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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出，薛强身上开始打哆嗦起来，就像生疟疾打摆子一般。并且，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幅度越来越大。
这家伙快挺不住了，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咕咚！
打晃的两腿终于支撑不住肥硕的身躯，薛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像倒了一座肉山。
星窍漩涡的吸力，再加上摔倒前薛强拽了一把，连带着，秦川也摔倒在厚实的肉垫上。
“这家伙少说能有三四百斤。”
趴在薛强身上，心中腹诽着这家伙的体重，肉山绰号果然形象。
两个男人极亲密地摞在一起，姿势很诡异，但这不妨碍秦川功诀继续运转吞噬灵力。
薛强大口喘着粗气，手上已然没了抡动拳头的力量。
“你小子敢吸老子灵力，快放开，不然老子杀了你！”
威胁的口气虽然严厉，可中气不足的虚弱暴露出色厉内荏。
“是又怎么样？有种你现在就杀了小爷。”
好整以暇，秦川反唇相讥。
星窍漩涡自动运转，抽取灵力不需要他太多操心。
“你——”
薛强气结。
纵使头脑略愚钝，他也能明白，现下形势比人强，放狠话真没啥用。
趴在身上的少年，雪白的牙齿上带着殷红的鲜血，看起来很诡异。此刻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头嗜血的狂魔。
灵力抽取仍在延续，片刻之后，原本凶悍的家伙撑不住了。体内灵力大量流逝，薛强仿佛看到死神正在迫近。
“求你了，饶了我吧，不要再吸了——”
颤抖的声音哀求，可惜，只看到少年冷冷一笑。
“刚才你怎么不饶了我？”对方反问。
“不要杀我呀——”
这是薛强昏厥前最后一句话。
能够抽取的灵力越来越少，秦川停下功诀，从肉山身上爬起来。
地上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家伙。
沈元彪侧躺着，脖子上两行牙印，鲜血正从伤口中流淌出来。
薛强一动不动迎面朝天，原本冒着油光的胖脸上，就像蒙了一层灰土。
秦川知道，薛强其实更惨，这家伙彻底被自己吸干了灵力。对于修炼者而言，灵力丧失的后果，就是生机几乎断绝。即使现在不杀死，他也活不了太久。
人命，等同于他手上已经握了一条。
“这两个家伙的长辈可是灵霄宗外门长老，能不向自己报复吗？”
单凭沈元彪脖子上的牙印，就可以指证自己修炼邪魔功夫，就能让所有自诩正道的修炼者追杀他。
自从知道神界中的血仇之后，秦川就不吝最恶意地揣测整个修真界。道貌岸然的家伙，有时候更卑鄙凶残！
“我还肩负着祖仇，肩负着解开鹿原秦氏血脉封印的重担，不能白白在这里等死。”
略一思忖，他就做出了决定，离开灵霄宗远走高飞。
从两个人身上摘下储物袋，光这物件就价值上百两银子，里面没准还装着更好的东西。
远处路上，有人从镇子上出来了，肯定能看见自己就站在这里。
一眼瞧见沈元彪腰间佩戴的短刀，看了眼地上两个家伙，秦川心中突然杀念陡起。
杀这两人不过普通凶杀案，更何况都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鸟。但如果被人四处张扬自己是邪魔，可就是人人追杀了。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会吞噬灵力。”
弯腰拔出短刀，果断在两个人喉咙上划去。
鲜血激溅，喷到了手脸和衣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脑子里突然冒出听说过的一句古诗，嘴里轻轻诵念出来。而后仰天大笑，转身从容远去。
小爷杀过人了！
小爷还会杀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