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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准有块石头从矿车上滚下来,梁万晓冲过去捡起来放到矿车上,顺手推着那笨重的矿车往前走,他蓬头垢面的混入得很成功。
那监工没发现多了一个人,梁万晓拼命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快就在监工眼皮子底下混过去了。
埋着头推了一会儿,发现身边运送矿石的苦力变多了,抬起头张望,发现这大道到头了,尽头是两辆宽大的板车。
劳工都在把矿石往板车上运,梁万晓的脑袋立马掀起头脑风暴,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板车前头是四条轨道,两条停着板车,还有两条轨道空着,所有劳动人员在有条不紊地往那俩辆停靠的板车上堆石头。
梁万晓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运送矿石的苦力把矿石堆放在板车边上后,就得扭头回去,不可逗留。
另有监工在旁边瞪着俩大眼珠子,谁有异样,监工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一点操作的空间,他只能乖乖地把矿车推过去,然后再推着空矿车打道回府。
这怎么行?回去接着凿石头吗?看着地图上显示的于丰标点,梁万晓咬着后槽牙,操!不过了!
一辆板车已经装满了,由轨道行驶了出去,梁万晓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把阀门扳下去,板车就能走了。
“呀!”一腔热血涌上心头,梁万晓大声嘶吼着唤出宝剑,几天下来受的窝囊气,随着这一声嘶吼得到了疏解,此刻的他觉得身心舒畅热血沸腾。
梁万晓凶神恶煞地摆着poss,身边这些劳工们见到他那白花花的剑刃,惊叫着迅速远离。
“你干什么!”两个监工拔出配刀,指着他大喊。
“刀剑无眼!都给老子闪开!”梁万晓自己也觉得自己活像电风扇成了精,转着圈挥舞着手里的长剑,身边的劳工们迅速给他腾出来一条宽路。
眼见他冲着板车而来,板车上的人惊慌失措地跳下车去,梁万晓余光里能看见监工舞着刀过来了,一脚踹向旁边的阀门,在板车驶出之际跳了上去。
开头就是下坡,板车冲得很快,身后那一片嘈杂乱象被远远抛在脑后,前方的轨道很暗,是轨道上头的发光石头久无人更换的缘故。
梁万晓回头看着冲他吼叫的监工,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我去你妈的!”
正爽着呢,发现另一条轨道上的前方驶过来一辆空矿车,梁万晓愣神的时候,那辆空板车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此刻他已经行驶了很远,看不清后面的情况,但他可以肯定,那些官兵很快就会跳上那辆空板车追上来的,这要是被抓住了又是在这人命不值钱的地方,等待他的是什么后果梁万晓是想都不敢想。
梁万晓心乱如麻地左右环顾,身边只有一堆落得高高的石头,这石头有大有小,石头也许可以把另一条轨道给堵塞住,可是追过来的那矿车所行驶的轨道,并非是紧挨着他的这条,他们之间还搁着一条轨道。
离得太远根本无法对那条轨道下手,小石头砸过去也没有,大石头他又砸不过去。
且那板车上没有石头,行驶得很快,梁万晓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那上面监工的吼叫声:“你以为从这前头出去就自由了?我告诉你!这条道前头还是我们的人!等到地方你就等着吧!等抓到你看我不卸了你的狗腿!”
热血褪去,梁万晓觉得身体寒若冰窟,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他完全可以安安分分地蛰伏,再从长计议。
他到底为啥要跳上这个矿车?不管有没有人追来,这矿车既然是运送矿产的,那尽头肯定还有人,他这不是走上了死路吗?
听着那监工的嘴里都是剥皮抽筋的话,梁万晓感觉灵魂都要飞走了,现代有人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吓唬你,此时此景下,他不怀疑那监工说的是真的。
那辆板车轻盈,应该很快就该追上他了,他为啥要当这个穿越者呢?他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去投胎吗?梁万晓蹲坐在矿车里,双手抱头悔不当初。
这时头顶的光线一暗,再抬头时,发现他已身处黑暗当中,这矿车的速度虽然不慢,但肯定跟汽车是比不了的,此刻两眼一抹黑不正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怕那锋利的剑在黑暗中划伤自己,梁万晓将其放回物品空间,扒着矿车的边缘,一条腿已经翻了出去的时候,他动作一顿。
要是那监工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可怎么办?虽说他有万花剑法,未必打不过那个监工,可他也不知道万花剑法是什么样的,万一太厉害闹出人命怎么办?
