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事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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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陇西郡守府,周君姬恒洲与少君窦云秋结伴漫步于后花园,虽说郡守府的花园比起天都皇城的差了太多,可两人却是极有兴致,皇城森严庄重,所谓的轻松闲适之感更远不及此地的万分之一!

“君上,国舅他……”

姬恒洲抬手打断窦云秋,“不必多言,这世上能够蛊惑你大哥的大都与窦韬的病脱不了干系,窦韬未降生之前,他很明白韩长吉的丹术与白野的医术都是无可撼动的存在,可窦韬一降生他便关心则乱,一切都变了!”

姬恒洲拉起窦云秋的手两人就此并肩走在园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的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只得四处行走极尽所能只为填饱肚子,有的人出身显赫胸怀壮志却是无处施展,亲友的不理解、长辈的‘教诲’……无不在摧残着心志……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难,孤同样也不曾幸免,不是么?”

“云秋啊,你知道张洞明怎就敢打赤润窟的主意吗?张洞明化婴大圆满距离合神只差半步,却是因身上的沉疴旧疾怎么都卖不出那一步,所以眼见无望张洞明自然也就想拼死一搏,他的寿元不多了。他若是死了他那‘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独子张云起同样难逃一死,张洞明对此无疑是笃定的,所以这才会拼着什么都不要都要迈出那半步,对于这个独子张洞明异常的看重!”

“可赤润窟底下的东西远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不然的话汪祺又何须镇守于此?至于张云起,他之所以拿姚家开刀而且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乱其实是知道了他父亲在打赤润窟的主意,可他父子俩极少交流张云起说不上话无奈就只能兵行险招引入外力,张洞明是有机会察觉的甚至是说有无数次机会,可他对于独子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说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路人也不为过,关于这对父子啊,孰是孰非不是一个对与错能够评说的!”

……

郡守府衙之内,窦平山、马天舒、汪祺、黑白各自偏居一隅,张洞明居前闭目养神,张云起居末脸色略显苍白,最后才是姚家姚庆、姚如意以及姚甫庭,三人五日前便被从大狱中带到了郡守府衙,至于其他人等则是经缉妖司严明身份之后通通放了回去。

“臣等(草民)见过周君、少君!”

眼见姬恒洲与窦云秋二人缓步走进府衙,众人齐齐行礼。陇西贵族鲜少有不认得窦云秋之人,如今,能够先少君半个身位的自然就只有周君了!

“免礼!”

与先前的站位不同,居于最前方的乃是黑白,代表石桥镇前来陇西的黑白身份尊贵,就连张洞明这个陇西郡守同样没有资格与其并肩,在这之后才是郡守张洞明与国舅爷窦平山!

之后的马天舒虽落后张、窦半个身位却是又比汪祺靠前半个身位,即便是继承了马家家主之位他在张、窦二人的面前仍旧是个晚辈后进。

镇守赤润窟的汪祺乃是周君亲自任命本不该出现于此,可如今既然也被周君召了来论资排辈自然也就落后了马天舒半个身位,如若是马家上任家主在场的话老爷子的地位会比张洞明还高,而且高了绝不是一星半点儿。

站在最后的自然是姚家的三人,面对眼前的张云起三人表情各异,唯有姚如意还算平静。

“黑白,伤势如何?且到一旁坐着说话。”

看向黑白的姬恒洲神色总算缓和了些,关于黑白他了解的就只比程成少上那么一丝,黑白能够对阵结丹大圆满的张云起其魄力与果决无疑是制胜的关键,这一点与天资无关体现的是一个人的才情。

若是只将才情看做是才思才华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一个人就算是没读过书可其思想达到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同样可以称得上惊才绝艳!

“禀君上,微臣已无大碍。”

张云起的那两剑所带来的伤害着实是算不得什么,不过也是碰巧了,换作其他的手段绝对不容易处理。实际上黑白的伤势主要是来自自身,灵识、气血之力、煅骨之音以及魔元这些东西全力催动所造成的负荷无疑是惊人的,普通结丹根本承受不起,黑白同样无法支撑太久。

“那就好,你且安心调养,稍后孤会派人送你回石桥镇。”

“黑白谢过君上!”

黑白落座的瞬间,姬恒洲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晴不定,陇西一行简直是精彩的出乎意料!

“孤念尔等有大功于社稷这才令尔等驻守一方,没成想尔等竟是如此的胡作非为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张洞明你可知罪?”

“臣知罪!”

