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宗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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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弟子先是一怔,随后相互看了一眼,缓缓退去。

张洁和乔月正自气愤,见陈志鹏突然现身,顿时一阵谴责与咒骂。

穆剑新沉声道:“这便是秒缈峰的待客之道么?真是大开眼界!既然这里没有公道,穆某便请上宗门来主持公道!”

陈志鹏寒着脸问:“穆兄这是何意?你看不出这是误会吗?”

“误会?呵呵,真无耻!”

“没错,简直臭不要脸!”

徐巢心里一暖,暗道:“他们倒是真心与我为善,不过此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正思量脱身对策,随行而来的长老姗姗来迟,闻得两女一番解释后,诡异的笑了笑,带着三人复回竹剑阁。

灵剑始一落地,徐巢即请辞。

穆剑新和两女极力阻拦,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徐巢讨回公道。

徐巢暗自叫苦,不知觉间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次日,竹剑阁便将正刀门弟子出世、受伤,以及发现赶尸派古城的消息,报给了上宗门。

所谓上宗门,就是一等宗门。

而此地的上宗门,便是八极宗。

这方圆万里之内的大小势力,要么臣服,要么友驻,否则早就被八级宗清理了,不可能有生存机会。

正刀门属于友驻势力,并非真正臣服八极宗,故而在灭门之后,得到八极宗的默许,被众势力蚕食。

其实赶尸派古城现世的消息,足以传遍整个东域,但在八极宗的极力封锁下,才没有将消息传播更远。

毕竟正刀门是因为正义之举而惨遭灭门,而灭门之后,非但没得到上宗门庇护,反而落得被蚕食殆尽的境地,若走漏风声,必将被天下修士所不齿。

三日后,众势力各怀心思,不请自来,未出一日,竹剑阁已是人满为患。

这日清晨,上宗门的三位长老携两位少年御剑而至。

众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躬身行礼后,大气都不敢喘。

其中一位长老名为赵无极,胸宽腰挺,气势沉凝,四五十岁年纪,上唇留有胡须,不怒自威,满意的点点头,命竹剑阁阁主,带他来到了徐巢跟前。

赵无极打量徐巢片刻,咧嘴一笑,叹道:“段兄好气运,门中尽是优秀弟子。”

竹剑阁阁主叫穆闲,知道他说的“段兄”是正刀门门主段正刀,当下不敢搭话,眉宇间已沁出冷汗。

赵无极瞥了他一眼,道:“正刀门的岁语寒,已在上个月突破至人王境,你可有羽化清泉的消息?”

穆闲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赶紧将徐巢说的话复述一遍。

赵无极微微点头,道:“羽化清泉资质更佳,未曾突破,想必将心思花在了此子身上。”

“上长老所言极是。”穆闲随声附和。

赵无极斜睨了他一眼,道:“管好你自己的人,不要再接近赶尸派古城,那不是你们可以踏足的地方。”

穆闲大惊失色,连声答应,得到赵无极的命令后,忐忑离去。

赵无极见他远去,叹息:“段兄啊段兄,你这又是何苦?”眼中似有泪水打转。

徐巢正自疑惑:“为何不能接近赶尸派古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无极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粒丹药,道:“嚼碎吞下。”

徐巢不为所动,用沉默来表示拒绝。

赵无极笑道:“我是你师傅好友赵无极,你可曾听过?”

徐巢眼睛一亮,当即伸手接过丸药,先是闻到一阵馨香,放入口中咀嚼,顿觉甘美无比,一股清凉之气直透四肢百骸。

赵无极沉思半晌,忽然道:“羽化清泉那小子,果然都告诉了你。事已至此,你们师兄弟无论怎样盘算都无用,段兄之仇,就凭你们几个,难以雪恨。”

徐巢听他话中似有讥嘲之意,激发胸中傲气,道:“给我时间,定叫那贼厮死无葬身之地!”

赵无极笑道:“你这小鬼头,倒是与段兄有些相似。你资质不错,但算不上绝佳,比那羽化清泉和岁语寒两个小子还差上许多,连他们都报不了仇,你又如何能报?”

