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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府衙、后花园。
行省布政司的文书下来了,潘寿年终于把“代理”二字去掉,成为了正式的知府。
为此特意宴请一干道贺同僚。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时,潘寿年放下杯子,双眉紧皱,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大人有什么棘手的事?”李长史问。
“唉---”
潘寿年摇了摇头,道:“淮南周公子的事!”
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其中,团练使游明进更是头大如斗!
周吉仗着家族势力,飞扬跋扈,整个庆阳府都知道。
但他两位伯父一个是淮南府总兵,一个是西洲行省御史令。
这样的世家子谁都没指望他能干什么!
只要不闹出杀人放火的事情,这种世家子放在军营混世度日,军营也不差那点粮食。
偏偏新上任的武备陈玄生把周公子给打啦。
这个马蜂窝可捅大了!
论理,这种纨绔早就该收拾。
陈玄生这么做不过是在执行军法。
但官场上的事情谁跟你讲道理?
“各位,这件事如何处置才好?”潘寿年必须给周家一个交代,至少要照拂一下淮南周家的面子。
“大人,这件事陈玄生并无过错,还能如何处置?”张道通力挺。
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手下,绝对要护住。
不然,谁跟你混?
作为从五品同知,“署理知府事”的庆阳府二把手,张道通率先表明态度。
他这一开口,团练使游明进、团练副使金大发都点头赞同!
其实,潘寿年对于陈玄生也颇为赞赏。
若不是陈玄生斩杀了万化神君这样的元境中期大妖,他潘寿年还去不掉头上的“代理”二字。
“诸位,周吉的二伯父乃西洲行省御史令,从今日起各位要注意自身言行才是。”潘寿年提醒道。
在场的人都明白!
回到团练府,游明进立刻找金大发商量。
“这个陈玄生做事太鲁莽,淮南周家岂是咱们能得罪的?老金,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处理才好?”
早在三天前,周家就找人传话。
要求严惩陈玄生!
但今天,潘寿年、张道通都没有表态,这个烫手山芋游明进也不敢接,于是扔给了金大发。
金大发一怔!
他虽然牛高马大,肌肉发达,但头脑绝对不简单。
能混上从六品的团练副使,又岂是傻子?
“大人,不如把陈玄生调到庆云山驻扎!”金大发字斟句酌。
游明进一听,明白过来。
庆云山远离庆阳府,风景虽然优美,但大妖出没其中,在那里驻扎绝对是一件苦差事。
用这种方式,也算给周家一个交代。
让对方面子上过得去。
“什么理由?”游明进问。
金大发强忍住不快。
让自己做恶人不说,还要找理由。
这个游明进忒可恶!
只是官大一品,泰山压顶。
金大发想了想道:“镇压妖魔,这个理由难道不够?”
“嗯!极好---”
游明进立刻转头,让师爷起草文书,火速送到第九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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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陈玄生却没在营中,而在厉家。
厉青山还是老样子,除了喝酒吃肉,就是每天磨那把钝刀。
见到陈玄生和女儿回来,厉青山很高兴。
煮了一大锅灵兽肉,还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醉仙酿。
喝到一半,厉青山打着酒嗝,拍着胖大肚皮道:“你胆子好大,竟然打了淮南周公子,不怕么?”
“不打他,我心气儿不顺!”
“修炼武道,首先讲究一个念头通达----”陈玄生面若平湖,未见任何波动。
“说得好!”
厉青山一拍大腿,赞道:“那个什么鸟公子早就该打!”
其实,陈玄生不是鲁莽之辈。
在动手前,他早就想过后果。
有潘寿年、张道通撑着,淮南周家势力再大,也得给几分薄面不是?
一个五品正堂,一个从五品同知。
虽然比不上淮南周家的总兵和御史令。
但好歹也是地方大员。
你周家的手再长,也不敢贸然伸过来。
何况。
周吉恶名早就在外。
那些御史一个个都想弹劾这小子。
只是碍着周家的面子罢了。
一个鸟公子,就像一锅粥里的耗子屎。
不解决掉整个军营都懒懒散散。
嗡嗡---
腰间传讯符震动,是张虎发来的消息。
他告诉陈玄生第九营要驻扎在庆云山附近。
这就是周家的反制手段?
陈玄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用刀将灵兽肉挑进嘴里,大嚼特嚼。
庆云山妖魔众多,倒是练兵的好去处。
让那帮新兵蛋子见见血也好。
其实,大周皇朝许多州郡的常备军主要用于维持治安,真正的斩妖除魔还是要靠镇魔军。
不但装备好,平时训练也很严苛。
但庆阳府的两百镇魔军早就全军覆没。
眼下,潘寿年也只有指望团练府的常备军---
“小子,多吃点肉!”
厉青山的话让陈玄生想起另一件事:“师父,最近有没有燕赤血的消息?”
“他呀---”
厉青山抹了下嘴道:“半个月前去万妖洞窟历练,应该还活着吧。”
万妖洞窟?
那可是真元大陆十大禁地之一。
本来,陈玄生很想当面问一问燕赤血,自己识海中的石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这石头能吸纳各种灵气,甚至英灵法相,但谁脑子里平白无故多出这样一块石头都会不舒服。
“这事——不急!依老夫看,他这么做至少对你没坏处。”厉青山喝着酒道。
燕赤血行踪飘忽不定,谁知道什么地方能遇见?
这件事确实急不来。
吃饱喝足,陈玄生准备告辞。
这时,厉青山叫住他。
“午时我有一趟红差,你去看看?”
邢台司排名第一的刽子手出红差,当然要去。
厉白虹听说老爹要出红差,兴奋得丢下碗筷就要走。
“还有半个时辰,你先把碗洗了。”厉青山指着狼藉的杯盘道。
“爹---”
厉白虹娇嗔的跺了跺脚,厉青山没有丝毫让步:“我做饭,你洗碗,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说完,厉青山嘴角余光扫过陈玄生的脸。
“师父,我来吧---”
陈玄生主动承揽下来。
厉青山看了女儿一眼,嘴角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个年代都是女主内,男主外。
但一个男子肯替女儿洗碗,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