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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慢悠悠的在开阳府靠了岸,立即有二十来个苦力迎了上来,只是见到如此大船吃水线如此浅,显然没有多少货物,纷纷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来十个人,把我的马车和箱子抬下船来,每人一两银子!”
姜阳身上依旧穿着粗布衣裳,将缠着布条的兵刃背在身后,望着有些意兴阑珊,逐渐散去的苦力脚夫,扯开嗓子喊了一声,顿时让码头上的苦力们止住了脚步,甚至连远处几个膀大腰圆的精壮武夫也不禁来了精神,纷纷转过头来。
他们看守这个码头,一天下来,从这群苦力身上也抽不了多少油水,一辆马车能有多重,只一口气就能解决的事儿,就能获利十两银子,都够他们去喝顿花酒的了!
正当一群苦力奋勇向前,想要从姜阳手上接下这份活儿的时候,那群武夫却是大步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扒开了人群,上下打量了姜阳一遍,又看了一眼绑在甲板上的马车,下巴微扬,道:“哥们说的可是真的?把马车抬下船来,便有十两银子?”
“那是自然。”
姜阳看了一眼几人,立刻知晓这些便是本地帮派看守码头的武夫,随即点点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稍稍用力,那锭银子便镶进了旁边的泊船柱子中。
“把马车抬下来,这锭银子归你们。”
姜阳这一手,顿时让那几名武夫心下一惊,那不小心露出的贪婪的目光也收敛了些。
几个武夫小心翼翼的将马车从船上卸了下来,但在搬运箱子之时,一阵横风忽然吹过,一名武夫上下晃荡了几下,虽然没有摔倒,但手中的箱子却是左摇右晃,竟是发出了一阵金铁之声,顿时令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难道还想打我的主意不成。”
姜阳站在马车旁边,看了一眼这些贪心作祟的武夫,法力微微一催,背后的布条猛然被拉直,一柄宝剑铮然出鞘,在半空中转了几圈,随即落到了姜阳面前,没入地面青石足有数寸之深。
此剑名唤天运,刃长三尺六寸,剑柄一尺三寸,两面开刃,中间却无剑脊,只是一正一反镂空雕刻了一龙一凤,以及‘奉天’和‘承运’四字。
这几个武夫虽然修炼不成,但这码头来往之人天南海北,他们也算有些见识,立刻知道眼前之人修为深厚,至少是炼成了剑气一流的高手,能够隔空催动兵刃,手中宝剑又削铁如泥,,非是他们可以匹敌,眼神顿时一缩,不敢再生出半点想法。
“岂敢,咱们是做买卖的,可不是做劫匪的,这位爷可不要乱说话啊!”
为首的那名武夫看着姜阳的脸庞,忽然愣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言语和行为更是显得有些谦卑,一直把姜阳装满黄金的小箱子都送上马车,恭送离开之后,这才叫过了一个人来。
“去禀报帮主,郑妟已经出现,而且身家不菲,看样子传言不虚。”
为首的武夫将镶嵌在泊船柱子上银锭取下,在手中轻轻掂了一下,转头对着身后一人交待道。
“这一次,咱们可是发了!”
为首武夫摸了摸指尖,上面正萦绕着一缕淡不可闻,却经久不散的药香味。
姜阳在开阳府寻了一家客栈,吃喝了一顿,又备了些吃食,便离开了开阳府。
这种州县大城,乃是越国官府力量最强的地方,姜越虽然没有真正掌握皇权,但若真想对他下手,还是比较麻烦的。
只是姜阳没有想到的是,麻烦竟来得如此之快,刚驶出开阳府三十里不到,便被人拦了下来。
“郑妟,你偷盗皇宫秘宝,罪不容赦,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一个身后背着金环大刀,筋肉虬结的中年壮汉忽然出现,拦住了姜阳的去路。
此人身高九尺,比姜阳还要高出半个头,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劲装,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却比常人的大腿还要粗壮。有些塌陷的鼻梁下,短促的胡茬露出几瓣大黄牙,看向姜阳的眼神,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而在他的身后,还有六名服装各异,气质凶悍之人。这些人气息悠长,神完气足,都是真气修炼极为深厚的武道高手。
一口气出动这么多顶尖高手,显然对姜阳志在必得。
这些人知道自己出自皇宫,还带着宝物,显然已经查过了他的底细。只是短时间收集到的信息有限,显然不知道他早就突破宗师之境,就凭这几个人,根本拦不住他。
姜阳心头一动,停下马车站定,试探道:“在下有几个胆子,敢擅闯皇宫偷盗宝物,又何德何能,在一众大内高手的围困之中安然脱身。几位看样子也是久经江湖之辈,岂可这般信口开河!”
“阁下就莫要狡辩了,我已经打探过阁下的行踪,若不是偷盗皇宫秘宝,马车里的那些灵药从何而来!”
