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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正在谈论一些隐秘的事情，还请到一边坐一坐。”
……
几个教士向旁边的信众说道，这些信众连连点头，非常配合的去到了更远的位置，并朝着许灵和申特·因顿投来憧憬和敬畏的目光。
申特·因顿朝着许灵笑了笑，随意的解释道：“一些话题还是不要让其他人听到了，这样更放松一些。”
很是简单的两句话，莫名给人一种很是信服的感觉。
许灵回头望了望，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但在心里，许灵已经准备离开了。
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成，确定了申特·因顿的身份。
基本能笃定，就是序列九的律师了。
再待下去，情绪要被律师的能力不断影响，逐渐的滑入悲观消极的情绪，恢复起来可不容易的。
许灵随意的看了申特·因顿一眼，就继续看向了窗外。
看见许灵毫无怀疑，申特·因顿的情绪色中再次闪过了一阵得意的情绪色。
“……”
许灵无言。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申特·因顿也是在进行着扮演，符合序列九律师该有的能力。
呵，这个混蛋，消化魔药的速度可能真的要比其他人快一些。
似乎，在魔药的体系中，一些恶人反而进阶的更快，反而更不会受到失控的影响……
当然了，这也不排除受到了魔药的影响，导致性格和情绪发生转变。
‘魔药，还真是要慎重啊……’
心中，许灵不禁的感慨了一下。
不要说性格和情绪发生转变了，性别都可能产生变化……
说是禁方，似乎并不为过。
“现在想来，我之前还是有点太消极了。”
许灵终于开口道，既然申特·因顿抱有着恶意，正在给他释放魔药的能力，许灵自然不会给他这么痛快的完成扮演的。
“时代之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还是要试着勇敢向前的。”
许灵接着说道，半引用了孙中山先生的名言，精神也开始昂扬了起来，对抗着申特·因顿给自己施加的影响。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申特·因顿不禁的呢喃着，情绪色中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瞬间冲垮他情绪中蓝紫的色调。
“很有哲理。”申特·因顿惊奇看向了许灵，“很像你们中国的一句古话，‘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更有冲击感。”
申特·因顿看向许灵的眼神也变了一些，多了几分凝重和忌惮，申特·因顿显然也算是个中国通。
许灵迎着申特·因顿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在意，没有居功。
不过是穿越者掉书袋而已。
申特·因顿的情绪色，在迅速的恢复了平静，又恢复了紫色的基调，涌动的蓝色。
依旧没有热烈的红，或者温暖外向的橘黄色，……
许灵卖弄了一下身为穿越者的学识，却似乎并没有引起申特·因顿的好感。许灵又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申特·因顿似乎更戒备了。
恶意这种东西，果然没那么容易消除和转变……
许灵维持着表情，心里却在叹息。
“你的感悟，似乎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我依旧不那么认为。”申特·因顿却接着摇了摇头，继续不乐观的说道。
但申特·因顿的情绪色中并没有任何一点不乐观的情绪，这显然是继续的表演，对于律师途径，不自觉的扮演。
即使现在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人还不知道该如何顺利的消化魔药，但一些人总是巧合的顺应了魔药的力量。
“你应该听说雪漫袭击了德格的舰队，据我所知道的内部情报，其实是因为那支舰队中缴获了一份新的关于魔药，这份涉及神秘的文书。”
申特·因顿摇了摇头，不赞成的说道，“为了几份还不确定的神秘学笔记，就不惜冒着两国开战的风险，这太疯狂了，两方舰队中的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了冲突，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在了舰炮和大海之中，那背后又是多少个家庭和孩子……”
说着，申特·因顿收回了散漫的目光，转头看向了许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如果我们都能真正的停下来，各自都回到原来的位置，各方也都会回归安宁，所有人都能好好的活着。”
因为许灵和申特·因顿的身份，两人对于魔药都是有所耳闻的，即使两人都没有承认他们已经服用了魔药。
许灵静静的看着申特·因顿稳定的，和话语完全不同的情绪色，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捏着下巴，略作沉思状。
缓和了一点时间，许灵真诚的问道：“如果让你选，你会试一试这种神秘的东西么？”
“……”
申特·因顿明显一顿，冷淡的情绪色明显的翻滚了一下，险些没有维持住。
申特·因顿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会，那太疯狂了，我还是希望能维持住那种古典的味道。”
他接着叹息了一下，“就算是现在，我感觉也变化太大了，古典的味道已经受到了污染。”
“那你呢？”
申特·因顿转而向许灵发出了提问。
“我……”
许灵多少犹豫了一下，“如果允许的话，我说不定会试试。但……，似乎真的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许灵有感而发，倒也不算是假话。
“如果可能的话，我劝你还是慎重一些，也要学会适可而止。”申特·因顿劝说道。
虽然申特·因顿的话和情绪完全不符，算是一定意义上的假话。
但，实事求是，这几句话的确也有道理的。
同样，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来自于‘律师’能力的扭曲和引导，让人心甘情愿的信服。
魔药之间的争斗，在很多序列中，还未在物理意义上正式的交手，战斗可能已经开始了。
甚至，都可能提早注定了结果，乃至生死！
“谢谢你的劝导，也赞美女神。”
许灵手掌抚在胸前，用偏西式的礼节回应道：
“也未必有这个机会的，不过，时代的冲击的确很大，真的感觉有点跟不上了。”
许灵礼貌的说道，也已经准备离开了。
许灵虽然是一个占卜家，灵感颇高，但也不能任由一个非凡者站在面前，连续的对精神和情绪进行扭曲和攻击的。
占卜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该及时离开了。
神秘的领域，还是要谨慎和小心的。虽然许灵是穿越者，洞悉了魔药的体系，也不是说就可以毫无忌惮，没有失控的风险的。
没必要在这里和一位‘律师’途径的非凡者展开情绪的攻防，既浪费时间，也不是占卜家擅长的领域。
“赞美女神。”
申特·因顿也同样回应，像是察觉到了许灵要离开的意愿，有些挽留道：“有这种想法很正常的，也不要强求。和你交谈真是尽兴啊，又勾起了我更多的话题。”
许灵微笑回应，却突然感觉心头狂跳，直觉在疯狂的提醒着，犹如一声声闷鼓声，震得灵魂似乎都发出了轻颤。
仰仗着占卜家更强的灵感，直觉的警醒，许灵微微瞟向了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