张洞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如今的局面乃是独子张云起亲手造成的,可他非但不觉得后悔反倒异常欣慰,即便是他张洞明就此身死他的儿子依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儿子比老子更强!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闻言姬恒洲不怒反笑,“好!自即日起免去张洞明一切官职软禁于天都城此生不得踏出半步,可有异议?”

“张洞明谢过君上不杀之恩!”

张洞明叩头谢恩,若非是周君带他下到赤润窟的最底层他不会明白他所谋划的究竟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整个陇西也就只有汪祺看看能够抵挡,一旦不慎放其出世陇西势必生灵涂炭。

至此张云起长舒一口气,他在赌,赌周君会念及旧情与昔日战功在父亲没有犯下大错之前可免于一死,这实乃下策惊险万分,可除此之外他真的无计可施。他很是了解父亲谋事周密的脾气秉性,不得已这才匆匆设计谋划,好在是赌赢了!

“窦平山,身为皇亲国戚竟大肆敛财欺压百姓简直是罪大恶极,罚没窦家七成财富充缴国库,窦平山百年之内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谢过君上!”

几天时间而已,窦平山却像是苍老了上百岁,一直以来他都是知晓答案的只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人,活着总要有些盼头不是么?

“汪祺,你太令孤失望了,孤命你镇守此地目的何在,你竟与张洞明沆瀣一气!难不成你与张洞明之间的交情大的过这片天地的安宁不成!”

姬恒洲鲜少震怒,面对张洞明如此面对窦平山依旧如此,唯独是面对汪祺姬恒洲大发雷霆,镇守赤润窟责任重大不容有失,可偏偏是自己选定的人选差点出了乱子!

“末将知罪!”汪祺神情肃穆跪倒在地,一旦出事他百死难赎。

“滚回定安郡,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姬恒洲挥手将汪祺掀飞出去甚至不想听汪祺多说一个字,随后更是拂袖离去,少君窦云秋只好肩负起重任。

最后的结果便是张云起被派到蜃土服役,一日不杀够百名妖族结丹便一日不能离开蜃土。张云起纵使是有着结丹大圆满的修为不假,可修为越高反倒越是容易遭到异族关注,想要斩获一百颗结丹修士的头颅,并不容易!

至于姚家,姚家并非是蓄意引起民乱终是定为无罪,当街被斩杀之人郡守府会给予抚恤,而伏丘镇镇守行事有失偏颇由此被罢免,姚家姚如意暂代伏丘镇镇守之位。

至此,陇西之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后堂,伤势已无大碍的黑白静候其中,得知周君与少君召见自己黑白半点不意外,作为老爷子唯一的子嗣第二任安平王他与周君姬恒洲免不了要碰面,或早或晚而已。虽说程伯从未对自己提及过当代周君,可如此一来他反倒是更加的踏实,程伯必然是与周君相熟的,可此次陇西之行仍旧不曾留下只言片语,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黑白啊,你有伤在身快快坐下!”

刚一现身的姬恒洲便一把将黑白按在了椅子上,此般突兀举动就连身后的窦云秋见了都难掩惊讶之色,虽说夫君与那张洞明说要多多的儿女谈心万万不能生疏了,可实际上作为父亲更是作为一国之君的自家夫君本身就很难做到,夫君对待黑白的这番举动更是从未放在长子姬长空的身上!

“关起门来说话自然也就与外面大不相同,黑白啊,这里没有周君也没有什么少君,程成比我年长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恒叔吧,这是你云姨至于她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了。”

见黑白称呼自己云姨窦云秋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哪能不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分明是已经将黑白看做了自家女婿。讲真的无论是秉性、天资、容貌,还是身份背景黑白都是驸马的上上之选,若不是黑白的早早有了道侣她这个做娘亲的恐怕都免不了要在女儿身旁吹耳边风了。

“说起来这是你我第二次见面了,那年我去石桥镇看望老爷子你还光着腚……哦不……穿屁股帘儿了,不过那时候你身体有恙应该还记不得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被马家丫头欺负,不过也怨不得你,马家丫头小时候很胖我都没想到她会如现在这般亭亭玉立。”

回想当年姬恒洲不禁大笑起来,他清楚的记得当年的马家丫头有一招独门绝技,一经施展黑白就只有双手捂住要害哇哇大哭的份儿。

小时候的事黑白当真是对此没有丁点的印象,可经姬恒洲这么一说仍是窘迫难当,不过马家丫头是谁?自己认识的且符合条件的貌似就只有一位吧!

