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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和金之唤那个老家伙不一样,他做事霸道,而我则更喜欢合作共赢。毕竟,钱这种东西一个人是赚不完,大家齐心合力才能做大做强。”
谢言继续说道:“如果各位愿意合作的话,那我便和博海国的人联系,清单上的货物每个月都会送一批过来。”
这条件不可谓不丰厚,如此低廉的成本,足够他们与别家打价格战,只要能拿下市场,形成垄断,那今后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在座的有不少人已经心动了,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如果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翻个数倍身家不成问题。
泷烟虽然聪慧,但是对于这些商业贸易却是一窍不通,但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陈拾在一旁笑而不语,对于接受过各种知识狂轰乱炸的现代人来说,这不就是某种战争的翻版吗?
博海国凭借着海外充足的矿产,半只脚已经迈入了工业化时代,再加上不断革新的技术,他们的商品与天启国本土相比,质量更好,产量更多,价格更低,天启国是小农经济,在更为先进的生产力的刺激下,落后的手工业被摧毁几乎是必然的。
朝堂上并不都是庸庸碌碌的蠢人,为了稳定本国的经济基本盘,所以才实行闭关锁国之策,只留十八处通商口岸,并制定高额的关税,这样一来,外来的货物就间接的提高了成本,对本国的经济影响就不会那么大。
就比如盐价虽然因为外来的影响跌了,但大家总归还是能赚些的。
可走私就是完全不同了,不仅会导致国家税收的大量流失,严重危害国家财政,而且还会破坏市场经济秩序,一旦走私商品依靠价格优势占领市场份额,那就会形成恶性竞争,到时候没有一个人会是赢家。
陈拾不信在场的除了他没人看得出来,可能是因为他们艺高人胆大,想要火中取栗,又或者是他们根本不在乎。
“问老,您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谢言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热切。
“咳咳,兹事体大,老朽虽为商会会长,但还是要听大家的意见,等我回去商议之后,再给谢帮主一个答复!”
问老头难得认真了起来,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虽然现在朝廷自顾不暇,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后顾之忧,西边的那位可一直在虎视眈眈的在盯着呢!
“是我有些心急了,确实应该好好商议一番!”
谢言脸上的笑意就不减,好像并未因此而感到生气。
这场宴会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落下帷幕。
许多宾客已然喝得酩酊大醉,他们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一般,说话也变得含混不清,口中不断吐出一些荒诞不经的胡言乱语。
有的人则直接瘫倒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呼噜声此起彼伏。
还有些人趁着酒兴,将手伸进一旁侍女的衣裙里肆无忌惮的摸索。
眼前这一幕幕场景,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泷烟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面?于是,她决定先行一步,向主人辞别离去。
泷烟既然要走,陈拾自然也不会留下。
对于泷烟,谢言倒是没有阻拦,反倒是劝陈拾多待一会儿,“陈公子,你何必那么着急离开了?我新收了两位义女,名为春菊和秋兰,是一对双生子,向来仰慕公子的才识,何不先见见再说?”
这完完全全就是谎言了!
陈拾来这轩月城不过十一二天,况且他为人低调,从来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哪来什么仰慕者?
这老小子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好色成性,想用美人计来收买我吧?
“谢帮主,客气了,在下实在是有些急事要先行离开,至于才学,我自知是比不过占公子的,何不让他去见见?”
话一说完,陈拾根本不给谢言说话的机会,便迅速转身离去。
此时,府外的马车尚未驶离,陈拾急忙登上马车。
泷烟见陈拾追了上来,微微挑眉,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哟,陈公子竟然追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打算在这里过夜呢!”
“小姐,玩笑归玩笑,可别无缘无故地污我的名誉啊!我陈拾一向自认为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沉迷于温柔乡呢?”
“呵呵!”泷烟冷笑一声,表示不相信。
“小姐,请一定要相信我!”陈拾感到有些无奈,继续解释道,“而且,谢言那个家伙绝非善类,与他有所牵连,迟早会惹上麻烦。他送来的那些铳械可以收下,但最好不要再有其他来往!”
“这是什么意思?”泷烟不解地问道。
“谈判讲究先礼后兵,可这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做走私这种杀头的买卖,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他却高谈论阔,面无惧色,可见此人背后必有依仗,他很大可能已经投靠了博海国。
你觉得,以天启和博海两国现如今的关系,卷入这样的漩涡会是好事吗?”
陈拾侃侃而谈,讲述自己的见解。
“可是我觉得谢言此人出手阔绰,倒是可以深交。”泷烟深深地看了陈拾一眼,故意与他唱反调。
“呵,跟他做生意短时间内确实能赚到钱,可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迟早能查明白是怎么回事,天启国又不是只有轩月城这一个港口,你既然敢走私,难道其他人就不会吗?
