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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明河自己都数不清在驿站换了多少马,日夜兼程终于是赶回了京城,虽身心俱疲,铁明河实在是不敢休息,进了城便直奔商行。
结果刚冲进南图商行,铁明河便体力不支面朝地重重摔了下去,口鼻处全是鲜血。
商行的人赶紧将他架到了床上,喊来郎中给他疗伤。又是扎针又是放血,总算是救回了他的命。
几个时辰后,季怀之返回了商行,铁明河也醒了过来。
铁明河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起身,把自己和歹徒的交手细节一一说与季怀之。
季怀之道:“你确定他就是独孤仞?”
铁明河道:“铁某绝不会认错,他的身手铁某这辈子都不会忘。”
季怀之道:“只有他一人?独孤浩不在吗?”
铁明河道:“不在,而且铁某记得独孤浩虽善制毒药,但是武功却不怎么好,以前他们还没有被老先生剿灭的时候他就很少出现。”
季怀之道:“他是很少出手,但是一出手必定是死伤无数,只怕还没有人能抵挡得住父子二人联手出击。今日只有他一个人,看来他们并没有打算用全力对付你。
铁明河:“可若是想要杀我,不是应当全力出击吗?今日他们偷袭未成,日后我们定当有所防备,这个道理独孤仞不会不懂。”
季怀之沉吟了一会,说道:“这么多年过去,算算独孤浩的年纪,就算他还活着,想必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亲自出手了。”
铁明河也若有所思,当年血战的回忆再一次涌入脑海。那年,正是独孤父子二人合力牵制住了风门镖局,除了死在独孤仞剑下的,被独孤浩毒死的弟兄也不在少数。
铁明河道:“倒也有可能,倘若父子俩都能像多年前那样行动自如,他们也不会等了快十二年才动手。”
季怀之道:“更何况虽说是为皇后押镖,可就算杀了你一个人,对于毒掠宗而言并不能解决什么。相较于鲁莽出手,我更相信他们隐忍了这么多年,一定是准备了更大的阴谋。”
季怀之又道:“现在我们很难找到他们,只能引诱他们对我们出手才有机会和他们接触。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否则让整个江湖都对他们警惕起来的话,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露面了。”
铁明河道:“铁某会吩咐弟兄把嘴闭严实的。这件事老先生要禀告皇上吗?”
季怀之笑道:“朝堂和江湖少有往来,即便曾是帝师的老朽,也是在朝堂里了无牵挂才出得了那庙堂。况且此等事在皇上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
铁明河也笑道:“是铁某冒昧了。”
他虽然在笑,却笑的非常勉强。十二年来,他无时无刻都想亲手了结独孤二人替弟兄们报仇,可他也自知凭借自己的武功勉强自保已是足够幸运,若想取他们的项上人头,自己只怕还要再练上十年。
铁明河回想起前几天的血战,想到自己虽受重伤但还能留有一条性命,庆幸的同时也在后怕。
独孤仞显然对这次行动很不满意。
回到了据点,毒掠宗的打手们看着面色铁青的独孤仞,吓的没一个人敢说话。他们都知道,一旦独孤仞发起脾气,宛如天崩地裂,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人和东西全都破坏殆尽。以独孤仞的力量,他既能徒手一拳击碎巨石,那当然也能一拳打碎他们的头骨。
说来也奇怪,像独孤仞这种天生蛮力之人,本不该练剑,那些旁人很难驾驭的重兵器才应该是他所使用的,可他偏偏选择将这一身蛮力付诸于剑上。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剑法可谓是独一无二,是任何剑客都模仿不来的。
他的剑有很多,从轻剑到重剑,从细剑到粗剑,从软剑到硬剑,每一种不同的剑都有其不同的用法。大多数剑客穷极一生也没办法将一门剑法完全领悟,而独孤仞却可以做到样样精通。
虽然重创了铁明河,但未能夺取他的性命,实在是有失脸面!
他回想起十二年前,就在铁明河奄奄一息,马上就能砍下他的人头时,忽然一支利箭伴着风擦过头顶,回头一看,季怀之已经自马上跃起,一个前空翻落地,挡在了他和铁明河之间。他的剑刚刺出去,却没曾想季怀之竟然丝毫没有闪躲之意,只见他轻轻用手指在剑锋上一弹,剑伴着嗡嗡的声音竟断成两截。他急忙收剑回撤,季怀之以两根手指为剑,闪电般点向他肩膀的中府穴,他的手臂瞬间麻木到失去知觉,连手中的剑何时掉落都不知。
若换作平时,即便是铁明河和季怀之联手他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可毒掠宗已经和风门镖局血战许久,自己早已疲惫不堪。他也知道季怀之一定会趁机将他们赶尽杀绝,情急之下用脚踢起地上的剑,用另一只手一把抄住,用尽全力朝着铁明河扔了过去,与此同时独孤浩将身上仅剩的药瓶和带毒的暗器一齐掷出,借着毒烟仓皇逃走。
这一逃,便逃了十二年。
这十二年里,除了让组织重振旗鼓,独孤仞很多时候都处于闭关状态。他要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让季怀之与铁明河血债血偿!
“陈舵主,您就行行好去劝劝帮主吧!也就只有您能劝的动了!”打手们看着陈铭,一脸无奈地哀求着。
陈铭道:“先缓一缓,这会我可不想把自己的脑袋往外送。”
打手们苦不堪言,几乎都快哭了出来,说道:“只怕一会咱们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陈铭冷冷道:“反正这脑袋横竖都得掉,拉上你们黄泉路上正好有人作伴。”
打手们低着头不再说话。帮主的脾气已是随时随地都会爆发,这会儿又惹了陈舵主,这几天只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毒掠宗最鼎盛的时候,其势力不仅遍布玄国境内,据说就连漠北和西羌也有他们的势力范围。和当今的仇府类似,每一处分舵都由一名武功高强且颇有心智的人担任舵主,只是规模上远大于仇府。
这么大规模的帮派,组建起来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他们虽嚣张,行事却尤为谨慎,在先废帝疯魔之后他们才正式在江湖上有所行动,逐渐为人们所知,并在几年内迅速壮大。有江湖人士揣测,这个帮派早在聂平征当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所有舵主里,陈铭是资历最老的一批。先废帝昏庸无能,百姓饱受疾苦,彼时还是孩童的陈铭被迫流浪街头,在即将饿死之际被独孤浩救下。毒掠宗的发展少不了陈铭,毒掠宗被血洗后尚有一丝余力更是离不开陈铭,尤其是血战后,全江湖对毒掠宗开展围剿,原有的分舵舵主力量分散,在江湖人的围攻下纷纷殒命,独孤仞能依靠的只有陈铭了。
面对暴怒的独孤仞,陈铭也只能等他冷静下来才敢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