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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磅礴大气的正阳宫外院!
有一位年余五十,两鬓微霜,却依旧风韵犹存,端庄威严的女子站在木雕护栏旁,朝着院子水池中投喂着鱼饵。
池中各种颜色的鱼,全部聚在她身前,开心的抢着食吃。
正是当今皇后,萧皇后。
突然,其身后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全身被黑袍紧紧包裹着,唯有胯下一把鏊金色的金刀异常显眼。
“如何?”
萧皇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池子里的鱼,头也不回的冷声问道。
“回皇后,你的判断果然没有错,有朝中之人勾结妖族,意图在禹州刺杀大殿下,被我等阻止。”
萧皇后正在扔鱼饵的手一滞,有些沧桑的脸上,神色一凝。
不过,她不愧是皇后,仅一瞬间神情便恢复自然。
“查清楚背后的势力没有?”
黑袍人略微迟疑,低着头回答:“还……还没有!”
“最近,大殿下身旁有卫国公和镇妖御史大人在,我不敢靠太近……”
黑袍人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显然,是被皇后不怒自威的气势镇压住了。
“殿下没受伤吧?”萧皇后继续将手中的鱼饵撒入池中,声音依旧冷冽。
“殿下无大碍,只是……”黑袍人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萧皇后终于转过身,眼神释放着噬人般的光芒。
黑袍人声音微颤,躬身回复:“禀皇后,殿下他……修为突飞猛进,竟然从先前的一境锻体易筋境突然晋升至三境通玄境初期,并且以一人之力击杀十几只三阶初期的妖兽……”
“哦?竟有这事?”萧皇后一改之前威严之色,有些沧桑的脸上,跃上一抹慈祥。
“是的,此事也让老奴很是震惊!”黑袍人颔首道。
“你们继续暗中保护,还有继续调查暗中勾结妖族的背后指示者,下去吧。”萧皇后收起手中的鱼饵,气色比先前明显好了不少。
黑袍人突兀消失在原地。
萧皇后神采奕奕,向着院门处挥了挥手,一位黑衣侍女匆忙赶来。
“去,让左司大人速来见我!”
“是!”侍女应了一声后,便匆匆离去。
……
几刻钟后,一道身着玄色官袍,腰间佩戴着刻有“左司”二字玉佩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此人面容俊朗,一双剑眉英气逼人,薄唇微抿,透着几分严谨。
正是裁决司司掌左庆文,正三品官员。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左庆文双膝跪地道。
“免礼吧!”萧皇后神色温和的摆手道。
“庆文啊,今日找你来是想问下你,关于大殿下的案子……”萧皇后直接开门见山。
左庆文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一脸严肃之色。
“禀皇后,大殿下的案子当时由京城禁军亲自负责,禁军直接听命于陛下,我裁决司无权过问啊。”左庆文略有忐忑的回答。
“这事本宫知道!”萧皇后的语气不容任何质疑。
“大殿下勾结妖族,意图谋反这个罪证,现在想来,确实重了些。”
萧皇后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何况,细思之下,此案疑点重重,本宫猜测,幕后定有黑手,意图谋害大殿下,夺取储位。”
“殿下乃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而一旦殿下出事,太子之位便理所应当落入他人之手。”
“因此,我现在怀疑,殿下落入到一场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成了那个牺牲品。”萧皇后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左庆文闻言,一脸思索之色。
“可是……此事已经由陛下作出决断,将殿下贬至禹州平妖……”
左庆文不知道萧皇后在作何计划,他有些看不透。
“此案到如今,也依旧未定性,当时陛下的理由是‘禹州平妖,戴罪立功’。”
听到这里,左庆文终于明白了萧皇后今日找他来的意图。
难道皇后娘娘想依靠三司会审给案件定性?
左庆文在心里暗暗思索着这种可能。
难道……他们有了新的证据?
“皇后娘娘,此案虽疑点颇多,可禁军在殿下房间活捉妖女,并留有殿下亲笔的手稿,证据确凿,恕微臣愚见,暂无证据支撑猜测。”
从事司法工作三十余年的左庆文,他深深明白,唯有证据才是一切破案的关键。
萧皇后笑了笑,试探性的问道:“庆文啊,换个思路看问题,谁都知道大殿下纨绔好色,正好有人投其所好,将妖女送入殿下的寝宫之中……”
左庆文摆了摆手,打断了萧皇后的猜测。
“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萧皇后面露不悦之色,冷冷道:“左司掌,本宫想三司会审,并且一定要还大殿下清白,你需要什么样的证据啊?”
左司掌“扑通”一声跪下,脸色难看至极。
“禀娘娘,三司会审主要由刑部尚书大人、御史大夫和我共同作决策……”
“啪!”
萧皇后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
萧皇后直接打断了左庆文的解释,厉声喝道。
“本宫把你提到这个位置,是让你替本宫分忧的,而不是让你来给我讲道理和规矩的。”
她显然有些生气了。
眼见皇后生气,左司掌深深埋着头,不再多言。
气氛有些凝固,待萧皇后情绪稍微缓和后,她才开口继续问道:“本宫想三司会审,并且要还殿下清白,需要什么条件?”
左庆文继续埋着头,思考良久,方才颤抖着回答:“回娘娘,第一,殿下与妖女只是单纯的风月之事,并无其他;第二,殿下亲笔手稿乃妖族神功分身模仿术临摹而成;第三,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需要做一些工作……”
萧皇后斜靠在椅子上,双眼微眯着,若有所思。
她也知道,一旦选择三司会审,此案将被盖棺定论,再无翻案可言。
所以,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庆文,若此案真到三司会审那一步,想必本宫定有十足的证据能证殿下清白。”
“你也知道,刑部侍郎范震天那可是别人的人,无论证据齐全与否,他都会据理力争的,因此,没有十足的把握,本宫也不会走那一步棋。”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极为柔和:“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殿下若能立储,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若他人成功,未来便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一旦踏出那一步,只有生和死,没有其他选择。”
“微臣明白!”
左庆文再次深深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