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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飞流带领镖队连夜赶回了飞流镖局。
镖局开在城西一条僻静的街上,赵猛带着镖队去交镖结账,翦飞流回镖局,喝了白花草熬的水,休息了片刻。
他听念慈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完,大为吃惊。
“这孩子定然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念慈,明日你就去打听打听,那家叫做‘等雨来’的铺子究竟在哪儿,我们得尽快帮他找到家人。另外,他用自己的血解毒的事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来说,他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解药库,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会惹来大祸!”
念慈重重点了点头:“爹爹说得极是,我记住了。我明日一早便去打听!”
深夜的离岛大世子府,蒙面人首领悄悄走进深深的庭院,他如鬼魅一般在亭廊之间穿行,最终在一扇门前停下,轻轻叩响了房门。
“进来。”门内的人说道。
蒙面人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房门立即跪下。
“属下罪该万死,没有完成任务,请大世子责罚!”
一个身穿锦袍、头戴七珠冠的男子坐在书案后,鹰一样的眼睛盯在蒙面人身上。
“翦飞流已经回到镖局,我已经知道了。”他平静地说道。
蒙面人低声辩解道:“午时在山上打斗时,翦飞流似乎认出了我们的身份,他武艺高强,我们一时无法取胜。故而属下暂时撤走,想着晚上待他毒发身亡,再去镖局寻找那东西,可没想到……”
“你没想到不仅翦飞流没有毒发,押运的货物也在他们一到达离京便立刻交付了东家?我看,你是因为与那翦飞流是旧识,不忍下手吧?”
“属下该死!求殿下饶命!”那蒙面人全身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世子笑了笑,说道:“你这话矛盾,既然认为自己该死,怎么又说饶命?办砸了差事,还给主人留下祸端,我若是饶了你,怎么服众?念在你服侍我多年,自己了断吧,我自会善待你的兄弟妻儿。”
那蒙面人自知活命无望,能保住妻儿性命已是格外开恩,只得再深深跪拜了一回,匍匐着退出门去。
大世子看着门外黑沉沉的夜空,想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
一个影子般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大世子低低说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翦飞流呢?”那影子问道。
“他?此次袭击必然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这个人是离岛第一高手,不好对付,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哼,没想到连封喉血蛛都奈何不了他,什么退出朝堂,看来他不仅没有和朝堂断了关系,还有高人在背后相助!我看,定是老二!可惜,这次没有找到那件东西的线索!你派人弄清楚是哪一股势力与翦飞流勾结,我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是!”那影子应道,转身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念慈便匆忙出门去打听伞铺子的消息。翦飞流和君遥本以为她会去很久,谁曾想不到一刻钟,她就兴冲冲地回来了。
“真有一间名字叫做等雨来的伞铺子!”
“怎么这么快就打听到了?”翦飞流诧异地问。
“那间铺子现在可有名了,据说是间不过开了十几天的新铺子。虽然是新开的,制伞师傅的手艺却是一绝,引得大家都去买。那制伞师傅的规矩甚是奇怪,说只接订单,客人不必上门,只需将要求写在纸上,放于大门上的一个箱子里,师傅按照要求做好了伞,放回箱子里,客人来取便是。”
翦飞流叹道:“这做生意的手法倒是有些不同。不论怎样,明日你带小兄弟去一趟吧,或许会有些线索。”
等雨来在城南最热闹的大街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外的墙上挂着一些精致的伞样,果然伞面花样繁复,制作精巧绝伦。店铺的大门紧闭着,一些客人选好了花样,便从门外的台子上取了纸笔,写下要求,放在一个可以从门内打开的箱子里。
君遥上前叩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冷冷的声音回道:“把要求写好放箱子里,三天后这个时辰来取。”
君遥忙说道:“师傅,我不是来买伞的!有人叫我来这里,等一个重要的人!”
