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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来的太快!
果断、犀利、一去不回的决然。
剑罡凝炼,只有一点。
却极其可怕。
当!
百里玉霜手腕一翻,茶杯恰好扣住剑尖。
剑尖是所有剑招变化所在。
茶杯扣住的刹那,力道一收一放。
罡气如龙,猝然迸发。
百里玉霜手上的茶杯碎成了千百片。
其中一片切入青衣人的肩胛骨,狂暴的罡气爆裂开来,青衣人肩膀现出一个恐怖的血洞。
皮肉翻卷,白骨依稀可见。
好像被神工坊的神火雷弹给炸开一般。
但青衣人的身躯依旧挺立如剑,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紧绷的嘴角好像一把铁弓,双眸冷如黑色岩石。
他左手抓着半张碎掉的网。
身后三丈之地,刀疤老者手掌寒芒吞吐,那是一把只有寸许长的小剑,破发的剑气割裂了可捆绑千年恶蛟的云罗天网。
“不错的身手!”百里玉霜好整以暇的赞了句,眸光冷冽如雪:“你叫什么名字?”
“薛无名!”
无名?
“为何取这样的名字?”百里玉霜问。
“因为,无名的人比有名的人更可怕!”青年答道。
“小姐,此人不可留。”刀疤老者沉声道。
手上剑芒已经暴涨到一尺许,凌天剑意虽未发出,但薛无名已经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甚至连皮肤都已经板结。
若对方真要动手,一个呼吸就能结果自己的性命----
薛无名挑了下眉,索性坐了下来。
仰头看着碧蓝天宇下,老槐树枯黄的叶子落下。
已经是初春,老的叶子落下。
新的叶子就会长出来。
一如自己这枚棋子的命运----
“动手吧!”薛无名看着刀疤老者逼近的剑芒,沉声道。
“慢!”
百里玉霜开口,刀疤老者收回了剑芒,但杀意却暴涨。
这完全相反的动作和剑意让青衣人知道自己更活不下去。
刀疤老者高出自己太多---
薛无名看了百里玉霜一眼,闭上眼睛。
刺杀失败,引颈就戮才是最好的结局。
“刚才,你为什么留了一手?”百里玉霜沉声问。
果然。
什么都瞒不过六扇门出身的二小姐。
“我本来就没想和你同归于尽----”薛无名道。
百里玉霜冰冷眸光刀锋般扫过,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走吧!”
放此人走?
刀疤老者全然不解。
上次在夫人墓前,小姐可是将跟踪者全部杀光。
此人试图刺杀小姐,为何却要放走?
“六叔,让他走!”百里玉霜似乎要取信薛无名,示意刀疤老者让出一条路来。
薛无名诧异的看了一眼,起身道:“多谢!”
说完,他纵掠而去,连肩胛骨中的碎片都没有拔出来----
“二小姐,为何?”刀疤老者惊问。
“六叔,他本来就不是想杀我!否则,他左手的云罗天网和右手的夺命剑同时刺出,我早就没命了。”
“二小姐,那你也不该----”刀疤老者有些无语。
二小姐的性格那是谁要惹她,天王老子都要斩一剑的主儿。
怎么今天慈悲为怀了?
“就凭这个!”
百里玉霜指了指椅子。
椅子上,有一行新刻的字。
以百里玉霜的修为,在她坐下喝茶的瞬间就发现了。
“在我喝茶前,薛无名就在我桌上留下字迹,告诉我他要来。”
一个杀手,在杀人前告诉对方要来。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杀人。
“六叔,如果你是百里明,遇上这样的手下,会怎么做?”百里玉霜反问了一句,刀疤老者明白过来。
难怪,薛无名在使出夺命之剑后没有立刻祭出云罗天网。
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去处理肩胛骨上的碎瓷片。
薛无名要给百里明一个交代!
只是,以百里明暴戾的性格,能放过此人?
“六叔,此人留着或许有用!至于百里明---”提起这个名字,百里玉霜不屑轻笑:“像他这种只知道抱北郡王大腿的废物,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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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府、周家。
祖籍淮南的周公子在庆阳府桃花溪畔购置了一处别墅。
尽管比不上淮南府的老宅子大气,但胜在风景优美,地方清净,没有一干家族长辈在耳边碎碎念,周吉的日子本该逍遥自在。
但最近周公子很烦!
据说,庆阳府从五品的同知张道通被刺杀。
坊间有风言风语,说是自己干的。
周吉火冒三丈,却又无法辩解。
谁都知道自己和张道通的心腹陈玄生不和。
张道通被刺,坊间这种流言蜚语也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林妙常失踪啦---
这才是周吉最担心的的!
万一,林妙常被官府缉拿,供出自己资助她建庙供养邪神的事情,只怕两位伯父都保不住自己----
“公子,有一位姓汪的举子求见,他说是您的同乡。”婢女前来禀报。
“不见!”
周吉火冒三丈:“这汪秋云是我同乡不假,但他这种人自以为才华横溢,看不起我们这种世家子弟。”
“举人中了几年,也没有合适的肥缺,现在想走本公子的门路,已经晚啦---”
“你随便拿话打发掉这种人!”
周吉不耐烦的挥手。
婢女去了不久,又慌张的折返回来。
“公子不好啦,门口来了两名捕快,说是有案子找你调查。”
什么?
周吉一听,后背冷汗直冒。
莫非无生庵的案子露馅了?
周吉顿觉脚步虚浮,几乎站不稳,喘了好几口气才找来管家:“你先到门口问个明白,是哪里的捕快?”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管家也是个飞扬跋扈惯了的主儿。
见到一男一女两位捕快,也不行礼,斜着眼道:“二位可知道这是周府?”
“知道!”
陈玄生笑了笑。
“二位要见我家公子,可有名帖!”
“没有,但我们有这个。”陈玄生使了个眼色,厉白虹哗啦一下将铁链套在了管家的脖子上。
接着身影一纵跃过牌坊,像吊一条死狗般将管家吊在半空中。
管家双手死死抓住铁链,被勒得直喘粗气。
眼看就要勒死过去,厉白虹手一松,管家蓬的一声跌落下来。
“庆阳府武备陈玄生奉命查案,嫌犯周吉速速投案----”厉白虹中气十足,将声音传进高墙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