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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珲哥儿就又回来了,不过整个人的样子有些神神秘秘,三步一回头,生怕有人在跟踪自己。
“钱拿来了?”
陈拾表现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的内心早已激动万分。
“拿来了,药呢?”
珲哥儿同样言简意赅。
陈拾小心翼翼地从身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竹篮,篮子被一层蓝白色的花布严严实实地盖住,他轻轻地揭开那块花布,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扑鼻而来,定睛一看,只见竹篮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九个黄色的药包。
看到这么多淬体液,珲哥儿不免有些激动了起来,就连呼吸也急促了几分,被敲诈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就连一旁的石桌也变的有些眉清目秀。
“成交!”
珲哥儿立马将自己的大半家当交了出去,生怕陈拾后悔。
陈拾伸出手捏住那几枚钱币。
只见最为耀眼的就是那五枚银币,它们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宛如银白色的玉石一般璀璨夺目;而旁边还有八枚稍大一些的铜币,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铜币,而是大铜元,每一枚都抵得上十个普通铜元!
手中握着这些沉甸甸的财富,陈拾心中满是欢喜,有钱了自然是要庆祝一番,不过一些必要的叮嘱还是少不了的。
“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拾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珲哥儿听后,立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原本他还想着再嘱咐陈拾几句,但此刻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对了,陈哥,下个月的淬体液……”
珲哥儿忽然想了起来,看向陈拾的目光带着热切。
陈拾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太贪心,打个哈哈搪塞过去,“到时候再说,你还是抓紧时间回去修炼吧!早日突破到武者不就不需要淬体液了!”
珲哥儿虽然有些失望,但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又谢过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待人彻底走后,陈拾又忍不住把钱拿出来仔细观赏,漂亮,真是漂亮,可以去吃肉了。
对于外面的世界,他还是很向往的。
这戏班虽好,可惜对他来说还是太小了。
不过出去前,还需要和泷烟说一下,戏班管的很严的,一般人轻易是不能出去的,尤其是那些学徒,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有的人是愿意心甘情愿唱戏的,而有的却吃不了这份苦!
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安排一个好师傅,那些脾气暴躁的,对于门下弟子,稍有不顺心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签了卖身契就形如奴隶,就算是打死也没人敢说什么。
陈拾轻车熟路来到了泷烟的别院,大老远就听到里面咿咿呀呀的唱腔,门外有一小童坐在门槛上打瞌睡。
这小童,陈拾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在苏琴墨的别院里见到四童子之一,坐在紫金香炉练功打坐的一幕可是给了他不少的震撼。
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原本正在假寐的童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似灵雀一般一跃而起,目光如炬地看向门口的来人,然后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哦?是你啊!你到泷烟姐姐的别院来干什么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陈拾可不敢小瞧这个稚童,他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门外汉,从李师傅口中得知,苏班主的武道修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踏入八品,是轩月城数一数二的大高手,能拜入他门下修行的童子,天资自然也是一等一的,若是不用龙首令牌,陈拾还不一定打得过他。
“我要出去一趟,特意找小姐讨要一份手令,对了,你不是跟着班主修行吗?怎么来这了?”
“哼!”
童子冷哼一声,脸上透露着不满,当然并不是冲着陈拾,“还不是因为华丽帮的金公子,得不到姐姐的心,就净耍些阴谋手段,仗着有俩臭钱,在背地里大肆悬赏姐姐的贴身衣物,这些日子可有不少不开眼的小毛贼铤而走险,我在这里自然是守着姐姐!”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陈拾鄙视了一波金公子,但此行的目的还是没有忘记。
“劳烦通报一声,我拿了手令就走。”
童子想了想,毕竟是班主师傅看好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吩咐陈拾稍等片刻,然后走了进去。
很快,童子便拿着一块木牌走了出来,“泷烟姐姐说了,你不用这般客气,戏班的规矩大多是约束那些心思不正的学徒,而你是戏班的客人,这块令牌给你,算是一件信物,平时要是遇见事情了可以拿出来,泷烟姐姐这个名字,大家还是愿意给几分薄面的!”
