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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迷离，秦川觉得自己体内血流骤然加速，心脏怦怦跳动，犹如一头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这是怎么了？”
残存的理性维系住了最后一丝清明，牙齿狠狠咬了下舌尖。
强烈的痛感，把心中所有纷乱驱散，头脑重新恢复正常。
“你这是在做什么？”质问的声音充满警惕。
“姐姐我给你疗伤丹药呀。”
女人笑着回答，只是这一次，秦川没有完全相信。他不知道女人使出了什么手段，但能够肯定，一定有问题的。
看着少年仅仅极短暂的失神，向妙彤心中更是惊诧。刚才使出学来的媚功，没想到只片刻就失效了。
莫非这位是哪个大宗门出来试炼的弟子？
看着少年还带着稚气的脸，向妙彤往另一个方向猜测了。
秦川清楚自己伤势的严重，调息时察看过，好几处经脉破损，甚至有的地方几乎碎裂。
最初把希望寄托在血脉天赋的愈合奇效上，可惜没有奇迹，诡异的心跳没出现。看着玉手掌心的丹丸，他没再纠结，接过归元丹果断吞下。
向妙彤真要害他，犯不着这么麻烦。
丹药在体内化开，化作一股舒和的热流，随着气机在经脉中缓缓流过。如同一只温润的小手，轻轻抚抚平受损的伤处。每一次流过，创伤就减轻了许多。
联想到小手，脑子里本能地浮现出擎托丹药的玉手，手指白皙修长，是否也会如此温润。
绮念扰乱了心绪，好在很快，心念中坚定的理性驱逐掉乱七八糟的妄想。
随着药效发挥，他对漂亮女子的警觉，也在渐渐解除。很清楚，这是真正的疗伤良药，并且药效极其明显，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经脉中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偷眼观瞧身旁的漂亮女人，只见美眸闪亮也正盯着自己的脸在看。
脸一红，马上移开视线，顿时惹来向妙彤一阵咯咯的笑声。
“小弟弟，姐姐好看吧。要看就正大光明地，姐姐我不会介意的。”
女人的豪放，让秦川更觉得难为情。人生头一次面对这样漂亮的女子，并且偏又如此伶牙俐齿。
不可思议的生物，他想起在灵霄宗的日子，记名弟子们闲暇之余也曾谈论过女人。有人说女人水做的，也有人说女人不可理喻，甚至有人把女人比作吃人的妖兽。
现在他终于接触到了女人，虽然不吃人，但精灵古怪，不可捉摸。
按理说，丹药是真的，说明这个女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给自己丹药的时候，她为什么要施展出莫名的手段？
秦川想不明白，脑袋仿佛一下子变大了。
向妙彤不知道打坐的少年，脑子里会出现过如此多的想法。不过她也看出来了，摆摊卖灵符的少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嫩雏。
拥有绝顶的身法武技，能制作精良灵符，更能使出罕见的灵魂攻击秘技，这一切汇聚到一个少年身上，身份已经不言而喻——顶级势力中的核心弟子。
对了，这少年改换容貌，应该有一件面具灵器。难能可贵的，灵器还能遮掩修炼境界，这等宝物，就连真元境修士用的元器都达不到，或许是玄丹修士使用的玄器吧。
秦川没料到，这位漂亮姐姐也想得太多了。
“小弟弟，告诉姐姐，你是哪一个门派的？”向妙彤直接开口问了。
门派，秦川听了苦笑，一个月前他还算是灵霄宗的人，九品的末流小宗门。记名弟子是预备役准弟子，单向身份，就是自己必须当成是灵霄宗的一员，但是宗门却绝不承认正式的归属。
但是现在，他连这个身份也没了。灵霄宗肯定在四下追捕他，当然他也不屑于这个身份了。
“我，我没有门派。”秦川尴尬地回答。
对这个结果，向妙彤一点也不吃惊，继续顺着大宗们核心弟子的身份推理，也许这正是外出前师门嘱咐的。于是，回答变得很合理了。
这等有潜力的少年，必须交好。与其锦上添花，莫不如雪中送炭，她给自己定下了调子。
其实向妙彤也不容易，丹道宗的外门弟子，二十岁刚出头，正是青春活泼、充满梦想的年纪。
虽然在坊市千丹阁分店里有点地位，但相比于留在宗门修炼的内门弟子，身份可就差远了。
她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风风光光跨入内门，安下心来修炼，好不断提升境界。
只是，要想进入内门，必须先能达到真元境。修炼需要丹药辅佐，尽管丹道宗以炼丹闻名，千丹阁又专门出售丹药，但丹药都是有数的，不是她这等小人物能随便挪用。
现在灵气九重，真要冲击真元境，光一颗开元丹就超出了她的财力。
看向地上会制符的少年，她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交好并且能赚钱的路子。
“小弟弟，姐姐同你做笔交易呗？”
向妙彤直截了当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