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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占卜家，都被你算到了。”
纪昀边吧嗒着烟嘴，边吐着烟雾，微微的点了点头，情绪中却露出了非常满意的情绪，还带着几分惊讶。
通过占卜，许灵竟然已经窥探了全貌。
在灵视的注视下，纪昀的情绪也非常直观的展现在了许灵的面前，这也是占卜家的优势之一。
审时度势，伺机而动。
“还好吧，更多是魔药的功劳。”许灵谦虚的笑了笑，“着实思考了半天，才靠着几次占卜算是摸清了事情的大概，看起来没有猜错。”
“实际上很厉害了，可以说很有天赋了。”
纪昀有些羡慕的说道，“如果不是阅读者的魔药非常适合我的情况，我可能也会选占卜家的，但犹豫再三，我还是选择了更适合我的。”
“堂堂总纂官，去摆摊算命，会让人说笑，被弹劾不务正业的。”许灵打趣道。
然后，许灵就没有再说话，微微歪头看向了纪昀，等待着纪昀说话。
“看起来，你可能已经猜到我可能说什么了……”纪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的确，不只是你，我还给了其他人他们所在序列的魔药抄本，而作为占卜家，你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布置，的确算是很有天分了。”
“或者用更恰当的说法，很适合占卜家的魔药。”纪昀接着补充道，“如果你在拿到魔药抄本的时候就能察觉并且做出正确的占卜，那就更完美了。”
“当然了，这就有些太苛刻了。”
纪昀吞云吐雾着，直接承认了。
这就是一个对于其他势力的陷阱，许灵作为当事人其中的一个，也并不知情，完全被蒙在鼓里。
听到了纪昀的话，许灵微微撇了撇嘴，‘这是勉强合格的意思么？’
本以为在占卜方面已经做的够好了，但听纪昀的意思，似乎也就只是一个中上的评价，略微有些打击自信。
‘拿到魔药笔记就察觉到不妥，然后做出占卜，发现问题，窥探全貌？’
这的确略微有些难度了。
而且，那是许灵穿越之前的事情了。
‘既然评价不错，应该会有奖励吧……’许灵期待了起来。
“这已经足够好了。”
似乎观察到了许灵的神情，纪昀点头的说道，“作为你这份值得期待天分的奖赏，可以给你留一份序列八的魔药材料。”
“哦！”
“已经有序列八魔药的材料了么？正好是我那一份的？”
许灵顿时瞪大了眼睛，心想果然如此。
但许灵心中并没有过于激动，反而很是平静。只是留一份，终究还是一个大饼。
画饼充饥，这种东西许灵之前已经吃过不少了。
“国库自然是有这个实力的。”
纪昀长长的吸了一口烟气，然后将烟袋锅子翻了过来，将烟锅中的余灰磕了出来，然后又拿出了烟丝将烟锅塞满，用力的压了压。
用火柴点燃了烟锅，续上了一口之后，纪昀这才继续说道：
“不只是你的占卜家序列，其他序列的序列八材料，都是有一些的，但并不多，所以才说给你留一份。”
“这些魔药的材料是遍布世界各地的，总量应该是有限稀少的，不会和生育一样无限繁殖，短时间搜集到的又更少。也有不少人在渴求着晋升的，即使他们的情况并不适合，但在很多情况下，却也不好拒绝。”
许灵却叹了口气，似乎饱含着对于时代和形势的无奈。不过，纪昀负责整理翻译魔药密文，显然也是有不少的话语权的，给许灵预留一份序列八的魔药，还是问题不大的。
对于纪昀的说法，许灵非常了解。
心中甚至还有些惊讶。
这基本上可以算是魔药体系中的非凡特性守恒定律。
也锁定了非凡特性的稀缺性。
非凡特性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或者变换一种形式。
对此，纪昀竟然也有一定的认识……
“魔药非常的重要，自然要秉公执正的。而且，作为真正的朋友，我反而是不希望你贸然进阶的，等一等，并不是一件坏事。”
“现在你有漂亮贤惠的老婆，不错的官职和俸禄，攒一些钱之后，可以选择从外面退回来，再回到你的火器所中担任职务，也算是不错的人生了。”
纪昀接着说道，诉说普通人正常的选择。
