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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许良低喝。
刘啸疑惑:“爷,去哪儿?”
“玉山,城隍庙。”
“去哪儿……爷,您跟城隍是冥府中人,鄱阳神君既是冥府中人,又是仙神,我去只是送死啊。
爷,您也别去,那不是您能掺和的。”
许良意外。
刘啸居然还会提醒他。
“我就远远看着,情况不对,转身就走……算了,你速度太慢,不用去了。
若是我还能回来,你还得替我做事。
若我回不来,你也就此自由了。”
“这……”
刘啸错愕。
土地公居然没想着拉他下水。
多少人知道必死,死前都会拉旁人下水的。
短暂犹豫之后,他沉声道:“带我去吧,玄甲尉虽有地仙修为,却是实打实的阴神,我有法子对付他。”
“你有什么法子,你连我都打不过。”
“爷,术业有专攻。玄甲尉是阴魂鬼物,最忌炽阳、污秽之物。
若有需要,我身上有阳血,或者可以就地取材……”
“就地取材?”
“玉皇城内土狗、黑狗无数,取些黑狗血之类的,十分方便。”
许良一拍脑袋,竟忘了这一茬。
“走!”
许良摇动手杖,弄一阵风,朝玉山而来。
似是因为带了个人,速度一下慢了近一倍!
一息距离,竟只有一里有余。
如此一来,相当于他去城隍庙的时间要翻倍。
按照这几日的速度来算,他至少得八分钟才能抵达玉山城。
可玄甲尉的速度快慢他不知道。
且看玄甲尉的架势,分明是要兴师问罪的。
以城隍等人杀伐果断的脾气,没准见面要不了三句话就得动手。
在武德这方面,许良对城隍,对玄甲尉,甚至对自己都没信心。
“但愿玄甲尉不往死里下手。”
坦白说,许良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城隍知道他的秘密,要是就此死去,对他来说最为稳妥。
可城隍又是三清山谱牒弟子,有助他修出人身的法子。而且从目前来看,这人还算公平——只要按他的要求做了事,承诺过的都会兑现。
所以他来城隍庙,心底应对方针也是十分灵活的。
若玄甲尉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杀城隍,他就当没来过,回去之后夹着尾巴当土地,想办法当上城隍。
若城隍爆发隐藏手段压制玄甲尉,自己就悄摸摸过去偷袭,来个锦上添花。
当然,最好是城隍跟玄甲尉打得不相上下,或者略处下风,自己就来个一锤定音。
三个方案,两个是帮城隍的,十分良心。
八分半后,许良抵达玉山城。
刘啸沉声道:“爷,您把我放下,我去准备,稍后就去城隍庙。”
许良点头。
再急也不能跟无头苍蝇一样撞过去,该准备还是得准备。
左右八分多钟已经过去,真要动过手了,不差这一点时间。
放下刘啸,他速度随即变快,不过几个呼吸,落在城隍庙外,巴巴地往庙里看。
出乎意料,城隍庙内竟然没人!
“怎么回事?”
许良仔细看了看,悄然以神游术隐身摸进去。
大殿内空落落的,除了神像跟几个香客,没有一个鬼差。
他细细感受,大殿内也没有元气波动的情况。
短暂思索之后,许良试探朝神像恭敬行礼,心底默念“城隍爷”。
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玄甲尉上来就把城隍拿了吧?”
他转身朝外走去,心底竟有些失落。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若城隍果真被拿,自己这几天的操作下来可算是瞎折腾了。
“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香火欲念被祛除了一部分,也知道了修成人身的法子……”
许良暗道可惜,转身要走。
然而抬头一看,他却怵然一惊。
城隍庙的殿门,不见了。
“门呢?”
许良心底一沉,凭着来时的记忆快步向前走去。
“梆!”
他撞到了一道墙。
再回头时,周围的场景已经尽数变了。
大殿内的城隍像变成了一座身穿黑龙袍,头戴流苏冠,一手持玉笏,一手拄大剑的威严神像。
神像左右各有身穿不同颜色铠甲的狰狞铁卫。
其一正是身穿玄甲的玄甲尉齐枭。
“大胆许良!”
居中的神像散发无上威严,将许良死死按在原地,“你可知罪?”
许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尤其是居中的神像气息如实质的狂风骤雨,压得他不能动弹。
又一句“你可知罪”着实把他问懵了。
但也仅此而已。
他心思急转,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城隍庙,眼前的鄱阳神君是假的。
可即便是假的,玄甲尉也是真的……
“这厮在诈我!”
许良心一横,牙一咬,“不知是哪位老爷,又要小的知什么罪。”
“本座乃是鄱阳社神。”
神像冷哼,“收起你的小心思,玉山城隍与外教勾结,证据确凿。
祁枭!”
“在!”
玄甲尉神像上走出走出一个黑甲汉子,甩手丢出一团东西,正是城隍王泰!
神像再次开口:“你为解香火欲念,修成人身,便与城隍勾结,陷害同僚,是也不是?”
许良心底一凛,看着面前魂魄激荡,一身鬼气不断消散的王泰,暗暗叫苦。
他想到了城隍很菜,没想到这么菜。
怪自己,见不到动静在外面等着就是了,为何要悄摸进庙呢?
不对!
许良心底一个激灵,自己进的是城隍庙,眼前这里看上去却是鄱阳府。
假的,一定是假的!
“假的?”
鄱阳神君似看出许良心底所想,嗤笑道,“小小土地,怎知仙法玄妙?
殊不知吾与门神神荼、郁垒一样,可凭庙宇化身而出?”
似为了让许良去了侥幸之心,他沉声喝道,“祁枭,范不言,霍九!”
“在!”
只见神像上又走出一个穿绿甲,一个穿金甲的狰狞阴将,齐齐施加压力。
许良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三甲阴将气息磅礴相当,并无区别。
换而言之,他们三个是一样的!
许良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他没有去看城隍,心底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城隍有眼神交流。
这个时候跟城隍沾上一星半点关系就是个死!
“怎么狡辩……解释,才能让自己撇清关系?”
不等许良想出应对之法,城隍王泰声音虚弱,幽幽开口:“算了,我计不成,乃天命也。
你如实交代就行了。
你虽有罪,罪不至死……”
许良欲哭无泪。
老子要你这个时候玩高尚!