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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的手指没有指纹，没办法确定遇害者的身份。
一行三人在废墟一样的二层搜寻了半天，却搜不到半点和身份信息有关的内容。
累了半天的狐重楼直接坐到了地上，“超自然的事还真是永远出乎意料，方琪，你经验多，能看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吗？”
方琪摇了摇头，“那个秘密警探可能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依我看，那个监控室里的家伙跑出来之后，恐怕专程来这锁了门，把剩下的人像是养蛊一样全扔在了二楼。”
“如果都是他们的人，肯定用不着多此一举。”衍业颂也坐到了狐重楼旁边，此时他的面具已经恢复了纯白，“董事的女儿或许有帮手，而且为他争取到了逃走的时间。”
“监控室的家伙知道事情败露，索性把其他所有人一起关在了上面。”狐重楼摸着下巴思索着，“毁尸灭迹么……”
“另外，其他几间的玻璃全都被特殊处理过了，几乎完全看不见下面。”方琪挑开帘子，在黑暗里不透光的窗户像是黑色的水晶。
更具体的细节需要由韩潇龙确认，三人再次打扫了一遍战场，确定没有遗漏之后便离开了场馆。
推开大门，久违的日光晃得狐重楼和方琪睁不开眼，衍业颂倒是浑然未觉。
天宫果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拥抱了一下方琪，“我就知道你没事。”
方琪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紧了怀里娇小的女孩。
“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了？”天宫果这才注意到方琪身上沾了些许古怪的污秽，而狐重楼身上更是披了一层腐坏之物。
狐重楼朝着韩潇龙招招手，“有些事得靠你确认了，警探。”
两人，还带着好奇的漆望，一起重新回到了那团怪物面前，韩潇龙顿时眉头一皱，而漆望则天不怕地不怕地凑到旁边，拿手戳了戳。
“不是，你们不会要和我说这东西其实是真的吧？”
韩潇龙没搭理漆望，“这个怪物没什么特别的名字，就叫粘合体，大量受到同类超自然影响的将死之人距离近了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它能保留一部分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超自然影响，哪怕源头被取走也依然可以影响环境。”
蹲着的漆望抓住其中一只手，拽了拽，失去活性的手臂只是僵硬地陷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么多手臂，这得死不少人啊。”漆望起身又打量了一番，“这不就是个拍卖会吗？二楼这才几个房间，哪来这么多的人。”
“不，粘合体确实只要成型了，就能生长出额外的肢体，这不是关键，问题是……”
狐重楼接过了韩潇龙的话，“问题是没人知道，为什么二楼会有足够形成粘合体的人。”
是其他参会的大客户死在二楼了吗？
“一旦形成粘合体就没办法再认出原本谁是谁了，但是他们的头都消失了……这倒是肯定和那个无头肖像画有关。对了，还查出点别的吗？”
狐重楼点点头，“当天的监控室里有一个不是琳琅的人，他似乎删掉了很多录像，根据时间推测，我们还怀疑是他锁上了二楼入口的门，最后还上了心生医疗的车。”
韩潇龙啧了一声，“公司……我不好多评价，不过问题既然出在无头肖像画，背后的密教就肯定和这次事件脱不开关系。”
秘密警探消沉的脸看向了狐重楼，意味深长，“那可是这么多年都没被抓住影子的密教，你们，小心为上。”
所谓的二楼大客户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从这里逃走的或许只有董事的女儿，其他的，不是来保护她的，就是来杀她的。
这是心生医疗的内斗，如果真的是外敌，那霍音对他们的态度也未免太过恶劣——李解作为主任可能需要立场划得清楚，但是霍音作为一个主管，真的敢把公司董事千金的命这么不当回事吗？
其中的利益纠葛还牵扯天使，狐重楼眉头一跳，他已经不敢想心生医疗之后会乱成什么样子了。
更何况，他们的公司还修在池地，改头换面的食死徒也虎视眈眈，就算他们突然横插一脚，狐重楼也不会觉得意外。
“嘿。”韩潇龙教叫住了狐重楼，“一起去监控室再拷一份录像。”
狐重楼不明所以，鼻子微微发痒，他揉揉鼻子问道：“你拷不就行了？”
“你再拷一份备用，我这份要带回守密司。还有，你鼻子没事吧？”
几滴鼻血像是受不了干燥的空气，从狐重楼的鼻腔里跳了出来，也不知是预兆还是意外。
“没什么，走吧。”
擦擦鼻子，狐重楼便跟着韩潇龙这位秘密警探重新去备份了一份录像，之后便离开了场馆。
漆望跟着韩潇龙回守密司，他和其余三人则坐上了车，跟着浩浩荡荡的琳琅车队回了宿舍。
洗澡，洗衣服，吃饭，休整过后，正当狐重楼准备去找方琪的时候，天宫果却先一步找到了他。
“嘿，狐重楼。”
站在宿舍门前，天宫果不再像白天那样穿着正式的制服，反而是看着有些正式的洋装。
女孩扣了扣领口的黑色领结，语气有些犹豫，“我是来问关于方琪的事的。”
“好啊，要进来坐会吗？”
“不了不了。”天宫果摆了摆手，她清清嗓子，一脸严肃地问道：“方琪今天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吗？”
看着狐重楼没什么印象的样子，天宫果又补充道：“比如突然不动了什么的。”
“好像是有？怎么了吗？”
方琪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一个黑红色的护身符，郑重地交给了狐重楼。
“方琪她有些老毛病，她遇到一些特定的东西会变得很，很没有战斗力。你和她之后干什么都一起，所以万一遇到那种情况，请你把这个护身符交给她。”
“护身符？”狐重楼把画着诡异符文的黑红菱形瓦片凑到眼前，“这东西可不像能护身的啊。”
“我不会害她的！”天宫果有些着急，“是方琪她不肯用这些东西，但她的问题一旦发作，如果我不在她旁边，没有这个护身符她是很难恢复正常的。”
“我明白了，我猜这件事应该要瞒着她？”
天宫果认真地点了点头，异色的双瞳里满是认真。
送走了少女，狐重楼叹了口气，回想起黑暗里握着枪突然僵住的方琪，把护身符收了起来。
紧接着，他便去见了方琪，问起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视频我已经剪出来录像关键的部分，写好报告发给心生医疗那边了，他们的回复是需要明天开个会讨论这件事。”
精神抖擞的方琪起身伸了个懒腰，“等着吧！等他们讨论出结果，可能会邀请我们到场之类的，但是那肯定就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