在他思绪满天飞的时候,那监工又发声了:“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这片黑暗持续不了太长时间,梁万晓急忙把外头的棉衣脱下,包住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随后把这裹着棉衣的石头抛在外面。
黑暗里只有矿车行驶的响动,那包裹在棉衣里的石头,落地时发出的闷响十分醒神,梁万晓猫在矿车里一动不动。
那监工果然以为是他跳了下去,一声粗矿的叫喊声在隧道里炸开:“站住!哪里跑!”紧接着就是那人跳下矿车的声音。
梁万晓静静地待在矿车里,听着后面再无其他的响动,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扒着边探出脑袋的时候,狂跳的心脏开始抽疼。
这隧道比他想的短太多了,他能看到远处的前方光亮大盛,像是这隧道要到头了,他坐在矿车里就这么驶过去的话,跟送死无疑。
好在离得还远,尽头的人未必会发现板车上栽着一个人,梁万晓手抓住矿车边等待时机,在矿车经过昏暗区域的时候,梁万晓提起一口气从矿车后面跳了下去。
一落地脚掌站不稳,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倒去,大门牙差点给磕掉,捂着流了血的嘴巴思考往哪儿走。
往前走正中下怀,往后说不定跟刚刚才甩开的监工碰个正着,梁万晓暂且闪到隧道边缘,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
正呆坐着思考人生呢,身后追着他的那辆矿车快速驶过来了,梁万晓没想到的是,矿车上竟然还有一个人!难道之前追他的人有两个?
梁万晓赶忙背过身去,与黑暗融为一体,听着那矿车轻快地滑向那一片光亮处。
那人肯定不是过去谈笑风生的,说不定是为了找救兵,一路上他也看明白了,这隧道并没有其他岔路口,他在这里想跑也跑不了。
梁万晓趁他们走远,往他来时的方向跑去,事已至此,能跑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貌似他的身影还是太显眼了,竟然被人瞧见了,听到远处多了不少的人冲他呼喝着,继而朝他追来,
瞧见这形势,急得梁万晓眼前一黑,轨道旁都是些滚落的碎石,一脚深一脚浅,身形摇摇晃晃地艰难奔跑。
梁万晓摸着墙艰难前行,墙上有块突出来的石头,上面放着什么东西,被他手忙脚乱地挥落在地上。
在昏暗的光亮下,依稀能看到那是木头做的神像,小臂大小还挺好拿的,但让梁万晓拿起神像的,是神像脖子上缠着的一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破布袋,用草绳绑在神像脖子上,绑得很紧,一时解不下来。
梁万晓望向身后那群来势汹汹的士兵,他没时间在这静静思考问题了,他最担心的局面出现了,一支带着疾风的羽箭,狠狠插进他旁边的墙面上。
这帮人竟然带箭了!完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梁万晓,双腿一软卧倒在地上,这么强劲的一箭,要射到他身上,他胸腔都会被射穿吧?
投降倒是不难,就怕这些人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梁万晓爬在地上不敢动,一边在系统里翻来翻去,看看有什么救命的东西。
从物品空间里取出那雪亮的长剑,思索片刻后,龇牙咧嘴地在手臂上划了几刀,这剑刃锋利非常,一沾手臂就是一条血痕,他都来不及疼。
梁万晓再从衣服上割了些碎布下来,用碎布沾着自己的血,包住碎石头朝后面那些人扔去。
高喝道:“接好了!”扔完碎布迅速龟速在黑暗里,“来啊!我得瘟疫了!死我一个是死,下地狱之前我能带几个那是我赚了!”
“什么?”那些士兵闻言,果然不再贸然前进,试探说:“你这生龙活虎的,哪儿像得了瘟疫?”
“不信啊?你过来来!我给你喝个现成的!”
拿起一块碎布,沾上血再包颗碎石头在里面,振臂一挥把石头抛出去,那些人果然如临大敌地避开。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已经给你找医生了……”
趁着他们在喋喋不休,梁万晓探出视线观察这些人,数量不多六七个人,但梁万晓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余光里瞄到一旁插在墙上的羽箭,这才恍然大悟,这六七个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拿弓的,那这一支箭是哪里射来的?
似是感应到了他的困惑,耳边很快就捕捉到一道凌厉的风声,黑暗里迅速冒出来一支羽箭,钻进他脆弱的肉体里,梁万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一抖,随即重重地朝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