细极窄的剑,拨剑,挥剑,使了两招剑法一气呵成,就是一眨眼功夫。
老汉把剑插回竹竿,说道:“这就是剑。”
大厅里众豪都震惊了,睁着眼睛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韩方也震惊了,这出剑速度、力度、准度、无一不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一毫多佘。
邵泰来摆一摆手中的长鞭道:“剑法是没法跟您老人家相比了,但有事些事并不一定要靠武力是不?”邵泰来手中长鞭一抖,鞭梢隔着一张桌子向老汉面前疾驰,鞭梢来势疾、猛,仿佛要将老头的桌子捅一个大洞。哪知鞭梢落处却只卷起老汉面前的酒杯,轻轻抬起从原路返回。邵泰来伸手抓住酒杯放在桌上,杯中一滴酒都没有撒出来。这份功夫也让众豪为之惊呼。
“老人家你身不离座也把这杯酒拿回去啊。”邵泰来微微笑道:
从邵泰来到老汉这中间还隔着一张桌子,距离最少有一丈远,要人家身不离坐,难道也要老汉拿鞭子卷过去。也没看到邵泰来把鞭子丢过去,大家正疑惑老汉用什么方法时。
“雕虫小技,这有何难。”老汉不屑地说道:
只见老汉抬起左手,突然左袖飞出一只手抓住酒杯,老汉左肩膀轻轻一带,拿着酒杯的手又飞回来,直接把酒送入口中,众人才发现老汉原来只一手,左手装的是一个木头做的假手,假手后面还带着一根细线。邵泰来用的鞭是软的,老汉用假手却是硬的,两下一比较立分高下。
“佩服,佩服。”邵泰来拱手说道:邵泰来只能强装笑脸掩饰。
这时丁氏兄弟也走了过来对老汉吹捧道:“老人家,你要是能把这件事也做到,我们这里所有人对您老府首称臣。”
“说说什么事。”老汉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丁风见老汉已经上当,左眼一眯向丁雷使了一个眼色。
“您老要是能用自己的牙齿咬住自己的眼珠子。我们大家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家说是不是?”丁雷又把目光撒向众豪。
牙齿咬眼珠子,这不小孩子玩无赖吗?这怎么做的到?
老汉右手把草帽往后一推,顺手在左眼一扣,抻手塞进嘴里,牙齿与眼珠子碰得直响。
“怎么样?”老汉望着丁氏兄弟道:
原来老汉不光左手没有,左眼也是瞎的。左眼框里装的是一个白色珠子。脸上沟沟壑壑全是皱纹。
“老人家,我说的是拿牙齿去咬眼珠子,你这是把眼珠拿下来给牙齿咬,这算不得数。”丁风连忙纠正道: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众豪都有些愤愤不平了。
“哦,要用牙齿去咬眼珠子。”老汉回答道:
“对了,拿牙齿去咬这只眼珠子。”丁风一边解释,一边拿手指着老汉的右眼道:
老汉抻手往嘴里一掏,一付假牙就拿出来,除了假牙嘴里一颗牙也没有。然后在右眼上一夹,又一夹。
众豪笑得前仰后翻,丁氏兄弟在众人的笑声中灰溜溜地跑了。
老汉慢慢地站起道:“‘金剑’之事,我希望大家不要做无谓之争,十多年之前我教十长老联手围攻辛家庄,十长老重伤过半,我也落得左眼左手残废。连‘金剑’都没有看到。现在‘金剑’重现江湖,我教势在必得,请大家不要枉送性命。”
‘我教十长老’众豪大悟,原来这老汉是魔教十长老之一。众豪纷纷收起东西,一时间大厅里的人都灰溜溜地走了十之八九。韩方这才猛的想起这老汉正是神眼剑如电詹立轩,喜的是如今都成独臂独眼老人,忧的是这老头剑法比当年还要高。正盘算着要不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五哥,我们找的你好辛苦,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刚才一直没有做声的夫妻两个哪一桌,哪个美艳妇女的笑眯眯地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
“哼,我断手的时候你又到哪去了,你们以为我早死了吧。”詹立轩脑袋一偏,把脸扭到另一边,生气地说道:
“老五,教主天魔令在此,有要事找你相商。”刀疤脸举起一块乌黑的铁牌说道:
“教主?你是教主吧。”
“见此牌如见教主,教主的话你也不听了?”刀疤脸问道:
“我十多年未见教主了,谁知道你们把教主怎么了。十年前你号令大家抢‘金剑’,你脸怎么回事,‘金剑’都没看到。害得我断手瞎眼。”詹立轩愤恕道。