众人中走出一位皂衣中年儒生,手持一对尺许判官笔,在身前转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阴测测的说道:“况且,金衣楼已经发下通缉令,拿了你的人头,可换黄金千两,所以,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脱的了。”
“欸,老柳此言差矣,咱们此行只为求财,应当以和为贵。”另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些许花白的长脸高手眯着眼,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道:“若是这位郑兄弟手头宽裕,摆桌酒水结交个朋友,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金衣楼?
姜阳心下顿时了然,微微有些感慨。
金衣楼是皇室暗卫,其中高手如云,其楼主更是皇帝身边的影子。一旦出动,上至百官公侯,下至黎民百姓,皆可先斩后奏,此乃皇权特许。
姜越登基为帝,金衣楼便是他手中的力量。
按照金衣楼的行事风格和效率,若是姜越发下命令,金衣楼的千户一天之内就该站在姜阳面前。但他逍遥了这么久,却只远远发下一道通缉令,甚至那通缉之人都不是他的本来面目,显然是他的太上皇老父亲拦下了老大的怒气和命令。
知道有老父亲在前面顶着,姜越不敢大动干戈,姜阳的底气顿时上来了。
“跑到这光秃秃的山林旷野跟我说摆酒席,是你的断头酒,还是断魂酒?”
姜阳不屑的撇了那老头一眼,将身后的宝剑取出,冷笑道:“一群没见识的乡下土鳖,才学了几招乡下把式就出来学人家拦路打劫,果然就只能干这种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的破烂活儿。”
“放肆!”
那花白老者气得胡子直抖,手中拂尘一甩,便有一道乌黑厉芒射出,直奔姜阳的眉心。
开阳府虽然不是什么天下名城,可也贯通南北,来往之人如过江之卿,不可胜数。他行走江湖几十年,接触的人上至官绅,下至九流,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乡下土鳖,岂能不怒。
然而姜阳动也未动,手中天运剑砰然出鞘,青红色光芒一闪而逝,便将花白老者的暗器劈成了两截。
为首那壮汉见姜阳长剑出鞘,也是立刻取下了背后的金环大刀,一指厚的刀背足以显示其何等的威猛无铸。
只是他看到姜阳手中长剑之后,不禁微微一愣。
虽然他不曾见过此剑,但上面的文字他却认识,这四个字的含义对他而言,简直有莫大的震慑力。之时随后一想,眼前这人进过皇宫,此剑定是从皇宫偷盗出来的无疑,自然也就稍稍安心。
这剑自然不是偷出来的,而是他离开越京之时父皇给他的临别赠礼,乃是当年他父亲登基时修仙宗门掩月宗送来的贺礼。
不过此剑上面镂空的‘奉天’和‘承运’四字,乃是皇帝在圣旨中的自称,所以姜越也将此剑当做皇权象征,被姜越带走之后,才会这般大发雷霆。
不过他却不知道的是,这柄剑其实乃是一柄上品法器飞剑,只可惜一直放在皇宫秘库之中,从未得到法力蕴养,威力大减,想要恢复还需要祭炼不少时日。
壮汉双手持刀,宛如铁塔的身躯微微低伏,宛若意欲捕食的猛兽,疾步快跑,高高跃起丈许,大喝一声,携千钧之力,金环大刀迎头劈下。
姜阳以武入道,虽练成了法力,却还未与人交过手,正要拿这些人磨练一番,手上长剑抖,发出一声清脆的长鸣,青红两色剑芒陡然附着其中,朝着金环大刀缠了上去。
姜阳修炼的天心剑法虽然是凡俗武功,但重意不重力,重修不重练,其威力有多高,全看个人天赋有多高。
此功法共分为剑气、剑心、剑势和剑魂四重境界,他在离开越京前,已经将之修炼到了第二重,将剑气炼成剑芒。如今他修成法力,剑芒的威力自然更胜从前。
只是他这普普通通的一招缠字诀,在剑芒的加持下,居然将壮汉的大刀金环搅得寸寸碎裂,而刀锋和刀背在剑芒行过之处,也变得满是伤痕,两人在半空只交手三个来回,那壮汉手中的大刀居然只剩下半截刀刃。
“三尺剑芒,大……大宗师!”
那壮汉心下骇然,手中残刃猛然扔出,就连同来的其余人都不顾,立刻转身就逃。
姜阳未曾料到法力加持的剑芒竟是恐怖如斯,一时有些惊喜不已,但他还是没有昏了头,从怀中摸出一块银锭捏碎,剑芒灌注其中,闪电般扔出,以天女散花之势朝着几人激射而去,其中三人躲闪不急,竟然当场被击穿了胸口,当场殒命。
这些人的武功虽然不错,在江湖上皆是第一流的高手,但他们所修炼的武功,哪里比得上皇室千年收藏,姜阳身形如电,几个呼吸便追上了跑得最慢之人,手中宝剑一记直刺,将那人连同手中兵刃一起刺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