接过令牌,陈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轻声默念道:“这世间竟然真有这样人美心善的奇女子,完美的好似不是真人一般。”
“多谢小姐!”陈拾退后一步,隔着青石墙朗声道,然后,他转身面对童子,抱拳施礼:“告辞!”
说完,陈拾也不便过于叨扰,转身离开。
有了泷烟的手令,门外的护院自然不敢阻拦。
轩月城的街道繁花似锦,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街头穿梭,伴随着车水马龙的喧嚣声,叫卖声、欢笑声、还有那热闹的敲锣打鼓声,形形色色的人群聚集在这里,展现着人间的百态。
陈拾拍了拍衣服内襟里的钱袋,悦耳的银元碰撞声响起,有了钱,腰板自然也就硬了不少,陈拾大步流星,一头扎进了这个只在前世梦境中才能出现的画面。
然而很快,他又狼狈的跑了出来。
“奸商啊奸商,只是一盘简单的青椒肉片就敢卖我四十个子儿(一个子儿指的是一铜元)?合着我那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淬体液只值半盘炒肉?”
“呸,吃不起就别来,天香居岂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可以来的?”
陈拾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吃肉,想着兜里有些银钱,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直接走进了一家装饰豪华的酒楼,豪横的叫小二拿出菜单,可一看,顿时傻了眼。
如意蛇羹,一枚金元;清汤燕菜,七枚银元;天香炒饭,一枚银元……
这物价怎一个“贵”字了得!
而且来这里吃饭的还要付一份包桌费,仅是大堂的位置就需要一枚银元,至于包间则是更贵!
陈拾看到菜单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来错地方了,这地方类似于前世的三星米其林餐厅,专宰那些狗大户的,兜里的这点钱也仅够点几份炒饭。
既然这里吃不起,自然要换一家小馆子,可那小二狗眼看人低,非要嚷嚷着叫陈拾付一银元的包桌费,天地良心,他就只是坐了一下,这有点欺负人了。
一番争吵推搡下,陈拾被赶了出去,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传来的恶意。
弹了弹衣服上沾染的灰渍,陈拾也没有太过恼怒,反正他一个子儿也没花,不至于和一条狗置气。
天香居的名头很大,几个看不惯的食客本想站起来说什么,可想了想还是坐下来,何苦为一个陌生人找麻烦呢!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陈拾换了条较简陋的巷子走,里面很乱,但却很热闹,烟火气很足。
走了几步,陈拾看到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蹲在阴影角落里一言不发,他旁边有一个竹条编的笼子,里面装着两只咯咯叫的大公鸡,上面插着一根草。
“老哥,这鸡怎么卖的!”
没错,陈拾想吃鸡了,他琢磨着自己做也行,前世的他可是从小就被父母逼着做饭的,手艺还算不错,几道家常菜做的不比那些饭店的大厨差。
那汉子显然是第一次做生意,有些怕生,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十五铜元一只,不,十二铜元一只也可以!”
“十二铜元?你这鸡没病吧!”
陈拾犹豫了一下。
那汉子闻言脸涨的通红,看起来有些激动,结结巴巴道:“这鸡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是我儿子亲自上山抓虫喂大的,能蹦能跳,打鸣老响了!”
陈拾弯下腰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只鸡的爪子锋利无比,闪烁着微微的寒芒,五彩的翎羽看起来十分坚硬,如同裹上了一副铠甲。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命运,它们看向陈拾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要不是被困在笼子里,它们早就扑了过来。
陈拾看它俩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就放心了,拿来红烧味道肯定不错!
“我要了!”
陈拾从口袋里摸出三个大铜元递了过去,可那汉子却并没有接过,反而更紧张了。
“这位小哥,你买这两只鸡是回去打鸣的吗?”
“当然不!”陈拾有些诧异,“肯定是吃啊!”那一排洁白的牙口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那不卖了!”
这汉子后退了一步,将笼子护在身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嘿,这倒是奇了怪了!
“为什么不卖?就按之前的价,十五铜元一只!”
陈拾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两只大公鸡很适合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