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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儿微微不可置信。
在她看来，如今的九州之上，就连正式拜的师傅有时都会留一手。
更别说，如今神秘人与秋野之间的关系了。
甚至恶意胡乱教导都不为过。
“今日，他会教你换脸之术么？”沐清儿再次问道。
秋野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他究竟是如何一人？”沐清儿好奇问道。
这人未免太信守承诺了些。
秋野也是奇怪。
“不知，总之......感觉算是一个不错之人，只是如今我们与他立场不同罢了。”
沐清儿点了点头。
她自小在父亲沐天风的身边长大，不知见了多少人。
有好人干坏事，也有坏人干好事。
有时好坏的区分并不明显，只是立场不同。
而二人不知的是，神秘人本打算将秋野唤进去，教其换脸之术。
结果快至洞口之时，便听到了二人的讨论。
于是鬼使神差地便停留在拐角处，听了两耳朵。
听着二人对自己的评价，神秘人心中闪过一丝涟漪。
但脸上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
待二人全部说完后，神秘人便再次从山洞内部走了出来。
“今日便教你换脸之术，准备好了么？”神秘人出声问道。
秋野果断点头。
昨日学会了窥灵术，今日的换脸之术也必将拿下。
毕竟日后游历九州，这换脸之术对于自己来说，也是颇为方便。
妙用实在太多。
接着秋野便与沐清儿交代两句后，便跟着神秘人走进了山洞内部。
“今日已是约定的第二日。”神秘人提醒道。
秋野点头：“我自是知晓的，你放心。”
“昨日已将窥灵术教给了你，今日再将换脸之术教给你，那明日当如何？”神秘人问道。
秋野老老实实回道：
“等今日一过，明日一早，你便随我下山，
“我带你去寻找我那朋友，帮你取回阵眼。”
神秘人眉头微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有些太配合了。”
此话一出，秋野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这人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而下一刻，神秘人直接出手，将秋野的脉搏抓至手中。
脉象依旧虚浮无力。
再三确定，此刻秋野的体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气血之力。
他这才微微放心。
可眼前这小子实在是太稳了。
这种状态必须得有强大的底牌支撑才行。
而且这小子这么配合，定然是有问题的，只是自己暂时还没发现罢了。
还是得留一手。
而秋野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神秘人怀疑自己恢复气血，说明他对于龙猿他并不知晓，只是有些奇怪自己的顺从。
“我如此顺从，自然是有原因的。”秋野淡淡道。
神秘人抬了抬眉，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秋野身上。
秋野解释道：
“阵眼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我需要的是借助阵眼，完成我的一个事情罢了，
“所以我们其实并没有生死大仇，大可以做个交易。”
神秘人顺势问道：“你说的，是何事？”
秋野摇了摇头：“等我带你拿到阵眼，我自己会告诉你。”
他刻意在此处卖了个关子。
对于神秘人的性格，他已经开始缓缓拿捏了。
果不其然，神秘人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回了声好。
接着神秘人便开始了换脸之术的教学。
他轻轻用手一挥，脸上模样竟直接换成了秋野的样子。
尽管知道换脸之术的神奇，但当眼前之人忽然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依旧让秋野震惊的不知所言！
“秋野，你可能看出我这换脸之术背后的真相是什么？”神秘人轻声问问道。
秋野想了想，直接摇了摇头。
他对于神秘人施展此等术法根本没有任何了解。
对他来说，他也从未接触过任何与换脸之术相关的信息。
他只能回道：
“我能够看出来的，就是你的面容发生了改变。”
神秘人对于秋野的回答没有任何意外。
若是没有接触过换脸术之人，都会是这个回答。
接着神秘人再次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换个问法，
“你认为，究竟是我的脸发生了改变？
“还是我只是对你使用了幻术，让你认为，我的脸发生了改变？”
秋野听到这，顿时像接触到了新世界一般。
这理论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令人震惊。
眼前之人换了张脸。
他究竟是真的通过某种术法，将自己面容去进行改变。
还是他只是施展了幻术，中了幻术之人，自然就只能看见施术之人想让他看见的东西。
秋野仔细想了想，对于神秘人的这个问题。
他无法回答。
因为他认为，都有可能。
凭借他如今的实力和见解，他认为这两种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论是真会换脸术，亦或是幻术，都有可能
若必须要他回答。
“我分辨不了，若定要我认为，我只能说都有可能。”
神秘人则是深深看了眼秋野，眼中赞赏一闪而过。
毫无疑问，秋野的回答实在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他的心性实在太过难得。
若是其他人听到神秘人这个问题，不管知道与否，一定会选出其中一个。
承认自己不足，对大多数人来说，实在太难。
而像秋野这般，也是实属罕见。
“那我来告诉你，此换脸术并非真正的换脸，而是幻术！”神秘人认真道。
秋野闻言，心神微震。
神秘人继续解释道：
“你要知道，我们只是武者，并不是神，
“而改变面容这种事情，大多是障眼法的一种，此法也算是幻术一脉的分支。”
“障眼法？”秋野微微疑惑，开口问道：
“就比如，可以让如今脚下的平地，幻化成一个悬崖？
“一个人正在睡觉之时，给他施法，
“让他认为自己已经掉入了无底洞，他将永生陷入恐惧？”
神秘人颇为意外的看了眼秋野。
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天马行空。
就如同无底洞，神秘人从未听闻这种洞。
一个没有底的洞？
神秘人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道：
“你说的，也并非不可能，
“但你所施展的障眼法一定得是你见过的东西，
“因为虚假的一切乃是由你构造，细节构造的必须完美，
“如若不然，心志坚定之人若是一眼看穿，继而便能破掉你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