窦云秋闻言同样笑的合不拢嘴,有关独门绝技夫君虽不曾说出来却是暗中传音告诉了自己,没想到黑白这般的俊逸少年幼年之时竟还有过如此趣事,当真是令人止不住发笑,马家丫头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恒叔,那时候太小我实在是记不清了。”

黑白尴尬的挠了挠头,以程伯的性子肯定不会对自己提起这事,显然是姬恒洲的性子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两人若皆是少言寡语定然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

“这有什么关系,看到你平安长大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已经很满足了,更比说你都已经成为年轻一辈中的强者了!程成应该与你提过,许许多多的人受到过老爷子的恩惠,多到你难以想象,我们知道老爷子这一路究竟是如何连滚带爬的蹚了过来,所以作为他唯一子嗣的你我们谁都不希望你有事,只要亮明身份,无论你站在哪儿哪儿就会竖起一面大纛!为了人族老爷子几近付出了全部,丰功伟绩足以恩泽万世,若是有一天乏了就退下来没谁会说个不字。”

看着姬恒洲一脸郑重的模样黑白略一沉吟便选择了拒绝,这其中有太多的理由!没人说得清当下的选择会引领自己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也许变得更好,也许会变得极坏,时间总是向前的,无论如何选择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就此驻足不前都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害怕无用,害怕结局很糟无法接受同样无用,重要的是就此有所行动,去接触去了解去尝试掌控去竭力扭转!

如果信命,说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没关系,那就竭尽所能!既然已成定局无法接受那就切莫再因彼时留有余力事后饱受内心折磨,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过去的事情一朝逝去便不再回来,而跳动的心贯穿了生命的始终!

“黑白啊,虽说你已经很强了就算是结丹境内还有些无法战胜的对手却是自保无虞,可这些在我看来还是远远不够!对手很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以后的路会更难走,你一定要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虽说我乃一国之君,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不久的以后没有什么道德是非,也没有什么仁慈怜悯,有的就只有胜与败、生与死,你就只有实力强大才能守得住想要守护的东西才有资格去谈更多!”

……

“龚三不是你埋的暗线?”

事情定了,黑白瞥了一眼与自己一同返回石桥镇的张云起,汪祺正是一路上的护送之人,只不过汪祺不去石桥而是留在披雪军中效命,高不成低不就的合神初期修士在石桥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张云起双手交叉抱于脑后,哪怕是身前并无家丁恶奴开路这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仍会让出一条开阔的道路,“怎么会!虽说我眼光不错可也不是未卜先知,龚三那人之前我听都不曾听说过,我倒是在他身边插了暗哨不是被你拔了嘛。”

“倘若真的让你引来姚远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姚远是进过蜃土的人自然是与石桥镇挂边,那是烫手山芋!我可不敢废弃修为更不敢杀了他,你们镇守大人……嗯……咱们镇守大人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杀了姚远我得抵命,不值当的也没必要!”

以灵识扫看四周的张云起轻笑,张贴榜文之后原先那些对自己“毕恭毕敬”之辈如今倒是挺起腰板来了,编排自己都不用隔着一堵墙了!

“怎么停了,难不成后巷的那具死尸就是龚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活下来的机会很多,可龚三选择的无疑是最渺茫的那个,只可惜龚三到死都没能等到他要等之人。

来到后巷的黑白俯身查看龚三的死因,可令他奇怪的是龚三竟然是被活活饿死的,这简直是不可能!拂云城内的酒楼酒肆客栈数不胜数,龚三又是在深夜从泔水桶里找吃的,怎么会饿死!!

“公子,您唤我。”魏积单膝跪地,他便是那暗中监视龚三的那结丹中期修士,因为修为低下反而没有遭到黑白与黎離的毒手。

“这人怎么死的。”张云起不喜不悲,沉声问道。

“禀告公子,四日前咸亨楼的小厮在倒泔水的时候发现了桶有五两银子,几经翻找之下却是再无所得于是一怒之下踢倒了泔水桶,等到收拾干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之后小厮在将泔水桶拎出门外之时正好撞上了待在后巷的龚三。见乞丐乃是龚三小厮转身便拎着泔水桶回到后院,第二天附近几条街都没有再将泔水放在自己后巷,龚三自然也就饿死了。”

魏积当日便向将此事禀高上司高成洋,奈何不曾收到回应也就不敢再打扰,至于越级禀报张云起,此举无疑是至自身于险境!

“他身上的这些脚印又是怎么回事?”