如果朝廷不能干预,那么天启国的市场经济就会彻底破坏,打个比方来说,如果所有人都选择购买渤海国的食盐,那么天启国本土生产的盐又该如何销售出去?那些依赖盐业为生的盐户们靠什么来维持生计?
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一旦闹大,将来会很麻烦的!”
闻言,泷烟好看的眉头开始紧蹙,她原本还以为盐价越来越低是件好事,可没想到背后竟如此复杂,“那你有办法阻止吗?这可关系着数十万人的生计!”
“没办法,这种事情你不做,也会有别人做,你以为问老他们不懂吗?不,他们都明白。
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独善其身!”
此刻的陈拾冷静的令人发指,这天下死再多的人又与他何干?
当一个人没有归属感的时候,注定要没心没肺,这样才会活得潇洒!
泷烟倒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或许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无力改变这一切。”
“小姐,我知你心软,可你我二人不过是个小人物,就算是天启国的皇帝,面对这积重难返的局势也无能为力。”
“你怎么知道皇帝不能改变一切!
据史册所载,靖平七年,赤眉造反,天下大乱,英宗皇帝独出盛京,身着金甲,手擎圣剑,天地为之一震,白日顿失光彩,伏尸百万,终获大胜。
成武六年,外戚弄权干政,独揽朝纲,以致礼崩乐坏,国家动荡,贼寇四起,后神宗即位,圣剑既出,天下归心!
等新皇登基,拔出圣剑,那些乱臣贼子自然就不敢搞小动作,到时候天下也就太平了!”
陈拾一愣,这倒是种办法!
一般人看到史书的这一段,可能会觉得这是某种隐喻,亦或者是用了某种夸张的修辞。
但其实这是真的,天启国皇室拥有一种非常强大的神兵,只能拥有传承血脉的皇帝才能使用。
若说拥有龙首令牌的陈拾,一人可敌一军;那么手持圣剑的皇帝,一人便可镇一国。
世人皆追名逐利,神兵和圣血家族自然也不例外,可为何他们能够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自然是因为绝对的实力让他们不得不低头。
可皇室的传承几乎已经断了,还有人能拿得起那柄圣剑吗?
……
盛京城,皇宫。
这座宫殿气势恢宏,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尊贵和威严,在其中一间屋子里,一个身着黄色龙袍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凝重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年纪约摸十三四岁,面庞俊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老祖,我……我真的可以拿起它吗?”少年声音颤抖,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多信心。
老者微微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你的叔叔伯伯们都已经尝试过了,但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告终。皇室每一代都会至少诞生一名传承者,如今到了你们这一代,唯有你有此资格。”
少年听后,心中愈发忐忑不安,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如果无法成为传承者,恐怕整个皇室都将陷入危机之中。
老者见少年依旧面露忧色,便站起身来,走到少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孩子,不必过于担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上几年!”
少年深吸一口气,颔首之后,凝视着那柄圣剑,他探出双手,牢牢握住它,体悟着其中蕴含的力量。
最初,他察觉到一股沉重的威压,但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并开始唤起体内的力量与之对抗。
在此过程中,少年的额头渗出汗滴,面色也变得苍白,然而他体内的血液开始共鸣,身上的气势随之不断上扬,体表竟然幻化出了金黄色的鳞片,握着圣剑的手也变成了巨大的龙爪,明亮的眸子变成了金黄色的竖瞳,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老者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激动地言道:“善哉!善哉!果真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将「龙皇诀」修炼到了第九层,还掌握了「化龙」这一秘技!”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的面容却越发痛苦,他的心脏跳动愈发急促,每一次都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圣剑似乎察觉到这少年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女子,直接将其一脚踢开。
那老者见情况危急,手掌化身为龙爪向前一抓,刚猛的劲道化为一道狂风,总算接住了少年。
他一探脉搏,还好,只是脱力昏迷而已。
这孩子虽然天赋不错,但毕竟只是旁系子弟,血脉浓度不高,无法承受圣剑的力量。
“小李子。”
老者沉声道。
一名寺人快步而出,跪地行礼:“老祖宗,有何吩咐?”
“我记得宗人府登记造册的还有一名女童?”
“回老祖宗,确有此事。此女乃先皇长女,因先天觉醒母族血脉——梦神机,赐号神机公主。然而,公主在满月时却离奇失踪,先皇为此大怒,打杀了不少人。
算算日子,若神机公主还在世,如今也该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