“与之相比，在魔药上强行晋升，或者走向并不适合的途径，未必是一件幸事。但现在起码看来，占卜家似乎是合适你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了。”
说着，纪昀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又吐出了一串长长的烟气。“但更高的序列，就可能面临更大的风险。”
在这个方面，许灵早就有了决定。
“给我留一份吧。”许灵简单的沉思了一下，就痛快的回道：“我肯定会等到合适的时候才会服用魔药的，这个你放心。”
难得穿越到了超凡的世界，许灵怎么可能不继续的走下去呢。
对于魔药体系的了解，让许灵不会有失控的风险，反而可能比其他人更快的晋级，走在时代的前列。
至于风险的问题，踏上了魔药的道路，就基本已经注定要承受风险了。
实力不够，不管面对的的风险大小，都是一样致命的。
许灵接着又确认起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
“给我留的魔药不要钱吧？”许灵问道。
“自然是不用的。”纪昀摇了摇头，然后补充道：“但可能需要你帮忙做一些事情，都是涉及占卜的，也有助你消化魔药。”
许灵听着点了点头，彻底松了口气。
序列八的魔药材料肯定是不低的，先不谈是否有渠道的问题，那肯定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尤其是现在魔药刚刚崛起，大家基本都处于序列八和序列九的进度上，魔药都需求旺盛，是各方争夺的目标和资源。
“那我尽快消化吧，争取回北大陆之前，就完成魔药的消化，先把序列八的魔药喝进肚子里。”
许灵半开玩笑的说道，在这方面，许灵是有信心的。
穿越后这短短一两天的时间内，许灵就感觉到了魔药明显消化的感觉。
在这个魔药体系的世界中，这也算是许灵的金手指了。
先知先觉，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样，需要积攒经验，不断的试错。
许灵这么说，既是表达了自信，也是做出了铺垫，迅速的消化占卜家魔药之后，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和意外。
而且，有纪昀迅速的消化魔药在前，许灵也不算是个例了。
纪昀点了点头，道：“你如此自信，也是一件好事，从天份上看，你似乎也的确有这个实力。”
“那你先回去吧，你这次回来，毕竟也算是休假，有事情的话再联系你，你先按照自己的节奏消化魔药吧。”
纪昀又说起了抄本丢失的事情：“后续应该会有人询问一下你丢失魔药笔记的事情，毕竟演戏要演足么，只有我们重视，才能让他们认为偷走的是真的。”
看他认真的样子中，竟然有种谋事者的味道，不断的将犯人推到预先设好的包围圈中。
魔药的暗战也的确是差不多样子的。
微微波纹荡漾下的湖面，鱼儿们实际上却在为着争夺食物，大打出手，尔虞我诈。
“同时，压力之下，也能让这些家伙收敛一些，我们也能够清闲一阵。”纪昀继续的说道，似乎也想安静一会。
许灵看着纪昀，基本确定他真的已经晋升序列八，变成了推理学员。
观察力，逻辑能力都得到了提升，并且精通仪式法术。
纪昀现在的样子，似乎也是在进行着扮演和消化。
推理，不只是推理其他人的想法和案件，也可以将其他人都推理进去，变成事件中的一环。
显然，后一种对于消化的影响似乎更有效一些。
又闲聊了一会其他的，许灵就再次从纪昀的住处离开，登上了马车，再次朝着家中返回。
但回到了车厢中，许灵摸索了一下下巴，再次掏出了那三枚铜钱。
纪昀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而且，而对于魔药的知识，纪昀掌握的的确有些透彻了，不太输于许灵这个穿越者了。。
这个时代，也和印象中的过于不同了……
一切都透着诡异的味道。
许灵决定占卜一下。
纪昀现在最多最多是序列八，对占卜应该不会造成干扰的。
‘刚刚我见到的纪昀，也是一个穿越者。’
默念完，许灵抛出了三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