片刻,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只手将君遥拉了进去,却哐当一声将念慈关在门外。
君遥踉跄着被拉进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拉他进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的脸棱角分明,皮肤光滑,鼻梁高挺,眼如寒星,直直地盯着自己。
“是谁叫你来这里?”他开口问道。
君遥摇了摇头:“我掉进了海里,后来被人救了,但除了这间伞铺的名字,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男子听罢,伸出双手,放在君遥的头上,往两边摸了一遍,仔细看他的眼睛,又拉起他的右手看了一会儿。
“是你。你中毒了,失忆了。”他简短地说道。
“你认识我?我究竟是谁?”
“你叫君遥。”
“你是谁?我的记忆能恢复吗?我还有家人吗?”君遥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我叫非即。能。有。”男子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君遥愣了愣,这人说话的方式真有些奇怪。不过,他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拱手请求道:“非即叔,请教我,怎么才能恢复记忆?我的家人又在哪里?”
非即低头思考了片刻,回答道:“主人走时,教我不要过多干涉你的生活,一切需要你自己努力完成。不过,我可以教你武功,武功练好了,你就能恢复记忆。”
“主人?你的主人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我的主人是你的母亲。”
“什么?我母亲?”君遥大吃一惊,“她……她在哪里?”
非即摇头道:“不知道。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
君遥大急,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主人叫我睡觉,醒了就来这里等你。保护你,教你武功。”
君遥后退了一步。这个人看起来斯文正常,说话却如此晦涩难懂。
“我母亲是什么人?”
“我不能说。”
“那我父亲呢?”
“我不知道。”
“那,我还有兄弟姐妹吗?”
“你有一个妹妹。她失踪了。”
父亲不知是谁,母亲或许再也不会回来,妹妹失踪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令君遥灰心地坐了下来。
他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
非即缓缓蹲下身来,说道:“你要长大,要变强,然后找到妹妹,你们便可以救主人回来。所以,你要学武功。我教你。”
“真的?”君遥心里又燃起了希望,“那我马上就跟你学吧!”
非即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露面,那些人认得我。你和我在一起只会增加危险。”
“什么人?”
“害主人的坏人。”
“那你如何教我武功?”
“你现在住在哪里?”
“飞流镖局,是那里的镖头翦飞流救了我。”
非即闭上眼沉思了片刻,说道:“翦飞流,过去是离岛皇家禁卫军的统领,武功不错,人也不错。”
大门又被叩响了,念慈在外面焦急地喊着:“小兄弟,你没事吧?”
非即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玉坠子,戴在君遥的胸前,说道:“这是主人留给你的,紧急关头你可以捏碎它,我便会来救你。你暂时留在飞流镖局,我可以晚上去那里教你武功,另外,你我的名字万万不可泄露!”
大门打开了,那只手把君遥一把推了出去,门又迅速地关上了。
念慈拉住君遥,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看这铺子有古怪,生怕你出事,才来敲门。”
君遥呆呆地望着她,仿佛还没清醒过来。
“怎么,里面的人也不知道你的身世?”念慈着急地问。
君遥摇了摇头,回答道:“不,那人认识我,说我叫……阿遥,可是……我爹娘都不在了,还有个妹妹,也不见了……”
回到飞流镖局,君遥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翦飞流和念慈很是担心,却也无法可想。
过了三天,翦飞流敲开了君遥的门。
君遥低垂着头,说道:“翦叔叔,我实在无处可去,能不能多收留我些时日?我可以做工,我什么都可以做!”
翦飞流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小子,你以为我要赶你走吗?我救了你,你又救了我,虽然相识不久,却已经有了生死情谊。你没有家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认我作义父如何?就留在这镖局,我们再一起慢慢寻找你的妹妹。”
君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真的?”
翦飞流笑道:“我看得出,你虽年纪小,性格却恩怨分明,与我颇有几分相似,你我有缘,我愿意把你当做亲生的儿子抚养,不知你意下如何?”
君遥感激至极,双膝跪地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翦飞流急忙将他扶起,连声说:“好好好!今后你就叫翦遥吧!”
念慈从门外跳了进来,高兴地拍手叫道:“太好了,阿遥,阿遥,我又有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