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受害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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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得很及时,将费可从“谋杀”中解救。

两人因为在大街上追逐,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因此省过了警务室一级,直接到了公安局。

警务室,派出所,公安局,三者虽说都是性质一样的单位,但是责任的程度还是有挺大的区别。

费可作为“受害者”,受到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公安局的小姐姐帮他处理了伤口,还用话语从心理上,安慰了他。

费可羞怯笑着,十分感谢,还说要给公安局送锦旗,把他从极度危险中救了出来,真是小朋友的保护神。

可能是因为费可看着很乖很听话的样子,经案的警察对他的好感度都挺高的。

当王时念,詹文彬,詹颜一等人被唤到公安局的时候,费可喝着热茶,跟在警察叔叔后面正求教如何锻炼身体,以后他也要当一名警察,维护正义。

王时念见他这么活泼,老鼠眼睛珠子一转,知道了这事儿他肯定占理,礼貌笑着迎上去跟经案警察攀谈。

“警察同志,我是二中老师,高一(七)班的班主任,费可是我们班的学生,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请你们一定帮帮他。”

王时念不说有多好,会看眼色,也会锦上添花。

他以为是学生当众“互殴”,这种事儿,一般情况,双方各打五十板子。

某种程度上,他这么说,也是在给费可“求情”。

费可要是个没见过这家伙眼见局势不妙,立马就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只怕会对他这时的态度心生好感。

不过,心里还是承了这份情。

问迹不问心,问心无完人。

经案警察秉公执法,先将詹颜带入审讯室审问,也分开对詹文彬跟王时念核对情况。

费可已经做好了笔录,他的证据链很完备。

给老师报告过。

在警务室还有报案记录。

还有保安室的人证跟登记记录。

最后还有满大街的人证跟物证,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这会儿他没事儿干,干脆找了块抹布,开始给公安局擦起了玻璃。

梁安的母亲是个出租车司机,这年月这个行当都比较野,她甚至是送完了顾客,才风风火火,气势十足的到了公安局。

可见她根本没觉得是多大点事儿。

“我家梁安在哪儿?我儿子是个好孩子,蚂蚁都不敢踩死,肯定是对方的错。那个打我儿子的小崽子在哪儿,太坏了,我要撕烂他的嘴,我要告他,让他坐牢。”

梁安的母亲显然不是一次两次进派出所“捞”他儿子了,显然对流程很熟悉。

只是这一次,没有警察对这个泼妇安抚,反而冷脸严肃。

“安静些,这里是公安局。”

梁母不吃这一套,直接开喊:“公安局就不准人说话啦?公安局就可以随便打人啦?我要告你们,欺负我们这些老实的老百姓。”

梁母扣帽子的手法还挺熟练。

执法仪还没来得普及,不过摄像头公安局里还是有的。

经案民警冷笑一声:“你继续撒泼,再闹大一点,这样好跟着你儿子一起坐牢,母子团聚。”

梁母闻言,愣了愣,她经验丰富,看得出经案民警根本不像平时那样“吓唬”人。

不过撒泼惯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错。

梁母色厉内荏,本能的扯道:“这位警察同志,你可别乱说话,警察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儿子不过就是打了个架,小孩子打架而已,能多大点事儿,大不了我少要对方赔点钱,你们别欺负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百姓,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这种案件涉及学生,警察会很严谨的处理,跟家长的通知也就相当宽泛,梁母还以为就是一般的“互殴”。

甚至王时念跟詹文斌也是这样认为的。

学生打架嘛,哪年不发生十几起,算不得大事。

费可早就注意到了梁母,这时候他非常好心的上前去给她科普:“阿姨,不是的,你们家孩子是【杀人未遂】”

“依据法律。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费可善意的为梁母解释道:“阿姨,所以根据法律,你们家孩子至少要判三年。”

梁母即便不知道法律,但是听见【杀人未遂】,还是慌了,语气都变得柔和起来,略带着求人的脸色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梁安,我家梁安可是好孩子,绝对不会做恶的,更别说杀人了。”

“警察同志,梁安他大伯跟你们还是同事呢,你们好好查一下,一会儿,我请大家吃个便饭。”

也不知道梁母是傻,还是跋扈惯了。

费可站在经案警察的一侧,替他先回答了:“阿姨,天理昭昭,人证物证都已经固证了,法律的事儿,公平正义,可不是谁说的算。”

“而且我听过,很多罪犯,最恨的就是他的母亲,因为母亲没有好好管教他,才有了慈母多败儿。

据说有个少年犯在探亲的时候,还把他母亲的耳朵都咬掉了,嘶吼着恨她,把自己宠溺到了监狱里。滋滋,想一想就疼。”

耳朵疼,心也疼。

说完这话,费可察觉到了经案警察皱眉,对他多嘴的事儿有点不满意,赶紧给了一个抱歉的笑意,继续擦玻璃去了。

擦完玻璃,擦了擦额头的汗,费可觉得自己更伟正了。

他决定以后要把助人为乐,也放进快乐的生活里。

警察叔叔早前就告知他可以回家了,后面的事儿,按照法律程序走就是。

费可把抹布归到原位,微笑着感觉碰到的警察,往外挪步。

费可站在公安局门口,正欲想走,詹文彬急匆匆的就喊住了他,想来他已经知道了,费可中午报案的时候,留的可不是“霸凌”,而是“谋杀”,这时候,他慌了。

“费可,你先别走。”

费可站在原地,等詹文彬走进,笑了笑,比他先说道:“教唆不满18周岁的人犯罪的,应当从重处罚。”

“詹老师,你说教唆杀人,应该判几年?”

费可笑眯眯的,就像在谈家常一样。

詹文彬心中,徒然只觉得一寒,还想挽回的道:“费可。你们这顶多就是学生矛盾,老师会严肃处理这件事儿的,我希望你能给同学们一个机会,他们都还是孩子,未来的人生会完了的。”

詹文彬这时表现得真的特别像个保护学生的好老师。

只是为什么前面不保护瘦弱的费可呢?

费可有些好奇的问他:“詹老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詹文彬不知何意,内心也不好把这事儿说得太轻,闷声道:“校园欺凌。”

从当前的情况来说,就是詹颜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找人殴打费可。

费可摇了摇头,对詹文彬谈不上失望的道:“詹老师,你错了。”

“这是霸凌。”

“霸凌,就是谋杀。”

费可曾对詹文彬好好讲述过如果他被霸凌了,以后会变成怎样的悲惨生活。

只是,詹文彬觉得他太小题大做。

不过费可心善,还是提醒道詹文彬:“詹老师,案子只是固定到了加害人那里,如果教唆者也是受到加害者的欺骗,教唆者是不是,就不是教唆者了?”

费可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许教唆者也是受害者呢?”

说完这话,费可转身离开。

将“主场”交给两条疯狗撕咬。

狗咬狗,最会谁又会“胜利”,又或者大家一起“双赢”。

费可对着天空笑了笑。

心里想到:梁母在三年里,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内心会不会有小蚂蚁?

慈母多败儿,棍棒底下出孝子。

唉!

我真是个善良的受害者,明明被欺负了,还想着助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