龚三身上的脚印很多、很是杂乱,有的地方甚至是被碾破了皮肉,流的血不多也就意味着这些脚印大都是在龚三死后这才留下的。

“禀公子,这些都是龚三死后踩上去的,龚三的名声很差很是不受待见!”

魏积自然不敢说龚三是因为不时辱骂姚家的关系成了附近百姓眼中臭名昭著的白眼狼这才不受待见,毕竟姚家落难可是公子的手笔……

“行了,拿上这张条子去我张家的产业取灵石去吧。”

张云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对此他不曾感到丝毫的意外。

魏积双手接过条子道谢之后快速离开了巷子,张家倒了他若不能尽快找到下家届时便免不了要去北境服役十年,十年对于结丹修士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在北境结丹修士同样算不得什么!

“葬了他吧,世俗容不下他至少是在揭开真相之前是如此,世道就是这般,哪怕不是真的可只要传的人多了那边就是真的了,言之凿凿振振有词就像是在一旁亲眼见到的一般。困难与容易之间我们通常都会选择后者,而选择前者之人不仅要面对问题本身还会无端引来非议,这叫哪门子事!”

双臂抱于胸前的张云起很是无聊的抬头眺望天都城的方向,只待斩获一百战功他便可前往天都与父亲相见,再多斩获些更是换取增加寿元的天材地宝,燃眉之急自然也就解了。前往蜃土本就是他计划之中的一环,因为隐灵榜的出现许许多多原本结丹修士无法接触到的东西如今都有了收入囊中的可能,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黑白默不作声,泔水桶中抛下的五两银子原本是想让龚三撑得久一点没想到如今反而成为了催命符,不该如此的!

“大人,龚三的尸体就交给我们料理吧!他是我姚家的恩人,姚家会将龚三的良苦用心公诸于世,定然不会让忠义之士走的不清不白。”

安抚好那些被当街斩杀之人的家人之后姚如意当即便率家丁出现在了小巷,得知龚三所做之事得以及死讯之后她稍加思索便猜到了其中意图,只可惜龚三没能撑到正义降临的那一天。

黑白缓缓起身,他有太多话想说最终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出口。

就在黑白即将转身离去的瞬间姚如意开口了,她希望黑白能够帮忙将一封亲笔信捎给远在石桥镇的弟弟。姚家的势力不过尔尔,她不知弟弟如今是在赶回来的路上还是压根就不知情,总之是如今已经安全了。若是弟弟回来那便一家人团圆;若是弟弟自始至终都不知情的话那更好,家书里本就半点不曾提及姚府之外的事情。

……

“天然妹子你怎在此,难不成是知晓本公子要来特意出来迎接?”

张云起很是自然的迎了上去,他的心里很清楚菁华楼之内向来是各司其职,外出采买之事怎么也落不到天然头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逐出了菁华楼!

天然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黑白和张云起二人,就在半炷香前青阳管事突兀的给了她一个储物袋随后大袖一挥便将她赶了出来。一切恍惚如梦境使得天然手足无措,自打记事起她便生活在菁华楼之中,至于外面的世界她也只不过是从门内窥视过,一扇木门,两个世界!

脑筋活络的张云起转身便对着黑白说道,“大人,天然妹子只是因为陪您逛了一趟菁华楼就被赶了出来,于情于理您都不能见死不救啊!出了菁华楼天然妹子完全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看这脸蛋儿,看这身段,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这要是被掳了去那可决计再无归还的可能!”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去菁华楼中交代的!”

张云起的笑容戛然而止,果然黑白还是发现了!张云起抱了抱拳紧接着大步向着菁华楼走去。

“天然姑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尽管说我绝不推辞。”

黑白当然知道天然压根就不曾吐露过什么关于菁华楼的秘密,而且以天然的身份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些何谈说漏嘴!难不成是谁要借天然之手算计自己?可自己在陇西一个熟人都没有,又有谁会清楚自己秉性,帮不帮天然都还两说呢!天然这步棋实属无理手是枚随时可以放掉的弃子?还是说自己完全是想多了,大管事青阳就拥有赶人的权力,纯粹是恶心自己?

“大人……”时至现在天然依旧脑袋发蒙,从她见到青阳管事再到见到黑白这中间隔了一炷香的时间不到,这一切怎会是真的!

……

轰轰轰!地动山摇尘土漫天,一阵清风吹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碧如洗!面对如此情景地上的人们非但不害怕反而是喜出望外翘首以盼,一个又一个被深山阻绝的村子如今终于有了出路,灵果再也不用烂在地里了!

轰隆隆!最后一座山头倒下张洞明的身影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