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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赤裸着双脚,踱步走向已经凉透了的黄卢仁,地上的泥土和鲜血仿佛与之隔绝,未曾沾染分毫。
摄过储物袋,一件件物件从中飞射而出。
两套换洗的黑色道袍,几张不知名的符箓,十几块下品灵石,数套各类款式的女性亵衣,还有一些杂物,就再无其他。
“穷鬼,你真该死啊。”
“你早说你是穷鬼,我还追杀你干什么啊。”
越翻找越心凉,越到后期越绝望,直到最后,她的眼圈泛红,眼中雾气弥漫。
“呜呜呜,亏死了,真是亏死了,底裤都要亏没了。”
“买消息的钱,贿赂管事的钱,寻踪符,还有老娘的青莲剑胚。”
再次打量了一眼周围,除了一柄残破却又花里胡哨的铁剑,和一些杂乱的凡兵以外,什么都没有。
陈平此时也有些紧张,虽然他已经成了一柄没得感情的兵器,但对宿主的颜值还是很在意的。
毕竟被一个美女握在手中和被一个糟老头子握在手中的感觉并不相同。
然而,女子在扫过一眼之后就未曾再用正眼瞧过他。
“年级轻轻就是个神经病,总是自言自语的,除了长得好看点,身材好了点,家境...殷实了点,年纪诱人了点,还有什么优点吗?”
“还有吗?”
“我根本就不稀罕她当我的宿主好吧。”
陈平心里暗暗鄙视着少女没眼光,竟然看不到他这块未经雕磨的琢玉。
女子的眼中时而忧愁,时而灵动,就连空气都感受到了她的哀伤。
突然,她的眼眸微睁,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
“不对,明明是消息不对,跟我有毛关系,我的损失都是卖假消息那人的过错。”
“我花了这么多灵石和时间,不找他弥补我的损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对,我得找他弥补我的损失。”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想到这,少女一扫之前的颓废,笑靥如花,银铃般的笑声在铸剑室内回荡。
“小黄啊,小黄,你还真是惨呢。”
”但这事你可怨不着我,是卖消息的人告诉我,你有青莲剑仙的剑胚哦。”
“而老娘修的又是剑法,才会追杀你。”
“你没有,你倒是早说啊,你早说我是不是就不会追着你砍了,可惜了可惜了。”
“所以啊,你如果变成了鬼,还是去找他吧,跟我没关系。”
“哦,对了,你做不成鬼的,我忘了这事,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白皙娇嫩的玉手再次拍向储物袋。
一颗墨绿色法珠瞬间出现在她手上。
女子嘴唇微涨:
“摄魂!”
“唉?没有?”
“魂飞魄散了?”
“不能啊,难道我的剑法进步了,不经意激发出剑意,把他的魂削没了?”
也许是不甘心,女子再次冲不同方向尝试了几次,虽然换方向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这种法术是空间型的,根本不需要指向。
“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啊!”
未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红衣少女心中充满了不甘,她挥舞着手中的法剑,像发了疯一样,在铸剑坊的四壁上留下数道凌乱的剑痕。
发泄过后,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次扫视了一眼四周安静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她快速转身,身形一闪,瞬间不见了踪影。
片刻之后,她又再次出现在了之前的位置,仿佛发现了她想要的结果,开口道:
“出来吧,我的好师弟,师姐已经发现你了。”
然而,铸剑坊内依旧寂静无声。
“真魂飞魄散了?”
“啊!啊!啊!”
少女双手抱头,脑袋剧烈地摇晃着;
“头好痛!”
“算了,不想了,烦死了!”
“此处不宜久留,溜了溜了。”
又一个闪身,少女的身影再次消失。
角落里,陈平一边吸收着黄卢仁的功法馈赠,一边默默地看着少女发癫。
对她,陈平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不说两人斗法战况的激烈程度,就单单聂大人不姓聂,姓黄,嘴上说着献出全部身家,实际却是个一贫如洗的屌毛。
这样一个连真名都不留,满嘴没一句实话的老阴比竟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娇媚少女打杀了。
一看她就是有成神之资的人物。
可这一次,她并未像刚刚那般再次折返。
更过分的是,
“小丫头片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思却这么歹毒,放火烧你爷爷,你给我等着。”
自此,陈平的小本本上又多一个名字,
红衣少女小老六。
...
铸剑山庄,曾经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见了,坊内更是因为没了熊熊火焰的照耀,变得幽暗而又漆黑。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
冬去春来,山庄内部早已杂草丛生。
“这是过去了多久,怎么还有没有人来。”
“赶紧来个人吧,大神带飞,凡人修仙,逆天改命,修行功法,斗法神技,这里应有尽有啊。”
“话说普通兵器有点像嘎嘣脆的方便面,材质更好的会是个什么味道呢?好奇,想吃!”
...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
“外面的人死绝了吗?来的这么晚,修仙你是不配了,学武吧,能让你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一等一,来就开。”
...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
“来吧,快来吧,谁来谁死,桀桀桀!这个世界果然需要被净化,等着吧,那一天不会远了。”
...
任谁在这暗无天日的漆黑坊内,独自待上数年,都会发疯。
也万幸现在的陈平不是人!
剑嘛!
冰冷且淡漠!
...
杂草黄了绿,绿了黄,
岁月更迭,周而复始。
铸剑山庄外,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支衣着朴素的队伍正在缓慢前行,
这些人面容憔悴,精神状态更是不佳,眼神中时不时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引领队伍的是一名年过古稀的老者,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但依旧在咬牙坚持着。
“二牛,还没到吗?”
听到呼唤,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连忙走到老者身边,开口道:
“快到了,叔儿,现在已经能看到庄子的轮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