徐巢不服,气血上涌,满脸涨得通红,最终欲言又止。

赵无极见那神情,想起曾经的好友,身子微颤,黯然不语。

这时,门外再次走来一位五短身材的男子。

这人膀阔腰圆,满脸横肉,眯缝着小眼睛,盯了徐巢片刻,阴侧侧的道:“赵长老真是大方,你那洗髓丹若富裕的话,赠给在下一颗如何?”

赵无极冷笑道:“韩长老富的流油,何必跟在下这个穷鬼讨物?”

韩长老嘿嘿一笑,道:“赵长老不必自谦,我等苦命之人,手上总该有些酬劳对吧?”

赵无极脸色一沉,道:“韩长老这是何意?还请明示。”

韩长老指了指徐巢,笑道:“你要保这小娃娃,在下可以替你保守秘密啊。”

徐巢听闻至此,心下恍然:“这丑八怪是要趁火打劫呀!真他妈不是东西!”

赵无极忽然仰天大笑,而后摇头道:“不劳韩长老费心了,赵某并无保他之意。”

“嗯?”韩长老神色一凝。

赵无极冷哼道:“段正刀曾经救过赵某一命,赵某为了报恩,自当护他亲传弟子无恙。但此子并非段兄亲传弟子,我又何必保他?赠与洗髓丹一枚,亦算仁至义尽了。”

韩长老道:“即是如此,我等将正刀门驱逐,赵长老也无异议了?”

“自无异议!”赵无极淡淡地道。

徐巢脸色一沉,有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夜里,头悬明月,飞彩凝辉。

徐巢正与穆剑新观花赏月、品茗畅谈,一位少年如入无人之境,闯至花园,夺坐而落。

此人是八极宗年轻一代的领袖人物,名为甄男,生得骨骼不凡,丰神俊朗,微笑着打了招呼,径自倒了一杯茶,独自品尝起来。

穆剑新虽心中不爽,却也不敢得罪,垂首立于甄男身旁,还不忘给徐巢使个眼色。

徐巢暗想:“论容貌,你比他更加俊美,论气质,亦犹有过之,不过是上宗门弟子的身份,便叫你这般乖顺吗?”心中不屑,但并未表露,自顾仰头望月。

甄男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笑着叹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徐巢置若罔闻,柔和月辉映入双眸,幻成其父母轮廓,正黯然神伤。

甄男又道:“果然有骨气,可否共饮一杯?”

徐巢听了,露出不耐烦神色,转身问道:“牛犊岂可与猛虎对饮?”

“徐兄,休得胡言!”穆剑新低声呵斥。

徐巢知他善意,心中感激,想起正刀门的遭遇,愤慨不已,想脱口说道:“酒到深处,莫非徐某还要被烹来助兴吗?”话到嘴边止住了,悠悠叹道:“在下浊口臭舌,唯恐扫了阁下雅兴。”

“无妨,无妨,来来来,良辰美景岂可无酒?”甄男笑着自空间戒指中取出三坛美酒,置于桌上。

徐巢不再推辞,自顾归坐,先是浅尝一口,但觉果然是好酒,抛开诸多心事,与甄男对饮起来。

穆剑新心中忐忑,不敢落座,生怕徐巢口出狂言,得罪上宗门,从而连累自己,直至徐甄二人已有七八分醉意,酒兴不尽,这才散去忧虑,拿起酒坛,凑起热闹。

直至清晨,三人方散。

徐巢回房沉眠,直至午时,被人请至一个大厅当中。

大厅内皆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他们神色各异,目不转睛的盯着徐巢。

居首的,是位皮肤黝黑、相貌丑陋的男子,嘴角挂着阴冷的微笑,淡淡的道:“残门弟子,姓甚名谁?”

徐巢皱眉不语,心想:“我虽是残门弟子不假,但似乎并未得罪你吧?何故如此敌视?”

沉默间,甄男缓步而来,笑着解释道:“大师兄,他叫徐巢。”而后又望着徐巢道:“徐兄,这是我大师兄方不悔,他口直心快,还望勿怪。”

此话一出,大厅内的传出一阵惊疑声,谁也想不到,短短数日间,徐巢便被上宗门的弟子唤作兄弟,而且还如此客气,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