“怎么你不服?你想做老大?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刀疤脸满脸通红道:显然詹立轩揭露刀疤脸伤处,刀疤脸老羞成怒了。
原来这刀疤脸正是‘血掌’林修远,美艳妇女正是欧阳倩。
詹立轩反手一拿竹竿道:“别人怕你,我却未必怕你,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的赤沙掌。”
‘血掌’林修远双掌向上一提,双掌瞬时通红,两掌平推过来。韩方大喝一声“慢着。”左手一招‘白雪纷飞’向刀疤脸攻去,右掌一招‘冰天雪地’来接林修远的掌力。
‘血掌’林修远不等招式用老,右手临时变招硬接韩方一掌。“砰”大厅气浪翻飞,酒水,菜汁飞溅。刀疤脸右臂微微一震。韩方被震退两步,气血翻涌,运功两转并无大碍。其它人都连退几步,都退到了墙边。
“‘活阎罗’多年不见,功力增长不少啊。怎么你也想叛教?”‘血掌’林修远道:
“不敢,我们亲如兄弟,五哥生性如此,何必用强呢?”韩方道:
“老九,你不记得当年之事了?我们两个打头阵,当事你负伤最重生死未卜,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詹立轩道:
“多谢五哥挂念,五哥,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再提当年之事呢?这次我们要齐心合力周密计划,不要重道当年之劫。”韩方道:
“就是嘛,来大家喝一杯,共商大计。”欧阳倩拿着酒壶走了过来。
詹立轩右手一挥:“要喝你们喝,老头我是喝够了。”说完拿起竹杆,戴上草帽恕冲冲地走了。
“来,我们喝。”韩方接过酒杯道:“五哥的事交给我。我去和他商量。”
“老九,‘金剑’这事几天就传遍江湖,各路人马都会云集。你去负责洛阳到官道口,剪除各路势力。”血掌林修远道;
“好,一切听老大安排。我会通知手下的人敬遵‘天魔令’。”韩方道:
“我还要去联络其它人,你可知道老二的消息。”血掌林修远道;“我们要抢在镖车进潼关之前,把‘金剑’拿到手。”
“几年前,听说在双羊镇露过面。七哥早在半年前在五里铺遇难了。”
“这我知道,听说死在‘柳剑十三式’之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林修远问道;
“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应该是‘柳氏一剑’柳一凡的传人。”韩方说道:“当晚我就赶到双羊镇,一直没找到这个人。”
“哼,柳一凡,派人杀了老七,此事和他没完,金剑之事一定和他有关。”林修远愤愤道:
韩方暗付道:二师叔难度和魔教还有关联?
韩方不动声色道:“从洛阳到官道口,我具体要做些什么?要不要劫镖?”
林修远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坐山观虎斗,先消耗他们双方势力,等我们人齐了一起夺镖。”
“好,我现在就去布置,有消息就通知你们。”韩方拉起麻搭膊,拱手说道:“后会有期。”大步走了出去。
“你看他靠得住?”欧阳倩望了一下血手林修远。
“活阎罗性情古怪,一直不服排名,不管什么人见面就是两掌这点倒是没变。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倩追问道:
“只是没有这么好说话,而且跟老七是死对头,怎么会去调查老七的事情?”
“要不,我跟去看看。”小女孩突然答道:
“好,你在这盯着老五、老九,一有消息立马回报。”‘血手’林修远道:“我还要去联络‘铜锤’庄小山和‘银枪’邱正雄。
小女孩身形腾空而起,两三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俏罗刹欧阳倩道:“让罗青青一个人去,你就不怕她会吃亏?”
血手林修远道:“谁都会吃亏,就她不会吃亏。”
俏罗刹欧阳倩道:“哦”
血手林修远道:“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她哪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你上当还小?”
俏罗刹欧阳倩会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